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射击。“愿上帝保佑你。”

一语毕，杰文扣动扳机的手掌微微用力，扳机的机械阻力感，让杰文感到更加的兴奋。然而就在这时，驾驶座上，突然做起了一人。杰文微微一愣，松开即将扣下的扳机的手指，重新对焦目标。杰文脑中奇怪，为什么驾驶座上的目标，突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摇了摇头，杰文在心里嗤笑一声，女人就女人吧，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杀了有点可惜，但是选择打心脏的话，或许还可以下去“趁热”一波。想到这里，杰文再次将手扣上了扳机，并且闭上了另外一只眼睛。“宝贝们，别急，你们都有份！”

“愿上帝保佑你，你也有份。”

近在咫尺的话语声，让杰文瞬间瞪大了眼睛。程峰用的是英语，杰文自然听的懂，可是这并不是重点。因为杰文很清楚，这段最高处的高架桥上，是不可能有人来的。而原因，则是还在修建中，只有一头可以上来。但是那面已经被自己布置了警戒陷阱，就是为了突然有人过来，影响或发现自己。嘭……！杰文毅然决然的选择了开枪，虽然杰文还不知道身后是谁，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摸上来的，但是不管怎样，先射杀一个目标，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而且枪声也可以吓到对方，就算想不到，哪怕让对方迟疑个一秒甚至两秒，自己就有机会起身，在那之后，再去看看身后到底是什么人，也不迟！然而就在枪声响起，杰文的眼睛还没有离开瞄准镜时。杰文突然感觉到自己的脸，出奇的疼。似乎是杰文的神经元的反应速度发生了异常，居然比感觉到疼痛感的大脑皮层反应速度来的稍微晚一点。“啊！”

直到一秒后，杰文才捂着脸，尽情的放声惨叫起来。炸裂的枪管喇叭花一样的张开，碎裂的弹壳还嵌在杰文的颧骨上。锥心的疼痛感，潮水般涌来。杰文除了惨叫，做不了任何事情。程峰手插在兜里，冷眼看着正捂着脸，蜷缩在地上喊叫的金毛小泰迪。因为程峰还不知道杰文的名字，所以只能先把一头金发的杰文，给命名为金毛小泰迪。等到杰文的惨叫声稍小，松开手，透过沾满鲜血的指缝看向程峰的时候。程峰也看向他，然后用英语说道：“出来混，早晚都得还，而你，今晚还。”

说完，程峰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脚尖点地，蹲在地上，掏出两支香烟，放在嘴里点燃，抽了两口后，程峰伸出手，将其中的一支递给满手血迹的杰文。“来一支，我们慢慢聊。”

杰文冷冷看着程峰，眼里满是仇视：“你在耍我吗！”

被碎裂的弹片撕掉了几块皮肉的脸上的疼痛，虽然让杰文同样不能忍受，但是目标人物的戏弄，以及心中的怨毒，仇恨，又让杰文忽略了疼痛，只剩下怨恨。“你是怎么上来的！”

杰文迫切问出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程峰轻微一笑，探手把烟送进杰文的指缝后，悠闲说道：“走上来的。”

“……”杰文冷冷看着程峰，似乎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程峰并不关心杰文心里在想什么，曲指弹掉烟头上烧成灰烬的部分，程峰托着下巴道：“那么现在该我问你了！或许，你也应该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杰文微微颤抖着，也不知道程峰是有意为之的，还是怎样，总之刚刚被程峰弹飞的烟灰，刚好落在杰文脸上儿口般裂开着的伤口处……带有余热的烟灰，加上正被杰西夹在指缝里的香烟的烟气一熏。直让杰文感觉伤口处，难耐的痒！与钻心的疼！都是让他难以忍受的东西。杰文甚至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忍不住着用手指去挠伤口了！等了良久，程峰丢掉已经烧到烟蒂的香烟，站起身，看着地上的杰文说道：“看来，你是不打算说出是什么人派你来的了，那就对不起了，愿上帝与你同在，阿门。”

在胸前比划了一下手势，程峰甩手，将手中的两块碎裂弹片弹飞出去。“唔……”杰文眼神涣散之际，犹有震惊还在眼中。只是杰文却再也无法和别人讲述，在他的整个人生历程里，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到华夏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是怎么亲眼看着一个大活人在他的眼前凭空消失的了。……程峰趴在车顶，拍着车窗说道：“哈喽，美女，开下门呗。”

“……”车里三女无声的看着只探着一个脑袋的程峰，又看了看空空荡荡的前挡风玻璃，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翻了下白眼，唐芸继续握着方向盘，完全没有搭理程峰的意思。又是几下啪啪啪的拍打车窗，程峰再次喊道：“哈喽，有人吗？我是查水表的。”

瞪了程峰一眼，唐芸这才打开车窗，并且骂道：“不正经的男人！”

嘿嘿一笑，程峰从车窗钻入车内，整个人以悬空状态与唐芸面面相对，惹得唐芸又是一阵拍打：“程峰！你想干嘛！”

程峰低下头，看着低下的唐芸道：“打我干嘛啊，我也是看你不去副驾，就只能我过去了呗，再说了，难不成我还能在这儿把你怎么着吗？看你紧张的。”

“……”怒视程峰一眼，唐芸只得把身体朝着座位上埋了埋。不是唐芸不想过去，而是现在动的话，必然会和程峰发生肢体接触……而且空间又这么小，动起来的话，刚刚就已经被他碰到的软绵，势必还会有更多的触碰发生。所以唐芸选择了不动弹，以不变，应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