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夏末了,夜里还是有些凉,这里常年没有人住了,一时之间也没有恒温的设施,凌苏轻轻地走到床边,看着方景天裸露在外的精壮的背,摸了摸自己那依然平坦却再也不会平常的小腹,只觉得鼻端一酸。鬼使神差地,她俯了身将搭在他腰间的真丝凉被往上拉了拉,却不想他却顺势将她一拽,一个翻身,已经跃上了她的身子。凌苏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支支吾吾地,竟是红了脸:“我以为你睡着了。”
方景天嘴角不经意地扬了扬,只要看到她眼里的惊恐,他就会满足,这么久了,却好像已经习惯了这样一种病态的感受。“睡”?方景天轻抚着她的脸,却让她不住地发抖,“我要是睡了,你不就没钱赚了?这一晚五万块,你这价码可不低。”
漫无边际的绝望铺天盖地地倾袭而来,只觉得自己早已经是置身地狱一样,凌苏闭着眼,麻木地承受着身上与心上的煎熬,她知道,挣扎只会勾起他的想法,他要的,不过是征服凌家人的满足。而凌家,除了她凌苏,已经没人其他人了。他的大手在她的身上狠狠地揉捏着,凌苏只是皱皱眉,等着那疼痛之感过去,等他精疲力尽了之后才会放了她。天花板的颜色早已经陈旧地泛了黄,她无力地睁着空洞的双眼,看着曾经自己亲手挑选的彩灯与窗纱,虽然早已经过时,却总还保留着她的记忆,她少年时候最纯最真的记忆。方景天扣着她的肩,凌苏只觉着身上一轻,在他的重量卸去的时候自己的身体也跟着坐了起来。“疼。”
由于突然的变换姿势,凌苏的身心都还没做好准备,不禁轻呼了一声。只这一个字,方景天却似是更加来了兴致,扶着她弱柳扶风的纤腰,伴随着他机械而又有力的动作不停得颤动着:“疼吗?我还以为你们姓凌的都不知道疼。”
他的话冰一样的冷,不带一丝的温度,凌苏僵直着身子,任由他不厌其烦地将自己来回推扯着,她扭着头,不愿看方景天似笑非笑的不屑神情,即便自己早已经没了让他嘲讽的地方,还是会被那目光刺地生疼。在他面前,又哪来的自尊?“你不是想要这个孩子的吗?现在还不到两个月,你动静这么大,到时候孩子没了,可别怨我。”
凌苏扶着他的脖子,勉强的支撑着不让自己虚软。方景天却是不受刺激,动作更是猛烈了:“他要真是我方家的种,就没这么容易死,当年被你凌家害成那样,我方景天不还是好好儿的回来了?”
凌苏咬了牙,她倒真的希望这孩子不是他方景天的,即便是阿猫阿狗的,也不要是他的,可是即便是阿猫阿狗她也要不起,自从那年家破人亡之后,她便不再是那个人人望而兴叹的凌苏了。“方景天,你爱过我姐姐吗?”
她忍住刺痛,口齿有些听不太清。方景天有那么一瞬的停顿,只那么短短的一瞬,之后又将她推到在床上:“说到凌可你可比不上,别看你姐姐表面上文静高雅,功夫可是销魂的很,有空给你看看视频,好好儿学着。”
凌苏只觉着被压得难受,几乎所有的疼痛都比不上胸腔的滞闷,他总是晓得怎么才能真正地羞辱到她,而她,也清楚地知道方景天的软肋。“是吗?我姐姐的视频你还留着呢!真好,改天给我一份,我好送给方太太也看看,看看怎么留住一个男人的身心。”
凌苏忍痛浅笑,一双明眸直盯着方景天渗着细密汗珠的脸。只听“啪”的一声,她的左边脸上已是显出了几道手指印。“你敢。”
方景天揪着她散落在枕头上的发丝,咬牙切齿。看他紧张抓狂的表情,凌苏却觉着大快淋漓,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灼痛,她笑得猖狂:“一个巴掌一万块,方总可记好了呢。”
方景天一愣,一时间也是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停顿了片刻的动作又开始慢条斯理地进行了起来,这次却不再是赤裸裸的占有,而是彻彻底底的羞辱。“一个巴掌一万块,一晚上五万,价格还真是不低呢,我们这么多年,也算是老主顾了,可不可以打个折?”
方景天冷肃的双眼似笑非笑地盯着凌苏愈渐潮红的脸庞,其实她的那双眼睛最像她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