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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上辈子榊原乐就思考过这个答案,得到答案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想要被爱。 九琉璃、七明月,都是爱自己的人。 榊原乐不觉得自己对她们有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可歌可泣的感人故事,有的仅仅只是在一个偶然的时机遇到了她们,然后做了一个他作为榊原乐会去做的事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就是走了狗屎运而已。 同时,他也深刻清楚自己还配不上俩姐妹其中任何一人。 虽说她们不在意,自己也不会因此颓废,可心里多多少少都会有着芥蒂。 所以,在天海之雪向自己连着说了好几声“乐是好人”以后,他的心里被暖洋洋的激励了起来。 哈哈哈,说起来也好笑。 自己居然会被之雪给说到心里干劲满满。 “乐又在傻笑了。”榊原乐双手撑住膝盖,从天台的上空收回了视线,转头迎向天海之雪那没有任何感情起伏的平静小脸。 她像是猫一样地有些呆滞地注视自己,似乎对榊原乐的傻笑感到不理解。 “好了好了,我们下楼吧,你面包大概也吃饱了。去音乐社团借教室再用用,把剩下来的音乐都重新再弹一遍。”
“喔。”
...... 帮助天海之雪重置她失败了足足五年的账号。 这是一个相当大的工程,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完成的事情。 在连续上传四个视频依旧是个位数播放之后,天海之雪也有了“乐真得行吗?”
这样的疑问。
榊原乐其实也不太懂摇滚,可在他听来,之雪的水平还是相当不错的啊。 她弹吉他的技巧,以榊原乐的三流吉他水准看来,是可以让人望而却步的存在。 重复听了好几遍天海之雪弹的摇滚,看了好几遍她最新上传的视频。 他发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果然啊,少了画面的视频实在是缺少了灵魂。 即便他已经把天海之雪原先只有黑色背景的视频改良成了有动态音效和滚动唱片的纯音乐视频,播放数还是寥寥无几。 ——必须得弄出充满新意的视频来。 不然这种电台一样账号,怕不是要过上个数年光阴才有可能积累到粉丝? 不行,不能这样。 榊原乐琢磨了一阵,向抱着电吉他发呆的天海之雪说道: “之雪可以在录制视频的时候露面吗?”“......” “......怎么了?”
榊原乐发现天海之雪陷入了发呆的状态。
“H。”她抱着摇滚的吉他,轻飘飘地开口喊了一声。
“啥?怎么就H了?”“出卖色相。”
“这不算出卖色相吧......” 榊原乐随后又仔细想了想,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出卖色相。 以天海之雪的容貌,看视频的大家怕不是在看吉他,而是在看天海之雪吧? 对于她音乐的喜欢,不过是爱屋及乌。 “之雪你是不是不喜欢露脸?”
“......”天海之雪又发呆了,“乐好笨蛋,一点都不了解我。”
‘唯独不想被你说笨蛋!’ ‘还有,别说的我有多了解你一样!’ 榊原乐强忍住自己想要吐槽的心,认真对着天海之雪那张对着自己转的小脸蛋说道:“那行吧,你在画面里露露手怎么样?这个总可以吧?”
“喔。”
“那么接下来你的视频风格就改成只露手和吉他的音乐少女了,怎么样?”
“喔。”
“不过这么一来,就不能单靠剪辑了啊,你得学会拍视频。”
“拍视频?”
“你不会连拍视频都不知道吧?就是固定一个摄像机对着你拍。”
“不会。”
...... “很简单。”
“不会。”
之雪可不会说谎,她说不会,就说明她是真的不会。 榊原乐无奈抬起一只手道:“我教你。”
他又忽然想起了一个要点。 “对了,要拍摄视频的话就需要剪辑了,之雪你会不会剪——” 天海之雪微微歪头,表示那是什么? ......好吧,看她那样子就知道一定不会。 之前的视频很多前面也有杂音,这也证明了天海之雪从没有对自己的视频进行过剪辑。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五年了,都没人来提醒一下她! 榊原乐叹气:“好吧,这也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大概了解了什么情况。这两天我会帮你设计一套适合你风格的视频方案...至于今天嘛,时间快不够了,就先回家怎么样?”
“油炸冰淇淋。”
“怎么天天都想着这个?”
