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个人恭恭敬敬地垂首,看向气急败坏的墨冉,状似恭敬地说道:“墨冉小姐,请注意您的措辞,您所谓的您的人全部是由我训练出来的,是老爷子的人!”
墨冉头上的冷汗刷地就冒了下来,三年了自己虽然凭借着短命父亲对那个男人的救命之情得了几分尊荣,但是这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自己还是辨别的出来的。这次绑架那个臭小子的计划便是用了最后一个条件,没想到那个老头子看到陈子墨之后,竟然不顾自己的哀求,执意将那个臭小子安全无恙地送回国。幸亏自己早早拍下了那个臭小子被绑住的视频,又赶在陈子墨回国之前给陈梓潼和墨成君分别打了电话,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没想到却功亏一篑!现在再恨也是无济于事,墨冉只能咬牙恨恨地看向所有人,大势已去自己将来如果再想对付墨成君和陈梓潼恐怕是难上加难,对了还有甄家那个傻子可以利用。小心翼翼地将恶毒的眼神掩藏好,墨冉自欺欺人地转身往回走,结果没走两步就被人拦住了,拦她的人赫然就是那帮突然出现的神秘人。为首的那个恭恭敬敬地走到陈梓潼和墨成君中间,一开口便是道歉,“抱歉,因为我们的一些疏漏造成了二位的困扰,这个女人就当成是给二位的歉礼了!”
墨成君漠然地看着眼前这个神态恭敬的男人,虽说对方是站在自己两人中间,但眼神偏向的方向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更偏向于潼潼?这些人到底有什么目的?绑架子墨这件事如果没有这些人的帮助,单单凭借墨冉一人是不可能成功的,那他们为什么又会在做完这些后反戈相助自己等人呢?淡淡的困扰萦绕在墨成君心中,但他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淡淡地道谢。知道一些内情的陈梓潼对于这突发的状况也是一愣,为什么这些突然出现的人会对自己两人这么尊敬?准确来说她感觉这些恭敬更像是对着自己一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陈梓潼忍不住试探道:“抱歉?您的歉意又是从何而来呢?”
为首男人不慌不忙地说道:“先前不知道是贵客的儿子,冒犯了贵人自然是大错特错,至于这个女人现在和我们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自然是交由您处置。”
陈梓潼没有再答话,看了一眼身旁的墨成君,不置可否。为首男人没有收到回答也不在意,仍是自顾自地说道:“那位被我们误伤的小公子已经完璧归赵地送了回去,想必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您很快就能收到消息了。”
果不其然,他话音落下还没有多大一会儿,陈梓潼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打电话的自然是子墨幼儿园的老师,对方惊奇地表现突然发现子墨又出现在教室里。陈梓潼淡淡应了一声,表示会以最快的速度回去,并请他们看护好子墨。挂断电话后,她瞥了一眼墨成君,对方闻弦歌知雅意的粗鲁地将五花大绑的墨冉扔上飞机,就在他率先走开的时候,为首男人走到陈梓潼面前开口道——“小姐请放心,为了让赔罪显得更加真诚,我们给那个女人注射了一些镇定剂。”
说完,呼啦啦地带着来时候的一帮人走掉,只不过手中却多了一根细到几乎不易发觉的发丝,握着的手紧紧地捏着那根发丝,似乎是捧着什么无价之宝似的。飞机上,墨成君看着座位上的女人,突然问道:“刚刚那个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给墨冉注射了镇定剂。”
陈梓潼若有所思地说道。她冥冥中总是有一种直觉,对方是奔着自己来的,至于来意目前还不能确定。闻言,墨成君深邃的黑眸中闪过一丝流光,随即很快便笑道:“无妨,不管对方有什么来意,我终究是能够护住你的!你不必担心,类似今天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陈梓潼听着他的承诺,眼神中闪过一丝羞赫,相比现在她更怀念最初那个沉默寡言的他,如今的他好似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随便一句话就能让自己心神大乱。不知道她的纠结,墨成君因为确定了子墨的安全,心中最后一丝压抑也卸掉了。因此,他反而比来时更能放得开,“潼潼,你答应我的话不会忘了吧?”
陈梓潼本就有几分羞赫,但长久来习惯性的针锋相对还是让她忍不住反击道:“只是一个机会而已,我还不至于那么小气,但也仅仅只是一个机会。”
说完,她又好似想起了什么迅速补充道:“所以说,你现在对于我来说只是一个追求者,身为一个追求者请把握好自己的分寸,不要做出什么越礼之事。”
墨成君大概也知道她在暗指些什么,但却故意做出一副不解的模样,“什么越礼之事?是吻你?还是抱你?亦或者是春宵苦短日高起的闺房之乐?”
正正经经的模样好似是在说着什么民生大事似的,然而出口的话却很是劲爆。起码完全超出了陈梓潼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她不由自主地随着他的话回想着他在自己上方粗重地喘息,俏脸越来越红。见状,墨成君适可而止地止住话头,稍稍逗逗即可,若是逗过头恐怕她就要恼羞成怒了吧,今天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获知了她对自己的心意。只要她还对他有心,那他就无所畏惧!接下来的时间就在两人的沉默中度过,只不过沉默中却自有一番别样的温馨。最终,飞机直接停在陈梓潼别墅前的草坪前,一下飞机,两人就马不停蹄地赶往子墨所在的幼儿园,等到的时候看到就是子墨肃穆着一张小脸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中间。看到陈梓潼,他眼中倏地闪过一丝光彩,可看到母亲旁边的男人,他又闪过一丝忌惮,那个不负责任的男人来干什么?莫非是跟他抢母亲了吗?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