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第三,你不过排在最末,有什么好得瑟吗?”
“哈哈,寇小姐你这种闺房小姐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大爷我也不怪你。现在十大阴帅实力顺序早就跟从前不同了,每个地府的阎王阴帅人人都在争先收割亡魂壮大力量,就唯独你们寇王府的人做事磨磨唧唧,搞半天才去了个三国,而且还被这小赘婿搅黄了,真是笑话。”
“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寇舒凡觉得奇怪,夜游神和魏文风的事,她还以为只有寇王府的要员知道而已。“哈,别人也许不知道,我们卞城阎王府可是冥府地界消息最灵通的,什么风吹草动都一清二楚。”
黄蜂用奇怪的姿势倒悬在天花板上,正对着魏文风:“新郎官,要不你跪下来朝本大爷叩两个头,本大爷就放过你,看在你今天办婚礼的份上。”
又对着寇舒凡挤眉弄眼:“继续打的话,我怕有人还没洞过房就丧夫哦。”
魏文风不单没被激怒,反而嘴角牵笑:“话说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强者无需多言,弱者喋喋不休,意思是,没什么本事的人,反而更爱叽叽歪歪。用来形容你,再合适不过了。”
黄蜂没想到魏文风竟然还敢讽刺他,立时咬牙切齿:“找死。”
锯刀刀光仿佛化作汹涌蜂群。眼看来袭将至,魏文风的余光忽然捕捉到环廊后一丝隐隐的火光,心中灵机一动:既然打不中的话,那就用另一招试试吧。手势变化,十指相错交叉成囚笼形状:“东山有松,千仞无枝,非为正直,无枉自然。困!”
无数细小的黑色枝条从地板拔地乱起,就像一个逐渐收拢的鸟笼,将整个走廊范围内的一切蛇虫鼠蚁飞禽走兽尽皆困于笼中,黄蜂反应不及,被困于其中。这记“笼中雀”魏文风已经好久没有用过了,所幸当初练习时练得扎实,显现的黑色枝条的韧性并没有打折扣,黄蜂在笼中又冲又突,又劈又砍,均不得脱身。“奶奶的,这是什么怪招术?”
黄蜂最后迫不得已,变身成一只人头大小的巨蜂,朝囚笼一面稀疏的缝隙间闪去。这一招只能困住敌人,并不能一击制敌,不过魏文风这一手是要告诉对手,所谓网开一面,留的既可能是生路,也可能是陷阱。他心中默念:“猴哥,该你了!”
游离在战场外的那道微弱的小火苗心领神会,顽皮地变回猴身,探出头来,张口就是一道熊熊之火。及时赶到的正是觜火猴,这一番默契配合,惹得觜火猴兴奋得吱吱大叫:“好玩儿,好玩儿!”
灼热的火团包围了那只巨蜂,大意的它根本没想到囚笼之外竟有埋伏,急急变回人身,身上的衣服被烧得半黑,黑黄相间的蓬头也变成了焦糊的炭黑色。黄蜂一把撕掉外衣,怒火已经达到顶点:“你!你它奶奶的臭赘婿,虫王不发威,你当我小苍蝇?给本大爷去死!”
黄蜂的背后抖然展开了六张灰黑色的鳞翅,阻隔住了往这一处墙角投来的一切光源。魏文风和寇舒凡同时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以及,这股气味隐藏的危险。连觜火猴的表情也难得地严肃起来,看似严阵以待。魏文风下意识挡回寇舒凡身前。正在黄蜂鳞翅扑扇,想往魏文风的方向猛扑时,他的身形却忽然一滞,止步不前,就像在空中被人拽住了翅膀一样。“谁?”
黄蜂怒道,以为魏文风又叫来了什么帮手,回手就是一锯刀砍去。鳞翅后的阴影中隐隐显出一个巨大的人影来,人影伸出宽大的袖袍,只轻轻一拂,就生生把黄蜂手上的锯刀弹开。黄蜂一击不中,恼羞成怒,换另一边手想要继续砍去,缝隙中透出一丝亮光稍微照亮了阴影中的人影,而后黄蜂的这一刀伴着他的惊呼,强行收回:“寇……寇阎王?”
“爹?”
正在墙角扶着棉儿的寇舒凡也看清了黄蜂身后的状况,脸上喜出望外。随着黄蜂收起鳞翅,环廊中的人影更加清晰起来。一位大腹便便,虬髯怒目的高大男性,像一座小山般岿然立在走道正中,身边跟随着一群面无表情的鬼卫,日游神也在其中。与周边所有人都不同的是,他身上整齐穿着着北宋时代的紫袍官服,代表他生前的身份,是一员宋朝时的一品大员。魏文风听完寇舒凡对此人的称呼,确认其必定是地府第五殿阎罗王,也就是现在脚下这座阎王府的主人——寇准无疑。脑海中快速翻查出寇准的信息:寇准,字平仲,北宋名相,以秉直不阿闻名于历史,曾两度入相,一生跌宕波折,于1023年,病逝于雷州,后人多称“寇忠愍”或“寇莱公”。能诗善文,有《寇忠愍诗集》三卷传世。与白居易、张仁愿并称渭南“三贤”。据《翰苑名谈》所记载:“寇准死后,有人见过他于曹州境上,向往来的囚徒说:‘阎罗断案。'”可见寇准已知自己要出任阎罗王。另根据《通俗编》所记载,可能由于在他生前已经流传此说,所以当时就有人在家门口挂起寇准图像,上面写有“今作阎罗王”字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