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川带着唐雪琪赶到刑警队的时候,耿峻正在开会,而他开会的内容,无疑就是这件雪藏了十四年的大案。在听说他们两个到了之后,立刻就有人把他们请进了会议室。在会议室里,唐雪琪看到了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公安局局长,还有几个穿着便服的人,看样子,他们的官职并不比公安局长低多少。“徐市长,高局,这位就是这件案子的原告,亓雪小姐,这位是季氏的总裁季寒川先生。”
“你们好!”
唐雪琪挂上笑容,礼貌的伸手。虽然她是帝国集团的总监,但是她是在帝国大厦竣工开业那天才露面的,而跟政府打交道这种事情都是在前期,是由霍子华一手操办的。而帝国集团开业那天,人家也只是象征性的送了点贺礼而已,根本没有到场,所以她没有见过这个徐市长。没见过,自然也就不认识了。就在徐市长的手即将接触到她的手的时候,唐雪琪直觉的一股大力的拉扯,却是她身后的季寒川把她扯了回去。“徐市长,你好!”
扯着唐雪琪,季寒川大咧咧的冲对面点了点头,在徐市长对面坐下。虽然政府是成功商人最大的保护伞,但是发展到季氏这样的规模,见到市级的官员已经不需要再小心翼翼了。况且,作为他季寒川的女人,她的手可不是随便谁都能摸一摸的!与季寒川的轻松截然相反,在看到季寒川出现之后,徐市长的脸色变得十分好看。他虽然接任市长一职不过五年,但是在前任市长身边跟随许久的他,对当年这件旧案的情况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这次耿峻上报这件案子之后,他之所以亲自过问,无非是打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把苦主打发了罢了。甚至他还想过,给耿峻穿个小鞋,以惩罚他没事找事的给他找麻烦!可是,他意外的看到季寒川跟苦主一起出现,而且两个人的关系看上去还十分不一般,他开始嘀咕了。“徐市长,您看……”高局长看着徐市长的脸色阴晴不定,试探得问。“小耿,你继续汇报吧!”
“好!我继续说……”耿峻点头。说是案情汇报,其实耿峻已经调查的很清楚了,当然,这里面离不开季寒川透露给他的重要线索。事情的经过唐雪琪曾经听赵金明说过一次,只是那时候只听他一个人说,而且很多关键性的证据他都是含糊其辞的,所以唐雪琪并没有完全相信。所以她才会委托尼克去调查赵志成这个人,目的就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而这次,耿峻的陈述不带有任何感情色彩,却更有逻辑性,唐雪琪一边听着,眼泪就已经不自主的流了下来。赵志成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就放火烧了她家,烧死了她的爸爸妈妈,烧没了偌大的亓氏集团。在亓氏集团垮掉之后,赵志成又耍尽手段,能够由政府出面,以稳定市场为由,让季氏接手了亓氏所有的产业。毁了亓氏壮大了季氏,似乎这赵志成的目的就只是为了搞垮亓氏!“……这就是我的调查结果!还请高局和徐市长指示!”
耿峻说完之后,会议室里陷入了一片沉寂,徐市长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高局长也揣摩不准他的意思,不敢开口。一看这情况,唐雪琪忍不住皱眉,耿峻调查的这么清楚,这个什么市长却不表态,难道他也跟这件事情有关?“咳!”
这时,季寒川清了清嗓子,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的敲了起来。咚!咚!咚!咚!连续敲了几下,季寒川玩味的勾起了嘴角:“徐市长,耿大队长还等着你的指示呢!”
听他点名,徐市长知道自己不能不说话了,于是把高局长推了出来:“高局长,关于这件案子,你先说一说看法。”
其实关于这件案子,早在耿峻准备汇报之前他们就通过话了,当时定的是由徐市长出面,把这件事压下来。所以,高局长在临时被点名之后,说的话都是向着这个方向走的。高局长说:“耿队长的汇报十分精彩,一听就知道是下了功夫了,但是我认为,现在下定论赵志成是凶手似乎还为时尚早!”
“高局!证据确凿!这……”耿峻身上还有着军人应有的执着。“那动机呢?没有动机,谈何谋杀。”
耿峻一脸的莫名其妙:“高局,贪图亓氏的家业,不算动机吗?”
“亓氏的家产过到他的名下了吗?”
毫无征兆的,高局长突然站了起来,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大声地质问。这下耿峻傻了,他调查这件案子的时候条理清楚,完全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他不知道高局为什么会这么激动,他只是翻出了一个陈年旧案而已啊!“高局……”军人的执着让他呼的一声站了起来,眼看就要跟高局长拍桌子了。“徐市长!”
季寒川突然开口,“您的公安局长真是治下有方啊,这是要唱大戏吗?”
徐市长脸上一红:“高局长,坐下!”
他这样一说,高局长只能悻悻的坐了。这时,季寒川再一次慢悠悠的开口:“季氏是那场火灾的最大受益者,身为季氏总裁,我觉得我有必要说几句。”
“季总裁,你说!”
听他这样一说,徐市长眉眼上带上了一丝喜悦的颜色,在他看来,季寒川一定会为赵志成说话的!可惜让他失望了,季寒川说:“季氏之所以能够得到这些产业,跟赵志成的运作关系很大,而在他的威逼之下,这么多年以来季氏一直在给他分红,这是分红的账单。”
说着,季寒川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证据。“你们就这样供养着这个人渣吗?”
耿峻惊讶的问,这些证据他是没办法取到的。“本来季氏是不想跟这种人渣同流合污的,但是他一直威胁我们,如果不给他前,他就会仿照亓家的例子,让整个季家葬身火海!”
季寒川转头去看唐雪琪:“家父最大的错误,就是因为怕死而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