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就有课，您能送我回去吗？”

脑海里的女孩儿青涩、稚嫩，动不动就冲他泪眼朦胧，很不喜欢他的靠近，总是想离他远远儿。蒋小闹见娄大爷走神儿，伸手捧着他的脸，故意使坏的挤着，“你听见刚才我哥说什么了吗？”

蒋小闹没有发现，她自己竟然是高兴的！听到蒋乐说她有了身孕，蒋小闹不自觉的竟是喜悦的。从娄鸣认真的对她说，要赔她一起去苏黎世的时候，蒋小闹对娄鸣的看法不再像过去那样随便了。她再回想起和娄鸣见面之后的场景，才发现，娄鸣对她从来不是敷衍，从来都没有玩儿玩儿的成分。他霸道，不讲理，蛮横，有时候小孩子脾气，可他真没做过伤害蒋小闹的事儿。如此想来，得知自己有了身孕，蒋小闹竟然是开心的。而凝视着她，躺在沙发上不由自主托着她腰肢的娄大爷脑子里停不住的在回放着过往种种。“叔您有小匕首吗？”

“你想把手剁了？”

“叔您想到什么好办法了？”

“没有，我撒尿。”

“叔您能在忍一下吗？咱去试试其他办法好吗？”

“你闭着眼睛不看不就可以了。”

“呜呜，叔我要回家。”

那天原本说好了带蒋景回家跟小宝玩儿，蒋景临时出差，蒋小闹第一次被娄大爷带回家，小宝把他们俩的手黏在一起。眼前的蒋小闹忍不住的捧着娄大爷的脸，低头蜻蜓点水是亲吻了下娄大爷紧抿的唇瓣，“我是要做妈妈了吗？”

“你要做爸爸了？干嘛，吓傻啦？”

蒋小闹拍着娄大爷的脸，不是自己的不心疼，下手那叫一个狠，难掩激动心情。‘pia、pia、pia’的，一声儿又一声儿。蒋小闹踢腾着脚丫子，脑袋就埋到了娄大爷的胸口。娄鸣盯着蒋小闹，伸手环抱住她，不让她乱动摔下去，脑子里继续回放着熟悉又陌生的画面。“叔您弄疼我了，我自己会走。”

那是因为被娄大爷带到罗骷之城旷课了，陆末那变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一个人旷课，全班补考，这小东西过意不去，请全班人在‘龙宫’吃饭，她被灌了酒，娄大爷及时出现，把正在被关敏亲吻的她给带回了家。“叔您帮我结账的时候一共花了多少钱，我给您。”

这小东西还傻乎乎的要还他钱，娄大爷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女孩儿。“醒醒醒醒醒醒，快点醒过来，不能再做梦了。”

关敏的地盘儿，卫生间的地上，她狠狠的拍着自己的脸，嘴巴里念念叨叨的，看到了他，还以为出现了幻觉，被他吼，她才知道是真的，放声大哭。那是娄大爷和蒋景婚期的前三天，她被蒋景设计，阴差阳错被关敏接走，娄大爷找到人时候的场景。“婚礼我不会取消，要么我毁了蒋家，要么给我一个人，你们自己选。”

娄大爷和蒋景婚礼那一天，蒋景逃婚，娄大爷上门要人，只为了要一个蒋小闹。整个蒋家比不上一个蒋小闹。“叔您是不是不高兴，所以拿我出气？”

这个傻瓜还晕乎乎的以为娄大爷是觉得新娘逃婚了丢人，要报复蒋家，才来上门要人。“叔，你喜欢我吗？”

“叔我喜欢你，你别和我离婚好吗？”

那是这个小女人第一次主动亲吻他。现在娄大爷才看出来，当时的她说这些话，根本就不是发自内心，而是为了让他放过蒋景。“过了十二点了，我二十岁了叔。”

医院的病房里，娄大爷裹得像个木乃伊，蒋小闹跪在他的眼前。那是这个小女人和娄大爷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电影院黑暗的后排，她低低的嘤嘤哭泣。他们俩在外面的家，销魂迷离荡气回肠的夜。娄氏财团办公室的办公桌上。海洋馆里她对他闹的小别扭。“叔你以后不准欺负我。”

“叔你以后不能不讲理。”

娄家大宅的阳台上，娄大爷险些失控，蒋小闹含着泪的眼对娄大爷眨巴着说出这些话。娄大爷心疼她受委屈的模样。“叔我有宝宝了，好小好小，我都看不出来。”

“叔我要做妈妈了！”

蒋小闹第一次怀孕，在医院的走廊上，像个傻子一样，对娄大爷说出她的喜悦。“叔要是这个时候对她回心转意的话，我可以带球跑啊！”

“是吧叔？”

季婶儿说起念溪，让娄大爷和蒋小闹都防着念溪，当时蒋小闹自信说出的话。娄大爷当时被气得不轻，饭都没吃好，拉着蒋小闹上楼理论去了。蒋乐的婚礼上……头疼。钻心的疼。眼眶发酸，太阳穴撕裂一般。“咦？你怎么了？知道我怀孕，怎么还哭了呢？”

眼前的蒋小闹突然抬起头，看到娄大爷这样奇怪的神情，笑不出来了。“你不会是不想要孩子吧？”

突然失落下来，蒋小闹要从娄大爷身上起来。很多男人只养女人，不愿意让女人生孩子累赘，她懂。前一刻她还享受在娄鸣的温情中，这一刻，她莫名冷了心。手腕被狠狠抓住，蒋小闹不想去看娄鸣的眼，“你松手。”

不就是不想要孩子嘛，有什么啊。娄大爷的脑子里却是蒋乐婚礼那天，蒋家花房的场景。血泊里的蒋小闹抱着他不离不弃，旁边洛央和归思哭着跪在旁边捂着蒋小闹身下不断往外流淌的血。“你不想要我自己要，你松手。”

委屈袭上心头，蒋小闹鼻子发酸的泪眼朦胧的，要离开这里。“放心吧，我不会跟别人说孩子是你的，更不会拿这个孩子跟你要什么。”

蒋小闹固执的越发闹的厉害，挣扎着要离开，娄大爷突然双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扣到自己怀里，颤抖沙哑的低喊。“死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