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发现了夏星澜的秘密。她竟然是那种喝了酒之后,非常喜欢撒娇的女人。想起她平日里的张牙舞爪,此刻竟能如此柔顺的躺在自己的怀里,这种反差萌实在有趣。他的目光开始浮现内心真实的色彩。夏星澜的眼皮已经抬不起来了,倒在慕靳川的怀里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他拿过毯子帮夏星澜盖上,准备轻轻的抽身。佣人们应该已经睡了,看来那杯解醉的蜂蜜水要慕靳川自己冲给这个小酒鬼了。慕靳川才站了起来,就惊动了刚刚入眠的夏星澜。慕靳川并不知道夏星澜醒了,他自顾自的往门口走去。而夏星澜的眼中只看到了男人离去的背影,她心痛的简直无法自拔。“你别走!”
身后的脚步声还没听清楚,慕靳川就叫人紧紧地抱住了。“求求你,别走好不好?”
带着哭腔的调子自背部响起,他的心瞬间就被融化掉了。“乖,我只是去拿杯水。”
他轻拍了一下夏星澜搂在自己腰间的手。“你骗我,你走了就不回来了。”
沉浸在自我世界里的夏星澜依依不挠。纪临寒,即使是在梦里我还是抓不住你吗?“听话。”
慕靳川没有回头望向夏星澜,可眼中的温柔却没有打一点折扣。“你还是留下来陪我吧,暖阳哥哥?”
夏星澜无意识地确认,她早就把慕靳川当成了纪临寒。暖阳,是夏星澜给纪临寒的昵称。他生在临寒时节,却是她最温暖的太阳。慕靳川的握住夏星澜的手顿时僵住了。她刚才叫了别的男人的名字,他听得那么清楚,那么刺耳。“放手。”
慕靳川的声音里遍布极寒。自己心心念念要照顾的女人,却在醉酒的时候呼唤着别的男人的名字。活了二十多年,他慕靳川哪有被人这般的无视过?“不嘛。”
夏星澜却还是一无所知地耍着赖。“我叫你给我放手。”
受了这般的奇耻大辱,慕靳川的情绪已经临近了失控的边缘。“我叫你他妈的给我放手。”
夏星澜被狠狠地甩开,跌坐在了地毯上。“说,谁是你的暖阳哥哥?”
碧绿的双瞳直射出阴翳的光,冰冷地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夏星澜摇着头,她被慕靳川的话问的糊涂了。“你在说什么啊,暖阳就是你啊!”
“你给我闭嘴。”
慕靳川强忍着想要揍她的怒气,只想快一点离开这间屋子。“咱俩的帐等你酒醒了好好算。”
再待下去,难保他不会动粗。看着慕靳川一副要离开的架势,夏星澜不顾一切的想要追上去。一个踉跄,夏星澜跌在了地上。听着声音,慕靳川的脚步也是一顿,停了下来。她已经死命地抓住慕靳川的裤脚。“求求你,别不要我,我真的只有你了!”
也只有在酒醉的时候,她才能抛掉自尊,说出心中的话。自从确认了纪临寒和慕离月的关系之后,夏星澜的心中就已经裂开了一道伤口。可是碍于身份,她不能和任何人诉说自己心中的不甘,但是难不难受,只有她自己知道。直到几个小时前,阿秀亲口告诉了自己二人已经订婚的消息,夏星澜的心才在那一刹彻底碎掉。酒精给了她倾吐的勇气,也叫她丧失了理智。眼前的慕靳川早已变成了心中魂牵梦萦的男子,他此时疏离的一举一动在她的伤口上盖了深深的盐层。“你答应过我的,要和我一起离开这个地方,为什么最后你还是选了别人?”
夏星澜满面的泪水,止也止不住。慕靳川知道,这里边没有一滴是为他而流的。“难道就因为她是富家小姐吗,可你明明说过你不在乎这些的啊!”
夏星澜的怨愤叫慕靳川听出了些许端倪;看来,那个叫暖阳的家伙为着别的有钱女人抛弃她了。计上心来,慕靳川的唇瓣抿出了微笑的曲线。受了挫的自尊,一定要叫夏星澜付出代价。“是啊,我不想要你了。”
慕靳川看着夏星澜,无情地宣判着。“你和她的钱比,一文不值。”
他要那个男人在她的心中深深地烙上背叛者的模样。“你骗我,你不是那样子的人。”
夏星澜摇着头,不肯相信眼前的那个“纪临寒”说着的每一句话。“我没骗你。”
她伤心欲绝的泪,叫慕靳川准备好的谎话都烂在了肚子里。“夏星澜,你最好识相点忘了我。”
男人一直在强压着怒气收着力。慕靳川对着拽住自己裤脚的她,下了最后的通牒。“松手。”
“不,除非我死,绝不放手。”
她也是倔到底了。为什么,他的女人竟然会这样子的恳求别的男人留下,这对慕靳川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已经忍无可忍了。慕靳川一把抓住了夏星澜的头发,向后施力,叫她面对自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