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敏？“不可能。”

侃爷直接下了结论。卫枭又摸了下鼻子，“对，表面上看，犯罪嫌疑人确实都指向了他。”

侃爷坐到了走廊上的连椅上，静等卫枭说细节。“门锁上有指纹，同事提取之后，发现指纹和隔壁房门上的指纹是一样的。”

侃爷挑眉，给卫枭一个‘继续’的眼神。卫枭站在侃爷面前，一本正经的报告着，“知道小嫂子发生意外之后，关敏主动问起了小嫂子的去向，很担心。”

侃爷想听的不是这些。卫枭看了眼病房里的娄大爷，清了清嗓子，对侃爷道，“去查关敏家里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

侃爷想打人了。卫枭凑到侃爷耳边，低低对侃爷说道，“关敏的家里有好几台显示器，里面播放着的，全是小嫂子房间里的画面。”

卫枭不敢把这话让娄大爷听见，害怕后果他们兜不住。想想，蒋小闹的房间里什么都有，洗手间，卫生间，床，更衣室……哎哟，肝儿疼。不行了，脑仁儿也疼。卫枭说不下去了。侃爷当即脑子就大了，仰头看卫枭，确认他这话里的可信度。卫枭点头，“千真万确。”

“关敏现在人呢？”

侃爷不淡定了。卫枭抬手看了下时间，“还没有超过48小时，以嫌疑人的身份还被拘禁着。”

侃爷当即起身，也不等娄大爷了，出了医院。侃爷要去把投蛇案处理的漂漂亮亮的，让娄大爷满意，也给自己一个交代。娄大爷过来苏黎世三个小时之后，池木修紧随其后，就坐了最快的飞机也飞到了苏黎世。娄大爷陪着蒋小闹在医院的时间里，池木修给蒋小闹办了休学手续，办好之后，池木修直接联系了侃爷，找侃爷去了。审讯室里，侃爷吊儿郎当的，坐在桌子上，脚踩着关敏面前的桌子。“说说，谁有机会得到你的指纹。”

关敏耸肩，“没有。”

侃侃呵呵笑了两声，“你要知道，你现在还不说实话的话，对你是没有好处的，蒋小闹家里的门上，是你的指纹。”

关敏摊手，“我没有去过蒋小闹家里。”

想到卫枭说关敏这东西的家里有可以监视蒋小闹的东西，侃爷就难受的慌。忍耐忍耐忍耐，这个时候一定要忍耐，侃爷要把投蛇的人找出来。“我知道你没有去过蒋小闹家里，我就问你，谁有机会拿到你的指纹，利用你的指纹进蒋小闹的家，想陷害你。”

关敏还是那句话，“我不知道。”

卫枭走过来，凑到侃爷的耳边说了一句话，侃爷出去，关上了门。原本亮堂堂的审讯室里突然黑暗下来，伸手不见五指，一点光线都没有。侃爷出审讯室后，看到了池木修，池木修手里拿着牛皮袋，从牛皮袋里掏出几张图纸，给侃爷看。“这个女人你认识吗？”

侃爷瞅了一眼，没印象，“你哪里来的照片？”

这个时候池木修拿过来这样的照片，就一定是和投蛇案有关系的。池木修瞥了眼侃爷，“有时候是要用些其他手段的。”

明面上借助警方的力量解决不了的事，找不到的线索，找一些生活在黑暗世界里的人，反而容易一些。池木修把图纸给了娄侃侃，“你问下老顾他们。”

娄大爷身边的人，或许能认识，池木修在想，是不是因为娄大爷的缘故，所以蒋小闹才遭受这无妄之灾。因为知道关敏和蒋小闹还有娄大爷有些渊源，刚巧关敏住到了蒋小闹旁边，投蛇人就找了关敏来做替死鬼。侃侃掏出手机照着池木修拿过来的图纸拍了下，把照片发到了群里，发了消息。“谁认识这个女人？”

侃侃刚把照片发过去，群里就有人说话了。审讯室里，关敏的脑子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关敏不明白那女人为什么要栽赃嫁祸给自己。侃侃的手机上，群里陆末跳了出来。“有点印象！”

池木修和侃爷一起盯着手机界面，侃爷又打了一段话过去。“仔细想想。”

大家都知道娄大爷半夜飞到了苏黎世，因为蒋小闹出了意外。陆末绞尽脑汁，却想不清楚，“等我问个人。”

陆末有印象，却记不得到底是谁，一时也说不出来。陆末把电话打到了归思的手机上，归思有个过目不忘的本事，只要她见过的人，铁定能认出来啊！“你快看看这是谁，事关重大。”

归思打开图片，皱眉，问陆末，“你问她干嘛呀，消失好长时间了。”

果然，归思认识，陆末血液喷张，“快说，这女人是谁，在什么地方能找到。”

归思一脸惆怅，“什么地方找到不知道，几年前消失之后，就没再见过她了，陆叫兽这人你该认识啊！当年在学校女卫生间里救蒋小闹的时候，这女人可是罪魁祸首。”

说起这一事儿，陆末的脑子里立马灵光一闪，知道这谁了。“常迎！”

归思‘嗯’声，还没说什么，那边陆末挂了电话，跑到群里，开始给侃爷将这个女人。归思被陆末挑起了兴致，他却不说了。给陆末打电话，被挂断，陆末在着急给群里侃侃发消息。归思索性改为发信息，“找常迎做什么啊？”

这女人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欺负了蒋小闹，所以莫名其妙消失的，归思能猜到是娄大爷的功劳。不过这个时候又来说她，归思总觉得奇怪。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事儿和蒋小闹有关。当年常迎暗恋关敏，因为当时关敏说蒋小闹是他的女朋友，所以常迎就心生怨恨，和好朋友说了。常迎那好朋友是个脑残的，一点都不理智，把蒋小闹锁到了卫生间，要收拾蒋小闹。不过当时也险，还是归思去找了陆末，陆末及时赶到，才把险些遭受毒手的蒋小闹给救出来。陆叫兽大嘴巴，给娄大爷知道了，娄大爷一趟学校走，只要在卫生间里出现过的，欺负过蒋小闹的人，全部被退了学，情节严重的，都遭到了娄大爷的毒手。娄大爷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常迎，就是被娄大爷砍了双腿的人。所以放蛇的时候，她踩在地上，一点都不害怕，因为她的下半身没有任何知觉。给关敏钥匙的时候，常迎有备而来。事前关敏找她，要她搞到蒋小闹家门的钥匙，常迎就想了，如果关敏还敢对蒋小闹有想法，她就把蒋小闹和关敏都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