俩人面对面的，形色怪异，蒋小闹哭，“呜呜，你干什么啊，我真的没病。”

娄大爷低头，盯着蒋小闹楚楚动人的眼，“解开衣服。”

蒋小闹不干，“我真没病，我好好的，只要睡足了就好了。”

成锦不巧过来给娄大爷送资料，人刚站到门口，就看见一幕令人浮想联翩的画面，停住了脚。她进来不是，这个时候走的话……“干什么。”

娄大爷耳朵灵，听见脚步声儿了。蒋小闹更加没脸，丢不起这人，拽着娄大爷开着衣襟的白大褂，脸钻到了娄大爷胸口。不活了！这简直是不能活了！成锦被问到，立马恢复了神色，该干嘛还干嘛，“这是刘主任让我送过来的，放到这里了。”

成锦没再往前走，把牛皮袋直接放到了茶几上，转身走人，离开的时候，不忘帮她师父把门给锁上。蒋小闹肝儿疼，抬手就打娄大爷。“你起来！”

娄大爷两条腿结结实实的九十度撑着，脚踩地面，那是一点都没有客气，把重量全放在蒋小闹的腿上。蒋小闹受不了，承受不住了要，“你快起来，腿断了。”

娄大爷不理她，盯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儿，在想如果在这里的话……脑子里突然似曾相识的画面闪现，那种不真实又模糊的感觉又朝娄大爷蜂拥而至。飞速划过无数个场景，那场景里的人，娄大爷仿佛看清了容貌，又仿佛没有看清楚。脑子里的人和眼前的蒋小闹重叠，娄大爷头疼。娄氏财团娄大爷的办公室里，所有物品文件都被扫到了地上，干净的办公桌上，女人在他的身下嘤嘤哭泣求饶。“你抓疼我了！”

蒋小闹皱眉叫了声，娄大爷抓着蒋小闹胳膊的手，放松了一些。盯着眼前的蒋小闹，娄大爷嗓子不自然的沙哑，低问，“我们是不是之前就认识。”

蒋小闹摇头，“不认识，你先起来再说可以吗，我腿麻了。”

这禽兽是不是男人！见过男人坐女人腿的吗？还是一个老男人！蒋小闹心里把娄大爷给骂死了，还得好声好气的哄着，“我肚子饿了，咱们先去吃饭好吗？”

要死了！娄大爷不觉得一直出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是梦境，是不存在的，仔细盯着蒋小闹的脸，仿佛要进入到她的灵魂深处，那致命的眼神抽不出来。“我要你。”

娄大爷突然没来由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蒋小闹懵逼了。这一阵儿接一阵儿的，她有点受不了。“刚不是还说带我去吃饭呢嘛？”

娄大爷拿开她扒拉着自己的手，“在这里。”

蒋小闹和娄大爷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老狐狸和小白兔争论之间，小白兔败下阵来，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获得主动权，被老狐狸珍惜无比的宠爱了一番，别样的销魂之后，累趴到了老狐狸的肩膀上。“你他妈不是有洁癖吗？”

这什么环境！是能亲密接触的地儿吗！蒋小闹肚子有点不舒服，浓浓抗议，“我想上卫生间，你……”娄大爷明明是得了便宜的那一个，却还要装作冷酷无情的，黑着一张脸。蒋小闹低头羞红了脸，难以启齿，接着上面的话，“出来。”

娄大爷跟个没事人一样，没够。蒋小闹是软磨硬泡的，软硬兼施，最后也不知道哪句话入了娄大爷的耳，娄大爷才放人。蒋小闹真有种想死的感觉，一直到吃了饭回来，蒋小闹都没再说一句话。这简直不是人能过的日子。一下午蒋小闹都在想，该怎么跟这位大爷好好商量商量，她还想早点回苏黎世呢！现在看来，一时半会，这位大爷是不会腻的，蒋小闹总不能等到他玩儿腻的时候再去苏黎世吧！下班回家的路上，蒋小闹跟娄大爷软着调调的商量，“我要回苏黎世上学。”

娄大爷扭头，横了蒋小闹一眼，蒋小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爷，我还是祖国的花骨朵，你不能让我耽误了学业呀！以后我是要报效祖国的人。”

蒋小闹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自己都要被感动了，“您没玩儿够的话，等我毕业回来继续成吗？”

娄大爷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心里很平静，只是一直在想在办公室时候脑海里的画面。这时候再去捕捉，已经支离破碎，本来就不够清晰。到了家里，蒋小闹进去之后，娄大爷拿着电话给池木修打了过去，“给爷查查之前爷有没有见过蒋小闹。”

哔了狗了！糟心。如果脑子那个女人不是这个死女人，那还能有谁？过去这一年里，娄大爷从来没有这种感觉，也从来没有什么画面突然闪现的情况，蒋小闹出现之后，各种不同的画面争先恐后的往娄大爷脑子里钻，娄大爷烦躁的抓不到那些清晰的画面，认不准那个女人是不是蒋小闹。蒋小闹路上说那些废话？娄大爷往心里去就怪了！上什么学？上学出来不还是为了工作赚钱？他大爷的别的没有，就钱多，还需要她一个弱女子出门赚钱？这话娄大爷没跟蒋小闹直说，知道自己说不过那死女人。夜里娄大爷洗了澡上床睡觉的时候，蒋小闹背对着娄大爷。娄大爷不喜欢这样的睡姿，把人捞过去，把蒋小闹的手放到了自己腰上。蒋小闹把手放下，娄大爷自己再拿上，来来回回好几次，蒋小闹有点恼怒，“你干嘛呢？”

跟他说点正事他不答应，这个时候，只要是他想做的事情，蒋小闹不管主动还是被动，都必须接受，蒋小闹不干。“我跟你说我要回苏黎世上学，你为什么不说话。”

娄大爷听她又开始打这个主意，不用蒋小闹说，娄大爷自己就背过去，不折腾蒋小闹了。“没有护照看你怎么走。”

娄大爷低低咕哝了句，蒋小闹本来不想搭理娄大爷，隐隐约约听见‘护照’俩字儿，想了下，眉头皱了起来，去扒娄大爷的肩膀，“娄鸣，你转过来。”

娄大爷听不见。别说，娄大爷还真挺稀罕这死女人喊自己名字的。这个世界上，敢这样称呼娄大爷的人，估计也就蒋小闹一个人了。“我证件袋是不是你拿的。”

蒋小闹冷着脸，阴沉沉的盯着娄大爷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