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对冷少的不敬。”
“是是是,我一定会记住。”
领头护卫怯怯的点头回答,接着他的手下全部都退回了自己的岗位,一切又回到了平静。左翼风坐回了驾驶座上,车缓缓的开了进去。而接到报警器的徐叔也匆匆的跑出来了,大概有一公里远的距离,全都是用脚跑的。跑出来的时候,一切已经恢复了平静。徐叔跑到了冷肖坐的那辆车旁,气喘吁吁的说:“少爷?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说有公事要出差吗?怎么又回来了?”
说罢,这才注意到车窗似被子弹射破了几个洞,像是经历了一场厮杀。难道刚刚的枪声是冷肖遇人袭击了?“徐管家,你不觉得你话多了吗?”
左翼风冷冷的提醒道。徐铭背脊一片发凉,“是,是的,我不该这么多嘴,少爷,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放水给你沐浴。”
他知道,冷肖每次回来都习惯的沐浴。不过……为什么感觉眼前的冷肖又不同了?穿的衣服什么时候换去的?不是从离开到现在回来,才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吗?徐叔有些难以解释冷肖到底怎么了?车内冷然的气息,这种感觉倒是很熟悉,不似那几天那么陌生。可即使这样,徐叔对冷肖的恨也已经刻进了心里,冷肖那几天对安然的折磨,他不会忘记的。这样的痛,终有一天会让冷肖全部都换回来的。透过反射镜,冷肖看到了徐叔眼里的仇恨,那显然是对他的仇恨,这样的仇恨从前并没有出现过。徐叔会有这样的变化,也是因为冷湛?冷湛又对徐铭做了什么?冷肖的眸光不停的打量着已经快要看不到身影的徐铭……“冷少。”
已经到了别墅的大门口,左翼风也已经拉开了车门。冷肖从车内下来,当脚跟实地板有了真实的接触时,他那莫名慌乱的心才得到了一丝的安定。他回来了,是真的回来了。日夜思念着的然然,很快就能见到了……思绪回到了几天前!那还是陶安然生日刚过完的时候,便突然接到了消息,说是英国那边刚上市的子公司又出了问题,这个问题很容易就会牵扯到整个冷氏集团。冷肖为了守护冷傲天一手创建下来的冷氏集团,坚持了十一年,而冷氏集团也比在冷傲天手里的时候更加的雷厉风行,直接就成为经济的龙头。冷氏集团等同他的命,只要他在的一天,冷氏集团就会鼎立不倒。为了处理子公司发生的问题,冷肖匆匆的便飞往英国。呵!在飞往英国的途中,便知道飞机已经被人操控了,不是飞往英国,而是飞过了无人地带,想要直接的坠毁。冷肖那会还没有想到那个人是冷湛,只是在思考到底谁这么厉害,竟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操作冷氏集团,还能躲过左翼风严谨的防护墙把机长给取代了。那几天,冷肖感觉自己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冷肖对自己的命很重视,因为他知道自己不能死,只要陶安然还活着的一天,他就必须好好的活着。当知道飞机转移路线的时候,冷肖随身带着的雷丹探测器便迅速的将周围的环境全都回传给他,而他耳朵里面带着的微型的耳塞就会将所有准确的消息告诉他。他便会从这些消息里判断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飞机飞过无人区的时候便想要直接坠毁,连带飞机里的冷肖也一起坠毁。飞机里的人根本不是冷肖的对手,飞机还没来得及坠毁,机长已经被冷肖制服了,而冷肖想要将飞机直接开会A市,燃油却已经耗尽,也只能被迫降落在无人地带。虽说是无人地带,但那个地带却暗藏了很多杀手。那几天冷肖经历了一场跟死神争分夺秒的抗争。左翼风不会让他失望!……思绪回来,冷肖的余光落在左翼风身上有一秒的时间,这个当年救下的亡命之徒,现在却用自己的命在保护他。在这个阴谋横生的世界里,又是否该相信?冷肖暗暗的收回了视线,大步的跨进了别墅,朝着陶安然的房间走去……走到房间门口,冷肖扬起手想要推开房门,想要快点进去见到陶安然。扬起的手,瞬间又垂了下去。他要用怎样的心情去面对她?冷湛是因为他的心软才会安置在她身边的定时炸弹啊。比起冷湛,他又能好到那里去?“然然,你恨我吗?”
冷肖自语道。曾经,他见到过陶安然的脖子莫名的出现有勒痕,那次,他也见到了冷宅出现过熟悉的黑影……一切的事都在告诉他,冷宅出现了‘陌生人’,可他却一次次的纵容,不断的迷惑自己说,这些都不过是幻觉罢了。人死不能复生,他只是对已逝去的亲人太想念了。不要再执着了。冷宅也会很快的恢复平静,他只要当一切都是幻觉就好了。正是因为他内心对亲人的渴望,竟然差点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错误。冷肖不知道,冷湛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又或者从十一年前就已经出现了,只是暗藏着自己没有让任何人察觉罢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冷湛就太可怕了。冷肖狭长的鹰眸微微眯缝了下,掩去了深邃的瞳仁下犹如浩瀚海洋般深谙的目光,薄唇轻抿之际,冷峻的脸上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他微微蹙了下眉,眸子深处噙着一抹淡淡的忧虑,脑海里更是不时的浮现着陶安然的脸……提起脚,准备离开。他还需要时间,好好的整理他们之间的关系。转身之际,房内便传来,啪擦的声音。是瓷器被摔碎的声音。冷肖听到声音,什么也没有考虑,拉开门脚步匆匆的就跑了进去。月色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陶安然的额头上已经撞破了皮,鲜红的血亦了出来,看起来是那样的触目惊心。陶安然已经伸出手捡起了自己额头撞破的花瓶碎片,拿着碎片痴痴的对着自己的手腕,似在犹豫,却又似在逼自己下狠心。她想要自杀,却又想要放弃。很矛盾。自杀了,一切的仇恨就消失了,可如果死了,妈妈的仇呢?谁帮妈妈报?陶安然在咬咬牙,闭了闭眼,想要就这么一狠心,什么也不再多思考,就这样了解自己。顷刻间,冷肖已经箭步上前,拽住了陶安然的手腕,将她手里的碎片给拍掉了。“为什么要死!”
冷肖叱喝一声。他不准她死,这辈子都得好好的活着。冷肖的声音,像是魔咒那样不停的拍打陶安然的耳朵,是那么的疼,让她很是反胃。陶安然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冷肖拽得似要断开来了,便缓缓的抬眸,尽管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珠,却裹不住她看着冷肖犀利的眼眶,以及对他的无限仇恨。没有任何的话语,陶安然空出的另外一只手,顺手捋过了另外一片尖长的碎片,狠狠的就刺向了冷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