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雨含顿时就慌了!冲过去拉着娄大爷的手臂,电光火石的一瞬间,蒋雨含冷静的问着他。“真的没救了?”
娄大爷满脸的不耐烦,“这点小问题你都来找爷,爷怎么就这么不金贵呢?”
蒋雨含,“……”愣在当场,蒋雨含没搞明白娄大爷几个意思。刚好下了一台手术的靳峻北接到通知过来,看见娄大爷,喊了声‘师父’,走过来,“您找我?”
娄大爷拎着靳峻北丢到了蒋雨含眼前,“喏,以后有事找他,他可以。”
说完,娄大爷傲娇的走人,回家看他的不省心去。一个两个的,还以为多大点儿事!娄大爷是心大,看过之后,心里有底,放心走人。靳峻北跟蒋雨含打着招呼,学着成锦的喊人,“含姐……”蒋雨含捏着靳峻北衣服就往白晋面前拉,“你快给他看看手,以后还能用不能?还能恢复到以前不能。”
靳峻北看了眼,赶紧把白晋往手术室里带。蒋雨含被关在门外,一个人坐在椅子上,不敢动一下。十几分钟过去了,感觉她自己全身还是冰冷的,一点儿热气都没有。其实娄大爷的话已经很明白了,白晋这手没事儿,可没有听到医生的准话,没有看到他手恢复,蒋雨含心里就不踏实,空拉拉的。一直到手术室的门打开,成锦跟她说没问题,蒋雨含的心,才落下来,她才能感觉到自己在呼吸。靳峻北看着蒋雨含情绪激动的,好想告诉她一声,这就普通的小伤病,没什么大不了的,养几个月就好了。加上白晋体质好,恢复起来应该不是问题。当然,也没有表面看上去那样轻松,手术室里,靳峻北多用心仔细才能把手术顺利完成。蒋雨含看着白晋那缠着绷带的手,一句话都不想说,沉默了。这叫什么事儿?真他妈操蛋!从医院里出来,蒋雨含冷着脸的问白晋,“自己能开车吗?”
白晋‘嗯’声。蒋雨含车钥匙扔给白晋,没有抬眼看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到底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扭身自己离开,蒋雨含准备打车回家。这一天下来,身心疲惫,前所未有的累。“蒋雨含。”
白晋喊住要走的人,拉住她手臂。想起昨天夜里他一声声的呢喃,蒋雨含痛恨自己的没出息。蒋雨含烦死这样的状态。拉着她又不说话,“脑子真有毛病了?”
仰头没好气问着白晋,蒋雨含冲他发脾气。鬼知道她现在心里有多烦闷!她都快憋死了!白晋看她难过,心里也不好受。好在他没有张嘴说话,这个时候他如果敢跟蒋雨含说看到她难过的话,蒋雨含能喷死他!“送你回去。”
白晋说着话,朝jeep走去。“你是不是想去心上人那里,顺道送我而已?”
蒋雨含张嘴说出,盯着白晋。蒋雨含觉得自己肯定是魔障了,竟然白痴的问出这样的问题!这太脱离她的初衷!见鬼的要死!听到她这样的话,白晋停脚,转身,轻笑一声,抬起左手扣住蒋雨含后脖颈,“你觉得呢?”
蒋雨含心里骂死白晋了,这死男人,为什么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这么爷们儿?就他们的吸她的魂。眼圈红着,打开白晋的手,蒋雨含走开,“不用你送,我自己打车。”
她认输了还不行,她承认,她没出息的,没有底线的,对他动心了。就是该死的动心了怎么了!明知道他有心上人还喜欢,不是她活该是什么?就是贱呗!该死的!她以后绕着走还不成?好在马上他就要当那个女人的孩子的爸爸,他们就要离婚了,回头她就给自己找个男人,人家说了,要想忘记一段情感,就要用一段新的情感来遗忘。好,很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说她傻也好,说她无耻也罢,她就这样儿。白晋说的‘你觉得呢’,明明就是不是她说的那个意思。白晋似乎也明白,蒋雨含并不是因为理解错了他话里的意思。他多想多想把蒋雨含狠狠抱着怀里安慰她,告诉他自己很好,自己没事,可他不敢,他怕自己越陷越深。也怕蒋雨含痛苦。眼看着她拦了的士上车离开,白晋开着车朝部队开去。娄家大宅里,娄大爷回到家里的时候,谢煜已经在家里做客。看见娄大爷回来,吃了晚饭,孩子和女人们都散开之后,几个男人围在一起,老顾问娄鸣,“好了吗?”
娄大爷一点都不避讳谢煜的,他没拿谢煜当外人撒!“屁大点事儿,那女人就哭哭啼啼的,烦死。”
娄大爷烦天下间所有女人的眼泪,尤其是姓蒋的女人。谢煜听着他们俩说话,也不插嘴。“对了,白晋,除了你,他还跟什么人有仇?”
娄大爷跟老顾说了呀!是蒋雨含她男人手受伤了,老顾上次删除晚上东西的时候,给谢煜通过电话的,扭头问着谢煜。谢煜一笑,问娄大爷,“你刚才去医院,就是给白晋治手的?”
娄大爷不耐烦的‘嗯’声。谢煜耸肩笑着,“我跟白晋可没仇,我们这叫惺惺相惜。”
老顾多精明的人,“你来C城是因为他?”
娄大爷也听出来了,“他手是你搞的?”
谢煜的笑意,多显而易见。娄大爷轻叹,“别说,很有技术含量。”
不该碰的东西一点没碰到,所以娄大爷才敢把白晋丢给靳峻北。谢煜低呢,“那是白晋自己有水准。”
老顾和娄大爷一听,便明白了,那是白晋自己下的手呀!“不过,还算他男人。”
谢煜轻声几个字,不再提白晋。娄大爷替蒋雨含操心着,“南生多好呀!成天跟你们这种人混在一起,提心吊胆。”
白晋能和谢煜对上,那就说明他的职业不是普通安分的工种。太平的时候是真太平,可一旦有事,还是不被人所知的大事儿,冲锋陷阵的,冒险的,往往是他们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