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姜蔓今日这一说,第二日果然没有人再来请安了。 之后,姜蔓除了每月初一要见一见后宫的妃嫔,日子和之前也基本没有什么区别。 三月底,姜蔓正和挽冬凑在一起选花样子,敛秋从外面走进来,给姜蔓带来了一个八卦消息。 “主子,奴婢刚带人去御花园里摘花,听见御花园里的两个小太监说是武安侯夫人好像没了。”
“武安侯夫人?”
姜蔓愣了愣,不是很确定的问敛秋,“你确定是武安侯夫人,而不是武安侯老夫人吗?”
武安侯夫人今年还不到四十,而且身体好像还不错,没听说得什么重病,怎么会突然之间没了呢?倒是武安侯老夫人之前的时候身体被毒药所伤,再加上年纪大了,云太医之前说过顶多也就一年半的时间好活了,到现在,武安侯老夫人已经被云太医之前预计的多活了近半年的时间了。 如果说是武安侯老夫人现在没了,倒也在预料之中。 谁知,敛秋却摇了摇头,道:“确实是武安侯夫人,奴婢当时听见的时候也和主子一样的反应,以为是传消息的人误将武安侯老夫人传成武安侯夫人了,之后奴婢又去打听了一下,没的确实是武安侯夫人。”
既然确实是武安侯夫人没了,姜蔓也就不在意了,她就算是要替温雨薇做面子,也不会在武安侯夫人的丧礼上,那样就不是替温雨薇做面子,而是打温雨薇的脸了,毕竟满京城谁都知道温雨薇和武安侯夫人之间不和了。 敛秋也知道姜蔓对武安侯夫人没有什么好感,只是她说这件事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告诉姜蔓武安侯夫人没了,而是为了和姜蔓说武安侯夫人没了的经过。 “奴婢打听到的消息似乎说是武安侯夫人是被人毒死的,虽然没有证据,但大家都说是武安侯夫人是被武安侯老夫人毒死的。”
“啊?”
挽冬微微有点讶异,“这莫不是什么人在陷害武安侯老夫人吧?”
不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流出。 “我也是这样想的。”
敛秋点了点头,但之后她又有点苦恼的道:“只是我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陷害武安侯老夫人呢?”
要是死的人不是武安侯夫人,敛秋还会想是不是武安侯夫人,可武安侯夫人都已经死了,她总不可能为了陷害武安侯老夫人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吧? “会不会是武安侯府的二小姐,叫温雨荷的那个?”
挽冬猜测。 温雨荷坏了名声,婚事也泡了汤,武安侯老夫人要将她送去庵堂,但是武安侯夫人阻拦,所以温雨荷现在还依然好好的待在武安侯府呢。 挽冬这样一说,也提醒了敛秋,她道:“这样一说,也有可能是武安侯府的其他妾室或者武安侯府的其他姑娘。”
毕竟,因为温雨荷,武安侯府还没有嫁人的姑娘的婚事都成了问题,那些姑娘和有女儿的姨娘可不恨死了温雨荷和武安侯夫人吗? 姜蔓听着她俩猜测半天,摇了摇头,道:“也许传言是真的呢。”
敛秋和挽冬两个人都是一愣,“主子,你的意思是真的有可能是武安侯老夫人毒死的武安侯夫人?”
姜蔓点了点头。 “可这是为什么啊?”
敛秋和挽冬两人还是想不通。 “报仇吧!”
姜蔓道:“也有可能是不留着她继续让温雨薇看着堵心。”
毕竟武安侯夫人名义上是温雨薇的母亲,虽然是继母,那也是温雨薇的长辈,要是武安侯夫人用孝道压人,那温雨薇在武安侯夫人面前还是比较容易吃亏的。 温雨薇是武安侯老夫人亲自教养出来的姑娘,温雨薇的性格都那么的刚烈,想来武安侯老夫人肯定也不是那种柔顺的性格。 武安侯老夫人知道武安侯夫人给她下毒的时候忍了下来,可能是顾忌着温雨薇,毕竟当时温雨薇的婚事还没有定下里,她就算是想和武安侯夫人鱼死网破,也不是时候。 后来温雨薇虽然婚事已定,可武安侯夫人或者武安侯老夫人不管谁出了事,温雨薇都要守孝,都会影响到温雨薇的婚事,所以武安侯老夫人只能暂时忍着,自己也硬撑着。 但是现在不同了,温雨薇嫁人后过的很好不说,还已经有了身孕,这个时候就算是武安侯夫人和武安侯老夫人都没了对温雨薇的影响也不会太大。 而且姜蔓估计武安侯老夫人的身子撑到现在应该也已经撑不住了,所以才决定在自己死之前也将武安侯夫人给带走。 挽冬和敛秋沉吟了一会儿,挽冬开口道:“经主子这样一说,奴婢觉得传言有九成应该是真的了。”
姜蔓道:“现在就看武安侯老夫人是不是真的撑不住了。”
要是武安侯老夫人这几天内也没了,那姜蔓猜的肯定就没有错了。 不过,姜蔓现在比较好奇的是武安侯夫人被人毒死了,难道没有人报官吗? 敛秋听了姜蔓的问题,摇了摇头,道:“没有,现在大家只是都这样传,至于武安侯夫人是不是真的被毒死的,大家也都不知道,反正武安侯府里没有人报官。武安侯府对外面的说法也不是说武安侯夫人是被人毒死的,而是说武安侯夫人是病死的。”
虽然这个理由有点牵强,因为在几天前还有很多人在赏花宴上见到过武安侯夫人,一个人怎么可能短短几天就病死了,但武安侯府一口咬定人是病死的,大家也就没有人去多管这个闲事了。 武安侯夫人的娘家董家倒是去闹过,只是一众人进了武安侯府后没有多久就又灰溜溜的离开了。 因为这些,京中才传言才越来越烈了。 而此时的武安侯府里,武安侯老夫人看着眼前的温雨薇,摇了摇头道:“都是要当娘的……人了,怎么还这么爱哭啊?快别哭了……,不然小心回头生个……咳咳……小哭包出来。”
武安侯老夫人现在说话已经很吃力了,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