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登山,就遇到了这种情况,看来果真是她流年不利。只是纪安泽这个傻子,为什么要跟着跳下来呢?他这么精明的人,会不知道这样做很危险,还有可能会葬送性命吗?如今害的他这个样子,叫她怎么心安?胡思乱想间,她只觉得浑身疲倦到了极点,于是迷迷糊糊的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敏敏,纪安泽,你们在哪里啊?”
“哥哥,你在哪啊?哥哥……”她心中一个激灵,募的睁开了眼睛,眼前依旧一片漆黑,但那叫喊声却越来越近,她又仔细听了听,确实是陈默他们。“陈默,纪冉,我们在这里。”
她用尽力气喊道,低头看纪安泽,他依然沉睡着,面色又苍白了几分。次日下午,敏敏在H市中心医院的病房里醒来,病床前只有陈默一人,正拿着小刀在认真的削苹果,并未发现她醒来。敏敏环视了一眼四周,哑着嗓子问:“纪安泽呢?”
陈默抬起头来,见她醒了,不由露出笑容,“你醒了?来,刚刚削好的苹果。”
敏敏挣扎着坐起身:“纪安泽呢?”
“你放心,他已经没事了,纪冉她们在那里陪着他呢。”
陈默道。敏敏松了一口气,继续问道:“他没事吧?现在怎么样了?”
“失血过多,但是已经抢救回来了,就是……就是还没醒,不过应该快要醒了,你不用担心……”他话刚刚说完,敏敏已经起身,穿上了鞋子往外走。陈默微微垂了眼帘,放下苹果,无奈的跟了出来。走进纪安泽的病房的时候,里面很安静,纪冉和刘淳都睡着了,纪安泽躺在病床上,面色还是有些苍白,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看上去安静极了,但这样安静的他,却让她觉得害怕,害怕他就这么一直躺下去,不醒来了。纪冉从睡梦中醒来,看见敏敏,迎了上来:“敏敏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怎么不在病房里待着呢?”
她摇摇头,已经走到了病床边,看着纪安泽,满脸的愧疚:“你哥他什么时候能醒?”
“不知道,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可能要躺个一两天才能醒。”
纪冉说着一指输液袋,“医生正在给他输血,相信很快就会好了。”
敏敏坐在了病床边,抵制不住心里满满的愧疚,落下泪来:“他平时看着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关键时候这么傻呢?明明自己都有病,为什么不努力多活几天,跟着我跳下来……幸好只是有惊无险!”
纪冉在一旁听得糊涂:“有病?谁有病?”
“你哥。”
“什么?”
纪冉走了过来。“我哥有病?什么病?”
“其实他一直都有不治之症,就是一直隐瞒着你们,深怕你们担心,所以一个人承受了痛苦。”
见敏敏说的绘声绘色煞有介事的样子,敏敏更加是一头雾水:“敏敏,你确定你这是在说我哥?”
“嗯,是我不小心发现的,他让我替他保守秘密,我就没跟你们说。”
敏敏说着又抹了一把眼泪。“可是据我所知,我哥身体很好啊,昨天医生还给他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没说有什么毛病啊?不治之症?不会吧?”
纪冉还是不敢相信。敏敏顿住:“你说昨天医生给他做了全面身体检查,也没有发现他的不治之症?”
“哎呀,我哥身体向来好的很,我和他从小一起长大,从来没见过他伤风感冒,更别说什么不治之症了!”
“可是……”敏敏也是目瞪口呆:“可是这是他亲口告诉我的啊?”
看着敏敏一脸不解的样子,纪冉忽的明白了什么,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站在一旁的陈默早就看出了事情的端倪:“我就说你怎么忽然对他的态度就转变了呢,原来是因为他假装得了绝症,来欺骗你的感情。敏敏,亏你还对他那么好,却不知还是被他给耍了。”
纪冉听了不服气的替哥哥辩解:“我哥才不是那样的人呢,如果他真的说了谎,那也一定是逼不得已的。”
此时的敏敏哪里能听得进去她的解释,脑海里想起纪安泽竟然是骗她的,就五味杂陈,不知是怒还是悲,她站起身,转身往外走。“敏敏,”纪冉叫住她:“我哥之所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你不应该听陈默的一面之词,要不等他醒了,你亲自问清楚不就好了?”
她这个做妹妹的又怎么会不明白自己哥哥的心思,说白了还不都是为了敏敏。连绝症这一招都能想得出,可谓是用心良苦了!正僵持间,病房的门推开,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进来,在病床前停留查看了一番,又问了几个简单的问题就离开了。敏敏静静的站着,听完医生们的讨论,说纪安泽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放下了一颗心,转身就要出病房,却在这个时候听见纪冉叫了一声:“哥哥,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