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姓卓的我在哪。开玩笑，她要是来了，先不说会不会对我动什么歪心思，张琪肯定跑不了。所以我压根没搭理她，直接把电话撂了，后来再打过来我也没接。经过这么一折腾，等张琪化完妆，磨磨蹭蹭都已经快十点了。站在酒店门口我看了眼表，转过头对她说：“算了，你自己去找王宇他们吧，太晚了我先回酒店，明天中午见。”
“我也不去了，那个刘默跟苍蝇似的我有点烦他。”
她从兜里掏出车钥匙：“你住的酒店在哪？我送你回去。”
其实我很想问问她知不知道初拥是啥意思，是不是故意的。但转念一想就算问了，她应该也不能跟我说实话，所以犹豫一秒钟之后我只是摇摇头：“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张琪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了好半天，最后还是没说出口，跟我道别之后转身离开。不过站在路边等出租车的时候，我裤兜里的电话突然震动了。是申公打来的，刚接起来他就问我：“在哪儿呢？”
我说林城。申公就说：“知道你在林城，孟瘸子告诉我了，我问你在林城哪儿？”
“不是去外地了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亚朵酒店门口，你有事儿啊？”
申公多少有点阴阳怪气：“哦，酒店门口啊，听你说话有气无力的动静，怎么着，刚舒服完呗？”
“你这啥语气啊，跟他吗媳妇捉奸似的。”
我撇了两下嘴：“有话快说，没事我挂了。”
申公没回答，只是两秒钟之后发动机轰鸣声传来，那辆熟悉的埃尔法忽然出现。很快车窗被摇下，申公在里面按了声喇叭：“上车。”
我都惊了，一脸懵逼的拉开车门钻进去：“卧槽你咋知道我在这呢？”
“我盯着你看半天了，行啊顾言，瞒着柳青青偷摸出来，长本事了。”
他往座椅上一靠，跟个大爷似的看着我：“真行，成天不是跟女鬼，就是跟柳仙混在一起，你那口味比我都重。”
“少说两句吧哥，这是我大学同学。”
我看了眼张琪离开的方向：“她在国外留学时候被吸血鬼咬了，刚才还想咬我来着，但是我皮有点厚她没咬动。”
“吸血鬼？”
申公来了兴致，他一本正经伸出手，嘴里却说着不正经的话：“来握个手，恭喜你又解锁一个新种族，下一步琢磨琢磨天使呗？”
我翻了个白眼：“哎呦你可别埋汰我了，我俩啥都没干。”
申公气乐了：“顾言我就贼几把理解不了，你说身边这么多女的你睡过哪个？刚才那女孩看你眼神含情脉脉的，你想睡她就一句话的事儿！家里那小嫣都恨不得以身相许了，你一句话她就能脱衣服！尤其柳青青，俩人你有情我有意的，那你还犹豫鸡毛呢？睡啊！我就纳闷你取向有问题？喜欢男的？还是你搁这修身养性？”
我被他怼的也有点火：“你有病吧？管天管地还管着我性生活了？”
“什么叫我管着你性生活，问题你成天跟个和尚似的，我他吗看着就来气！”
说着说着申公竟然急眼了，‘啪啪’拍方向盘：“你他吗是个巫族啊，巫族，原始人类，繁衍本能一个比一个强烈，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东西？这世界上很可能就剩下咱们两个巫，你是五行灵体，不去开枝散叶等着我开枝散叶呢？你就不能争点气，嘿咻嘿咻生他百八十个孩子，孩子多了种族才能繁衍下去啊！”
越说越激动，他猛地揪住我脖领子：“为啥给你改造身体？那不就是为了让你多生孩子吗？可你倒是给我生啊！你他吗给我生！生！生！再不生我今天晚上就阉了你！”
喊完之后他猛地一推，我身体直接撞到了车门上。疼倒是不疼，就是我心里感觉贼几把别扭，问他：“申公序，你搁这儿养种马呢是吧？让我生孩子，那他吗你怎么不生啊？活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你有个一儿半女？”
“我他吗要是五行灵体，我还能用得着你？”
申公气的直哆嗦，他点燃一支烟，裹了好半天才冷静下来：“之前我跟你说过，只有两个巫结合才能生下巫民，否则婴儿体内巫源就会变得驳杂。可你不一样，你体内各种属性都齐全，生出来的孩子八成不会受到影响，尤其柳青青那种，她本来就跟巫族沾点边儿，你要跟她生孩子那不用说，肯定个顶个保熟，有一个生瓜蛋子我都赔你。”
说完，他又语重心长的看着我的眼睛：“顾言，算老哥求求你，咱开开荤吧别端着了，为了巫族日后的繁衍生息你得支棱起来啊！”
我都无语了：“这玩意也不是我说生就生的啊，这样吧，你不说琳姐也是上古巫族么？要不然我撮合撮合你俩，巫族的光复大计就交给你了。”
申公似乎已经失去了跟我对话的兴趣，翻了个白眼没搭理我，把窗户一开默默抽烟。看着眼前一米八多的健壮大汉往座椅上一缩，愁眉苦脸多少有点可怜。我也有点于心不忍，只能安慰他：“老哥你先别着急，我要有机会我肯定生啊，问题现在不是没机会么？在伯力那会儿青青说的明明白白，她告诉我如果没打算娶她就不许碰她，我倒想娶，问题中间不是夹着莹莹么？我能因为她把莹莹给扔了？还有许诺跟刚才那女同学，我压根不喜欢她们啊，万一睡了之后她们缠上我咋办？到时候有麻烦你帮我解决？至于小嫣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是个女鬼啊，你牛逼你让她生个孩子我看看？”
“找理由，你就继续在这跟我找理由。”
申公发动车子，一脚油门蹿了出去：“你说的没机会是吧顾言？行，咱俩现在就去洗浴找两个娘们儿，只要钱到位她们肯定不能缠你。顾言我看着，你今天要不把她们操的直翻白眼，老子回去就把你篮子剁下来！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