“好吃。”
天海之雪依旧盯着榊原乐。
“......输给你和阿铃了,天天都想吃这个。等会儿去超市买点吧,我给你们做。”“......” * 今天榊原乐必须提早一些回家,做一大家人的饭倒是其次,最重要的便是七明月因为上次跑步的事情感冒发烧了。 作为撺掇她们在冬天出去跑步的始作俑者,榊原乐认为自己一定得表现出关心来。 即,他最擅长的料理。 感冒发烧,粥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东西。 在处理完学校的事情后,榊原乐带着从超市买来的原材料提早回了家。 这时候只有两人在家。 榊原乐放下书包,瞥了一眼窗外冷冽的冬雪,推开了天海七明月卧室的门。 室内没有开空调,因而一推开门,便只有冷气夹杂着少女卧室香气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看到了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正在看书的天海七明月。 发现有人推门而入,那双明亮的天海蓝色眼眸便透过金丝眼镜朝来人看了过去。 榊原乐对坐在床上的少女微笑道:“下午好啊,七月你感冒好点儿了没有?”
“我有允许你一直用那个名字来称呼我么?”
不知道是不是感冒的原因,天海七明月回答的声音没有以前那么平静凛然了,而是带了一点点儿变声的鼻音。 听起来还蛮可爱的。 榊原乐不由再次对少女微笑,随手关上了门,来到她的床边坐下。 在靠近她的瞬间,少女身上那股青苹果的甜香便止不住地飘入鼻腔。 “我们私底下还是可以这样称呼的吧?今天我可是一天都没见到你了。”
“你是想说你想我了?”
天海七明月放下了手中的书籍,并随手打走了朝自己摸来的手,带着些许低沉的鼻音,很是不满地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导致了我现在的状况。”
“这个嘛...哈哈,看来你明白了。”
“说得姐姐不明白一样,” 天海七明月完全了解榊原乐要她去跑步的目的,也明白他在那时候突然离开,只留一个姐姐陪她跑步的目的。 即便她不喜欢跑步,即便她对姐姐还处于敌对状态,即便她一点都不想面对姐姐。 可她,还是答应了榊原乐向她提出来的一起晨跑的请求。 榊原乐清楚这一点,也清楚七明月做这些她完全不想做的事情不过是在迁就自己的想法——她做这些事情,只是不想要自己太过难堪。 所以他对七明月现在带有一点儿埋怨的态度没有任何反感。 是啊,哪里去找像七明月这样在暗处,处处迁就你的女朋友? 她都是因为自己才生的病,发的烧...... ——明白了这些,榊原乐便更加有了想要照顾七明月的想法。 “七月~” “......” “小七月~~” “少来这一套。”
天海七明月直接闭上了眼睛,凌冽精美的轮廓更添了她侧脸的几分冷意。
这让榊原乐不禁联想到大家给她的一个称号“高岭上的冰之花”。 高洁、优雅,又处处带满了刺骨的寒冷。 但榊原乐知道,七明月可不完全是这种人,冰霜往往是她用来防御的武器。 “中午你吃的什么?”“外卖。”
“好吃么?”
“就吃了两口。”
“为什么不多吃点?你在生病,多吃点有好处。”
“没胃口。”
“现在你饿了没有?”
问到这里,天海七明月已经猜出了他说这话的目的。少女因此特意睁开眼去瞟他一眼,发现他是一直在对着自己微笑的状态。 ‘这家伙干什么一直笑?还一直盯着自己看。’ 天海七明月有些受不了他的这个目光,开口说道:“行了,你想给我做东西吃就去,不用拐弯抹角地问我饿没饿。而且,就算你做了,我也不怎么想吃,或者说完全不想吃。”
唉,小七月还傲娇。 “我做了你也不吃?”
“不吃,就算你给我做了,我也不想吃一口。”
“首先...谁说我要单独给你做晚餐了?”
