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聂伯河以东,除东正教传统势力范围之外的所有土地,怎么样?”
我这饼化的是真大,但阿尔伯特眼中贪婪的光芒也是真亮:“你能做主?”
“当然,您别忘了索菲亚是我的人。”
心想着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我画饼时候也没啥心理负担:“只要你肯帮我,等这件事完成后,我就让索菲亚以神的名义当面向你许诺。”
“你拿什么保证?”
“我发誓……”“呵呵,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誓言么?”
老家伙直接打断了我的话:“顾言,对于你这种人来说,誓言、承诺这些东西都是不可信的,因为你没有信仰,也根本不怕报应。”
他一边说一边挥手,没想到他身后的一名祭司竟然从兜里掏出来一个录音笔。这操作给我造一愣:“你这是……”“这是对付你最为有效的办法。”
阿尔伯特阴笑着把录音笔接到手里:“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比如找人冒充米哈伊尔,还有出卖东正教廷的利益,这些都被录进了这个设备里。所以不需要你发誓,因为一旦你违背誓言我就会把录音放出去,到时候不光是你和你的朋友们,连带着索菲亚都会受到大公议会追杀,这可比誓言有用多了。”
我恨的牙根儿直痒痒。一来没想到他会玩这种阴谋诡计,二来也是因为刚才太着急,我根本没发现他身边人带着录音设备。现在可好,活生生被他给绕了进去。我刚想阴阳怪气损他几句,可阿尔伯特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还有顾言,我知道你跟班尼特走的很近,但我不怪你,毕竟就像你说的,你是个商人,商人的眼里只有利益。刚刚你不是说如果我给你更多的好处,你就会选择跟我合作么?就是不知道这个录音笔的价值有多重要,如果我拿他当成跟你合作的筹码,你觉得怎么样?”
“那可真是太重要了,这里面装着我的身家性命。”
我是咬着牙根说出这句话的,但阿尔伯特就跟没听见似的呵呵一笑:“那就好,放心顾言,我不是小气的人,只要你诚心跟我合作,那到时候我不光会把这个录音笔还给你,还会给你更多的好处。”
“嗯,我知道您是个大方的人。”
瞄了一眼他手上的录音笔,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静下心来:“那现在就请您跟我回去,继续听米哈伊尔牧首演讲吧。”
“没问题,不过有一点,你不许再让他蛊惑我的信徒。”
“当然,我会告诉他的。”
也没去掩饰心里的怒意,我甩开膀子扭头就走。沉默许久的月璃忽然在意识海中问我:“那并不是一个很精密的仪器,可能你只需要外放一道精神力就能彻底毁掉它,为什么不去做?”
“因为我没有绝对的把握,不知道这个阿尔伯特有多大能耐,现在我还可以找机会把它毁掉,但如果他有了防备那事情更难办。”
“也对,不过也没什么,我可以想办法帮你把东西偷回来。”
“你有什么办法?”
“这你就不用管了,三天之内,我会把这个东西放到你面前。”
它这关子卖的我心里多少有点刺挠。不过转念一想,月璃毕竟是活了几万年的鸟,虽说现在不是完全体、脑子多少有点彪吧,但人家阅历在那放着,说不定真有啥鬼点子。想到这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推开宴会厅大门。但意外的是,我竟然没有看见金发男,也就是米哈伊尔的身影。整个大厅鸦雀无声,不光是他,等扭头向右侧看去的时候,就发现原本密密麻麻坐着的那些信徒,以及卓逸那些就跟人间蒸发了似的,全都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方式消失不见了。“卧槽……”除了这俩字之外,没啥能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甚至怀疑这世界是不是真实的,此时此景就像网络出现波动玩家全部掉线,否则一百多个大活人,怎么就能突然消失呢?更加诡异的是,桌子上的食物都还在,就连刚刚被萨卡什维利弄列的地面也还保持着原样,除了人之外一切都没有变。“阿尔伯特,这是什么情况?你是不是……”毕竟这里是罗马,阿尔伯特又是教皇,我怀疑是他动了某些手脚。可当我一边说一边转头去问的时候,赫然发现阿尔伯特还有他身边的祭司,包括地上躺着的那些东正教廷神职人员,竟然也跟着一起离奇失踪了。整个酒店都变得特别安静,我能清楚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种落针可闻的氛围让人心慌,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好在月璃的声音及时出现,多少给了我一些慰藉:“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感受不到一丝人类的气息?”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
心不在焉的回答月璃,但我脑海中又瞬间冒出一个诡异的念头。于是我连忙跑到宴会厅墙边拉开窗帘向下望,果然,这个身处闹市的酒店,本该热闹的大街此时却空无一人。放眼望去,整个城市都空无一人,看不到一辆车在路上行驶。而天空中,一轮血月正高高悬挂在上面,将整片空间映成了诡异的猩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