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向野看着面目有些狰狞的陆泽天,暗暗的叹息的说道:“陆泽天,我想我没办法再继续帮你了,你变得太让我陌生了。”
从不知道,人竟然也可以变得让人无语的地步。想了想,又继续说:“好歹你跟安然曾经也相爱过,你何必……”话到嘴边,佐向野又咽了回去。他曾经认识的陆泽天,心很大,不会做那些阴暗的事。现在的陆泽天完全变了一个人,竟然三番两次对陶安然使阴招。可有些事情,谁说的清楚呢?陆泽天一愣,看着佐向野失望的表情,暗了一下眸子,“是谁告诉你的?”
佐向野沉默不语。陆泽天又说:“是陶安然自己说的?”
冷肖是一个什么都藏着的人,绝对不可能对自己的手下说这些事。那么也就只有陶安然了。这女人也真够可以的,是要反咬他一顿吗?“陆泽天,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世界都欠了你?”
佐向野反感道。“佐向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陆泽天反问。“什么意思?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
佐向野嘲讽道。说罢,便准备下车。陆泽天已经变得太无理,他都不愿意浪费时间。陆泽天却把门反锁了,“佐向野,你以为你现在跟我可以脱得了关系?”
佐向野猛然转身,不解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不该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吗?”
陆泽天笑着说,脸上表情变得阴暗无比。佐向野握紧了拳头。陆泽天继续说:“不过我还是得感谢你,要不是你帮我修改了一下那个建筑方案,又告诉我冷肖最近的竞标动向,我哪能这么快就翻身了。”
现在的陆泽天,有一种走向了黑暗就不打算回头的节奏,甚至想要越陷越深,直至万劫不复。话语刚落,佐向野握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在了陆泽天的脸上。陆泽天完全可以躲避开的,但是他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挨了一拳。舌头舔了舔被揍的地方,又伸手揉了揉,说:“佐向野,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暴力的一面啊。”
停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怎么办呢,我听说阿姨正在西雅那边接受骨髓移植治疗是吗?向野啊,我看你平时太忙,已经安排人过去照看了,你别担心。”
话语刚落,佐向野拽起了陆泽天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陆泽天,你对我妈怎么了。”
陆泽天甩开佐向野的手,顺了顺自己的衣领,声音透着冷绝的气息,“向野,我对阿姨能怎么?那还不是得看你怎么做了。”
说着,抬眸的瞬间,阴冷的眸色喷发出嗜血的气息。佐向野垂下手,心里充满了愤怒,更是燃烧得很旺,却被压制了下来,没有爆发。“要怎么做。”
佐向野冷静的问。他没想要,他对陆泽天的帮忙,反而成为陆泽天要挟他的棋子。就算陆泽天想要毁了他也没所谓,他一点都不在乎。反正,他对名利向来看的很淡,只是他的母亲,一个善良的女人,要因为他的关系,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吗?他无法狠心!“你很聪明,会知道我想要什么的。”
陆泽天扬起手拍了拍佐向野的肩膀,勾唇一笑。佐向野动了动肩膀,震开了陆泽天的手,打开车门,下了车。下车后的他,朝着天空仰望着头,直至光亮刺痛他的眼睛,他才收回视线,嘴里喃喃自语了一句,“冷总,恐怕我不能再为你服务了……”佐向野大步流星的走了,头也不回。车内的陆泽天,在佐向野走后,喜悦的笑意却僵在了嘴边,深情没落。驾驶位置上,传来了嘲讽的声音,“陆总,没想到你比我还心狠手辣,好兄弟的母亲都能下得了手。”
随之,传来拍掌的声音。陆泽天缓缓太眸,朝着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的男人看去。这个男人的轮廓看起来跟冷肖有几分相似,身上却有邪魅的气息流露出来,给人一种距离感。就是这个男人,陌生的商人,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无限资金,在帮助他度过了最低落的时期。后来,他知道了,这个男人叫冷湛,是冷肖的哥哥,当年已经死去的人,现在却活过来了。其中是什么原因让他隐瞒自己这么多年,陆泽天没兴趣知道。他只知道,他跟冷湛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有共同的目标,冷肖!如此,足矣。“彼此彼此。”
陆泽天清冷的回答。冷湛没有资格嘲笑他的狠,冷湛难道不是比他更狠?自己的亲弟弟,却联合外人去陷害。呵呵,有这样的哥哥也是三生有幸了。“陆总,我就喜欢你的性格。”
冷湛勾唇笑,声音里透着一抹复杂情绪的缓缓说,“我保证,你很快就会超越冷肖成长全世界最厉害的男人。”
“为什么?你这么恨冷肖?”
冷湛不要名利,只要冷肖身败名裂,又是为什么?陆泽天突然好奇起来。冷湛笑说:“陆总,你没听说一句话吗,好奇害死猫?”
简短的一句话,冷湛便从车上下来了,给陆泽天留下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后,便扬长而去。名利对他来说,一直就很重要。只是,他要拿回属于他的名利,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至此,冷湛不由得转动了一下戴在他手上的戒指。这枚戒指真不是个好东西,竟然从那么久以前,就把身上所有的光芒掩盖了。如今,他决定归来,将会把所有该属于他的东西拿回来。冷湛现在医院的大门口,仰望着大楼,在看着某个窗户。在里面,有他最亲爱的弟弟冷肖,还有他曾经最爱的女人的女儿陶安然。“为什么你们要垂死挣扎呢?乖乖的接受命运的裁决不好吗?”
冷湛在自言自语的说道。兜兜转转,费了那么多精力,冷肖跟陶安然之间还是化解了彼此的仇恨吗?冷湛勾唇笑了笑,焦艳艳,你的女儿可要比你厉害得多啊,但是又如何呢,她的下场只会比你惨,比你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