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和冯昭仪她们闲聊了一会儿,有人进来禀报说灵州府知府夫人罗夫人带着当地官员的所有女眷一起来给姜蔓请安了。 姜蔓让人在凌风阁设坐接见了灵州府官员的女眷,冯昭仪在旁陪同。 姜蔓坐在上座,打量着底下行礼的罗夫人等人,罗夫人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妇人,穿着打扮十分的华贵,虽然已经上了年纪,可看的出来罗夫人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十分漂亮的美人。 罗夫人身后站着的是同知谷文光的夫人,谷文光的夫人年龄比罗夫人年龄小,看起来却比罗夫人老气,长相也比较普通,脸庞消瘦,看起来也没有什么精神。 后面还有一些其他官员的夫人,也有既年轻又长的好看的,可是通身的打扮比起罗夫人却差远了。 不过也是,在灵州府,罗知府官阶最高,罗夫人在一众夫人中肯定也是备受吹捧的对象,肯定是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越过罗夫人出风头的。 姜蔓将底下的人打量了一遍,然后叫了起,又给众人赐了座,让众人坐下喝茶。 众位官员夫人坐在座位上,虽然心里对上首的皇后娘娘好奇的要死,可却没有人敢抬头去看,倒是跟在这些夫人身后的小姑娘们,因为年纪小,压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忍不住的悄悄抬头偷瞄姜蔓。 尤其是罗夫人身后的一个小姑娘,胆子尤其的大,别人都是偷瞄一眼姜蔓便低下了头,过会儿再抬头偷偷的瞄一眼,可是罗夫人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却是直愣愣的盯着姜蔓看。 和姜蔓的视线对上之后,她也不躲不闪。 小姑娘胆子不小。 姜蔓笑了笑,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姑娘站出来脆生生的答道:“臣女闺名罗滢。”
“罗滢,很不错的名字。”
姜蔓笑着赞了一句,继续问道:“今年多大了啊?”
“臣女今年刚满十五。”
姜蔓问了罗滢几句之后,又夸奖了她两句,赏了她件首饰,然后就让她回了自己的位置。 罗滢回到罗夫人身后,面对众人投射过来的羡慕目光,微微扬起了下巴,一副骄傲的样子,罗夫人脸上也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神色,倒是罗夫人身后的另一个小姑娘全程低着头,脸上并没有露出什么多余的神色来。 姜蔓和那些管夫人一起说了会儿话,一杯茶喝完,姜蔓就让众人告退了。 众位夫人刚刚告退,永安帝就过来了,虽然永安帝的脸上还是平常的表情,但是姜蔓很敏感的察觉到永安帝的心情不是很好。 冯昭仪看永安帝过来了后,和永安帝行了个礼,也识趣的退了下去。 永安帝坐在椅子上,接过姜蔓手中的茶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道:“皇后刚刚见了灵州府官员的家眷?”
姜蔓点了点头。 永安帝问道:“皇后觉得怎么样?”
姜蔓笑道:“和京城的那些诰命夫人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过今日来的小姑娘们都长的挺漂亮的,妾身以前就听说江南出美女,今日一见才发现所言非虚,今天来的小姑娘个个都长的十分水灵。”
永安帝即使心情不好,听见姜蔓这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皇后这话说的和登徒子一样。”
姜蔓不以为意道:“她们带着自家的漂亮姑娘过来不就是给妾身看的嘛?”
今日来见她的小姑娘一个个长的水灵标志不说,还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灵州府这些官员和家眷们打的什么主意,再明显不过了。 既然这样,姜蔓就满足他们,她不光仔细的看了,还帮他们主动在永安帝面前提了起来。 “皇后高兴就好。”
永安帝摇了摇头,并没有对此事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问姜蔓道:“皇后觉得这行宫这么样?”
姜蔓如实回答道:“奢华,非常奢华。妾身是一个俗人,看到这行宫第一眼想的就是这得花多少银钱啊?”
永安帝闻言,笑了起来,“那看来朕也是一个俗人了,朕看到这行宫第一眼时想的和皇后一模一样。”
说完,永安帝又问姜蔓道:“皇后觉得修建这一所行宫大概需要多少的银子?”
姜蔓想了想,回答道:“妾身对这方面不是很懂,只是光看这柱子上刷的金粉就知道修建这一所行宫所耗定当不菲。”
永安帝冷着脸,道:“修建这一所行宫,至少也得花费上百万两白银。”
姜蔓惊讶,“这么多?”
永安帝点头,怒道:“是啊,这么多的银子他们就用来修建了这么一处几年甚至十几年都不一定来住一回的行宫,也不知道他们一个个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姜蔓看着永安帝生气的样子,上前轻抚永安帝的胸口,给他顺气,劝道:“皇上别气,您既然不喜这种奢靡之风,回头好好整治一番就是了,为此气坏了身体不划算。”
永安帝摇头,“这灵州府可不光仅仅是奢靡成性啊,它的问题可大着呢。”
永安对想起自己之前收到的那封密信,语气里不由的带出了怒气。 姜蔓也觉得这灵州府肯定有大问题,要是没有大问题哪里来的银子修建这么一所奢华的行宫呢? 永安帝在姜蔓的劝导下慢慢的消了气,陪着姜蔓在这里用了午膳,又和姜蔓一起小憩了一会儿,然后就去处理公事了。 姜蔓睡醒之后,带着太子和三皇子几人在这行宫里各处走了走,见识了一下花费上百万两白银修建的行宫。 晚上的时候,灵州府的官员为永安帝和姜蔓他们准备了接风宴。 永安帝虽然想要处置灵州府的官员,可现在他还没有拿到证据,还需要和灵州府的这些官员虚以为蛇。 所以,晚上的这场接风宴他还是带着姜蔓出席了。 接风宴上美酒好菜这些都不算什么,最值得一提的是那些身材曼妙,长相漂亮的舞女和歌姬,永安帝看着眼前的这些,心里却没有任何享乐的意思,只有压抑不住的怒气。 宴席进行到差不多一半的时候,永安帝就携同姜蔓两人起身离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