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一见他露出提防的神色，郁茉脸上的笑也顿时隐去，随即她瘪瘪嘴，说道：“算了，厉先生你贵人事忙，我这个小角色也不敢多留你。”

听着她酸溜溜的嘲讽，厉衍之冷笑：“怎么？这就恼羞成怒了？你威胁我的时候可比我这话狠多了。”

“……那一百万，也许我这辈子都还不上。可是，我也把我唯一珍贵的……给了你不是吗？那天你也说了，这是生意，你跟我已经银货两讫了。还有，你果然是上了年纪了，怎么这么罗嗦，你那么有钱的人，居然跟我斤斤计较。”

郁茉满脸的阴郁，她盘起腿，手撑着下巴感叹道。听完她这话，厉衍之语塞。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都会跟她谈起这件事。不过，每一次看着她吃瘪的模样，他就莫名觉得有趣。接着，两人又是迎来了沉默。厉衍之双手交叉着，转而四处打量起病房。这是两人床的普通病房，可旁边并未有病人住进来，整个房间一片白色，显得很冷清。“你家人呢？你受伤住院，总得有人来照顾你。”

厉衍之问道。郁茉听着，沉默不语，只是双手放在腿上，无聊地把玩着手指。坐在郁茉的侧面，虽然她低着头，可厉衍之仍是明显地看出她眉眼间的黯然。顿时，他想到，一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小丫头，能在‘迷境’那样的地方上班，想来……“你的腿是怎么伤的？还有你的额头。”

厉衍之又问道，这次他的语气冷硬，带了令人畏惧的压迫感。郁茉的额头已经没用绷带包扎，且她用头发遮掩，但仍是看得出受了伤。“我都说了，是跟歹徒搏斗时受的伤。我家里进了小偷，我在逃出来的时候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来。”

郁茉耸耸肩，满是无所谓地又道：“我从来都不骗人，只是你不信而已。”

一听，厉衍之沉沉地舒了口气，仿佛想将心头的郁气尽数吐出：“就没个人来照顾你？”

“……不用，我就只是伤了腿，还没到瘫痪在床呢，用不得人照顾。”

“在我面前，不用逞能。你这小丫头，几斤几两我还能不知道？”

厉衍之瞧着她故作坚强的样子，当场点破：“还有，你为什么不想让我走？”

咂咂嘴，到最后郁茉还是解释道：“这里太冷清了，我一个人有点害怕。而且，你知道吗隔壁病房有个‘神经病’，老是大晚上不睡觉出来瞎溜达，有时还趴在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大晚上的瞧着可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