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混乱之域前往人域,路途遥远。不过,在神界,每一域都有传送阵。传送阵可以解决赶路的麻烦。混乱之域的传送阵,就位于混乱之城内。不过,吕易并未直接带着云昊前往混乱之城。毕竟,他们刚从混乱之城回来,当时吕易急着带走云昊,就是担心会有心怀不轨的家伙想要扼杀云昊这种天才。这一点,让云昊心中生出疑惑。在他的认知里,吕易应该是一个深藏不露的强者。可这件事,又让云昊觉得很矛盾。如果吕易真的隐藏了极强的实力,哪怕他不想暴露,但也不至于不敢带着云昊去混乱之城!就这样,兜兜转转,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吕易带着云昊,来到了与混乱之域相邻的一个小域,付出了两百万神晶,然后使用传送阵离去。人域,边界。一片光幕将人域隔开。忽然。空间浮现一层层涟漪。紧接着,两道身影,穿过荡漾的空间涟漪,走了出来。正是吕易还有云昊。此时的两人,颇有些狼狈。云昊看向吕易:“宗主,莫非神界的传送阵,都是如此的不稳定?”
他们在传送过程中,发生了好几次危险……可谓是惊心动魄。吕易:“那倒不是,我们之所以遇到这些危险,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云昊好奇的问道。吕易:“穷。”
云昊:“……”吕易:“虽然传送阵都是一样的,但给的神晶越多,就能将传送阵的稳定性提高越多,咱们两百万神晶,相当于一人一百万神晶用了一次传送阵,这是最便宜的了。”
云昊忽然认同吕易的说法了。的确,穷!云昊身上,所有神晶加起来,也就只剩下一百多万了。因为,这次使用传送阵的神晶,吕易是跟他拿的。吕易将所有能留下的东西,都留给了无为宗那些并入天心教的人。这也算是他这个宗主,对那些人的一个交代了。人域是封锁的。传送阵只是将吕易还有云昊,传送到人域的边界。“宗主,那我们接下来,要如何进入人域?”
云昊问道。他之前,通过穆思圆,了解过一些信息。进入人域的办法,常规来说,有三个。一,是本身乃有着足够影响力的人族强者,可以得到自由进出人域的资格。二,得到人域中某个大势力的接引,就好比林风被真武教招收为弟子,他便能进入人域。三,那就是来到人域的边界后,通过守域人进行神核,神核通过后,便可以进去了。守域人,是人域中的一种特殊身份。这些人,来自于人域的各大势力。他们抽调人手,镇守人域的边界,以防有不轨之辈潜入人域作乱。吕易露出神秘笑容,道:“本宗主进人域,当然是潇洒自由,来去如风。”
片刻后。云昊算是见识到了!吕易要走了他仅剩下的一百多万神晶,然后当着他的面,将这些神晶,给了一个守域人,又说了一堆好话,便……偷渡进入了人域。云昊的心情很复杂。“宗主……”吕易摆了摆手,道:“君子能屈能伸,关键之时行关键之事,不拘小节,方显真男人气概,你以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宗主,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仅凭神晶就能偷渡进入人域,那人域所谓的封锁,岂不是等同于儿戏?意义何在?”
吕易脸上,露出一抹高深的笑容,道:“你以为,这座大阵是摆设吗?你可知道这座大阵的来历?”
云昊摇头。吕易:“封锁人域的大阵,是人族曾经的九位无敌战神所布置,所以,这座阵法,又叫做祖阵。我们能进来,因为我们是人族。其他异族,在没有得到人族的同意,根本进不来。而且……如果你跟我,拥有天神的实力,就算给再多的神晶,这些守域人也通融不了!”
云昊瞬间就明白了。异族,是根本不可避开祖阵潜进人域的。而人族这边,拥有了天神层次的力量,也必须要走正规的渠道才能进人域,天神之下的人族进去了也没有多大影响,那点实力在人域根本掀不起一丁点的浪花!云昊忽然问道:“人域,一直都以祖阵守护进行封锁吗?”
吕易摇头,道:“人族最辉煌的时候,九大无敌的战神叱咤风云,神界万族皆不敢犯人域半步,人域又何需封锁?后来,九位无敌的战神,下定决心前往仙路,出发之前,这才布了这座祖阵以防万一。他们一去不回。幸好还有祖阵的存在,不然的话,人族从十强种族跌落百强,又从百强持续跌落,哪里还能拥有占据一域的资格?祖阵的封锁,庇护着人域,实际上,又何尝不是人族的一种无奈?封锁了人域,人族与神界各族失去了碰撞的机会,一代代人,一辈子都再也没有踏出过人域,他们根本不知道其他强大种族的厉害,他们都觉得,有祖阵在,人族就能永远拥有生存的空间。甚至还有人依旧沉浸在曾经的辉煌中,对其他种族的强大视而不见。这样下去,只会让人族越来越弱!若有一天,祖阵消失……人域的亿万人族,拿什么去抵挡异族?”
吕易的这一番话,显得十分沉重。云昊的心情,也不免受到了影响。人族在神界的处境,的确很不乐观。人族之所以辉煌,是因为曾经那九位踏入了祖神境的无敌战神。而人族之所以没落,也是因为那九位战神去了仙路不曾归来。“当然,或许我说的,有些太悲观了,起码现在,人族有一位祖神了,人族的处境,会改善不少的。”
提及那位祖神,吕易的眼中,闪烁着明亮的光芒,道:“也不知道那位祖神,到底是何方神圣?我们此次进入了人域,若能见上一面,那该多好。”
云昊面露复杂的表情。那位祖神,还是他曾经在界域海,用人道的力量将其从沉眠中唤醒的呢……就在这时,跟着吕易前行的云昊,忽然停了下来。他看向远处,内心已然翻江倒海。在他的视线中,一名随意披着长发的男子,站在一艘小木舟上,随着一条小河,顺流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