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弥朗电话的女人仔细听了下,拿开手机看了眼正在通话中的备注显示,把电话直接放到了弥朗的耳边。“你电话。”
弥朗头疼脑胀的,挥开胳膊,不乐意接。那女人将电话又放到了耳根,对电话里的蒋雨含道,“他不接电话。”
言罢,替弥朗接了电话的女人就挂断了蒋雨含的电话!手机随手扔到了床上,朝弥朗爬了过去。蒋雨含愤怒的盯着手机,转身,回到这地儿主人的房间。‘嘭’!一声踹开房门,房间里床上的人拉上被子蒙住了眼睛。看见蒋雨含就肝儿颤。“给我调监控,谁把弥朗带走的,让人来认一下!”
站在床边霸气的掀开了床上的被子,一把将被子丢在地上,蒋雨含冲床上的男人喊。床上深呼吸叹气的人坐起来,无奈,抓头发,赤裸着上半身,露着大腿,小腿上的腿毛被蒋雨含尽收眼底。“我说心肝儿,弥朗是被俩女人带走的,你操什么心呀?还不能让人弥朗自己玩儿玩儿了。”
言罢,那人见蒋雨含脸色不对,耸肩,道,“我这里不对外开放,你又不是不知道,都是自己人来玩儿,我安什么监控,没有那玩样儿。”
这地儿真没那设备。想来他说的也对,蒋雨含揪巴着脸,大步离去。又拨了一次弥朗的电话,电话被人接起,蒋雨含直接冲人阴冷出言,“敢挂我电话我弄死你,废话少说,在什么地方,说!”
最后一个字,蒋雨含是用吼的。酒廊门口的服务生硬生生被蒋雨含的气势给吓得退了回去。出酒廊,上车,听见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具体地址,蒋雨含把车当火箭开,朝弥朗所在的地儿开去。成姒的家里,昨天和蒋雨含一起办理了祁佑的户口,把祁佑从户口簿转出去之后,成姒就一直把户口簿放在显眼的地方,等着年柏辰回来和他谈话。今儿早上送安之去上学,成姒都没去,让佣人去的,她在家特意等年柏辰回来。没有给年柏辰打电话说,也没有用任何一种方式打扰他,就静静的在家里等着年柏辰回来。从昨天成姒给他说过那些话之后,年柏辰的心里,就是复杂的。晚上他没回家,留宿在外的时候,却没有往日的心情。一夜没有休息好,起来后,打发了身边的女人,年柏辰收拾都没收拾,就开着车,鬼使神差的回到了家里。听见熟悉的车声,成姒起身,拿着户口簿,还有自己的所有证件,拿了外套,下了楼。年柏辰进来的时候,成姒就站在偏厅等着他。进门看见她,年柏辰扯了下领带,朝成姒走了过去。期待她说出祁佑的身份,又害怕听到她和自己说的内容,隐隐约约间,年柏辰能感觉到成姒要说什么。“祁佑是雨含和白晋的儿子,昨天我已经把祁佑的户口转到雨含那里了,给你户口簿。”
户口簿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成姒继续道,“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安之,或者你想要安之的监护权的话也可以,我只要安之十八岁之前在我身边长大,你工作忙,我照顾他。”
年柏辰眼色一沉。果然……“你打这个心思很久了吧?”
成姒抬眼,吃惊的对上年柏辰莫名其妙的态度。“我没有!”
年柏辰逼视着成姒,成姒低头,浅语,“以前你不管在外面怎么胡来,我都不计较,以前你主动提出离婚的时候,我还不敢,我觉得,离开了你,我就不能活了。甚至……”成姒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说不出口。“甚至什么。”
年柏辰却不让她如意,逼问着心跳加速的成姒。成姒咬牙,眉头紧锁,“甚至你迫使成锦做你的情人,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成锦是‘云达国际’真正的正牌千金大小姐,为人善良,是个医生,在娄鸣的手下做学徒。是成姒同父异母的妹妹,成锦是除了蒋雨含和弥朗以外对她最好的人,是成家对她最好的人,和利用她,不把她当女儿看的亲生父亲不一样,成锦很珍惜有成姒这个姐姐,私下里和成姒的关系极好。当初,成姒不敢把年柏辰提出和她离婚告诉蒋雨含,蒋雨含的性格太火爆,成姒只是求成锦,让她替她求情,别让年柏辰跟她离婚,谁知道,年柏辰竟然恬不知耻的要求成锦做他的情人!年柏辰哼笑,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以前不敢和我离婚,现在怎么又敢了,嗯?谁给你的勇气。”
走到成姒面前,步步紧逼,年柏辰冷着脸,抬手抓住成姒的手腕,让她逃无可逃。自从年柏辰带着其他女人回家过夜之后,成姒格外抵触他的触碰和靠近,满眼的嫌弃,躲闪着,逃避着。“以前是我太傻,以为离开了你,我就没有办法活,现在我想明白了,没有你,我一个人一样能把安之照顾的像现在一样好!”
成姒这个时候甚至在庆幸平时年柏辰不太回家,对安之来说,他并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只是当得起‘爸爸’这个称谓罢了。“你凭什么敢跟我提出离婚!”
猩红着眼,换做双手狠狠攥着成姒的手腕,年柏辰扯着成姒,让她的身体几乎挨着自己的胸口。成姒恶心的想吐,知道他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是一回事,他把女人带回家,亲眼看到,是另一回事。年柏辰触碰到了成姒的底线,对安之来说,这样的成长环境太糟糕,她不会让安之在这样的环境里成长。没有年柏辰,她一样能把安之照顾的妥妥当当。他还有脸问她凭什么提出离婚?直勾勾坚定的看着年柏辰火焰一样的眼眸,成姒一字一句对眼前的年柏辰吐出,“你的心不属于我,身体也不属于我,年柏辰,我累了,也不想继续了,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好聚好散了吧。”
把安之说出来的话,只怕年柏辰更加为难她,成姒藏着心思,不敢告诉年柏辰她最在意的是什么。不过她说出口的话,也句句属实。年柏辰在娶她之前,和娶她之后,心里都不曾有过她的影子。她何必再强求。他这具破身体更是不知道被多少女人染指过,成姒嫌恶心,越想心里越想反。撇过脸,眉头紧锁,情不自禁的想呕吐,成姒躲着年柏辰的手臂。年柏辰却是咬牙切齿,话,从牙缝里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