榊原乐微笑。
“......” 榊原乐这一句带有玩笑意味话直接让天海七明月平静地抛下一句“谁管你怎么做”后,从坐的状态躺了下来,她拉过被单,盖过自己的肩膀。只留一个略显单薄的背影给榊原乐。 ...... 榊原乐主动向躺床上的天海七明月凑过去。 双手撑在她的背后,视线越过肩膀去看她有着几簇凌乱发丝的精美侧脸。 榊原乐摇了摇她的肩膀:“七月,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啊。”“......” 天海七明月闭口不言,也闭着眼睛,表情没有变化与起伏,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所说的话一样。 “七月,七月。”
“......” “说真的,你应该多吃点东西才行。”
“......” 天海七明月依旧没有回应,全然当做没提听到他说话。 榊原乐接下来哄她的话也起不到任何作用。 天海七明月依旧选择闭眼,她不知道身后榊原乐接下来的反应,也不想知道。 脑袋本就因为感冒有些昏昏沉沉,提不起干劲和食欲,干脆就睡觉好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有半个小时吧。 天海七明月在半睡半醒中听到了身后有人推开门的动静,还带了一点儿梅干粥的香气。 看来这家伙是直接去做餐粥去了。 本以为这家伙接下来会继续过来道歉或者说好话什么的,天海七明月依旧决定这几天都不理他。 可那家伙呢? 居然好像在自己床边坐下,没脸皮地直接吃起了粥。 吃就算了,他这家伙一边吃,还一边絮絮叨叨、絮絮叨叨地解释这些梅干制作的过程,说是什么黄梅雨季节,趁着青梅香味十足的时候摘下,然后等到暑伏天,也就是整个暑期最为炎热的时候晒三天三夜晒出来的梅干。 这样的梅干放在粥里,酸酸涩涩的味道中和米饭的香味,还带了一丝甘美的回甜。 ......这样的话听得天海七明月心情相当不畅快,头痛欲裂。 反正她是睡不着了,立刻就要蹭起身来。 可刚一支起身体,她的嘴边立刻触碰到了一个勺子。上面是一勺粥饭。 “好了,快吃吧,就你嘴硬,明明饿的要死。”
“等——” 天海七明月还没来得及反应,勺子便强行戳进了她的嘴里,她一口将梅干肉粥吃下了肚子。 这让天海七明月愣了许久。 ...... 天海七明月抿了抿嘴里的味道。 正如他所描述的那样,酸酸梅干加上了米饭的甜和肉的香,中和在一块儿满嘴都是甜美的回甘。 “......”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 天海七明月低下了头。 时间过了很久。 “...拿、拿来。”
榊原乐没有将碗递过去,而是愉快地笑道:“要不要我喂你?”
“谁稀罕你喂.....”天海七明月这么说着,脸红地将他手里的碗勺一把夺了过来。 ——她躺在卧室的床上,突然说出这样的话,还带有一点点儿的脸红。 榊原乐都要怀疑她是不是在向自己故意卖萌了,怎么能这么可爱?七明月你长这么漂亮,作为高岭之花的你,就会脸红着说出这种柔弱的话来? 榊原乐忽然好想要笑,好想好想笑。 “在七明月你吃之前,我有必要说明一下,这是我吃过的碗勺。”
这又让咬住勺子的天海七明月愣住了。 “......” “七明月你这时候该不会是在想,反正你都和我接过吻了,还在意什么勺子不成?”
“......” 天海七明月难得一见地表现得异常羞愤,“......用不着你提醒!”
她快速吃完了梅干肉粥,并将碗推给榊原乐,然后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一个人拉过被子,使劲把自己藏在被子里面。 死死地裹住自己装死,只留一个背影给他。 ‘七月二小姐你这样也太可爱了吧?’ 可爱到榊原乐忍不住想要朝她靠近,好好去看那一张被羞意浸染的精美脸蛋。 “七月。”
一声俯在耳畔,像是吹着暖风,用绒毛搔痒耳郭的喊声让天海七明月意识到,那家伙把脸凑到了自己的侧脸上说话。 “做什么......” “你脸好红,是感冒导致的吗?”
“......” “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你烦死了,走开点。”
“哈哈,别,别捏我肉啊,你都没力气了,我就想问问,像我这样在你耳朵边上说话,你耳朵是不是很痒?”
在天海七明月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某个家伙已经偷偷掀开了少女的被子,钻进了她的被窝,从后面捏住了她的小手。 天海七明月只想把这混蛋赶走,可又没办法把他赶走。 “...你这家伙还真是有够厚脸皮的。”
“我们来接吻怎么样?”
“...成天就想这这些,我还在感冒。”
“那好吧,我就想和你待一会儿。”
“待什么?”
“陪你聊聊天。”
“又是姐姐事情?”
“九琉璃?在你面前我不会聊九琉璃的,知道你不喜欢。”
“那你想聊什么?”
“什么都可以,梦想,趣事...” 七月从小到大除了九琉璃外,都没什么可以聊天的人。 而九琉璃以前又特别忙,不是钢琴就是钢琴。 所以她一个人,才会在学校显得那么孤僻,显得那么格格不入。 天海七明月闭着眼睛,不管身后那个家伙抓住自己的手的动作,“不想聊天,我累了,讲个故事听。”
“讲故事?”
“嗯。”
榊原乐记得,这是自己对小时候七明月做出来的承诺。 以前的她是否是天天期盼自己兑现诺言,能来她的身边,给她讲一个故事? “那好吧,我想想......旅行家与小兔子的故事吧,怎么样,想听么?”
天海七明月闭着眼,发出鼻音,“嗯。”
榊原乐在得知她想听自己所说的故事以后,组织了一下措辞,酝酿了好一阵然后说道: “很久很久以前呐,有一个旅行者,这个旅行者一个人穿越了大海、穿越了沙漠、穿越了森林,穿越了无数的沼泽与泥瓦,当他穿过一片大陆,拄着树枝走出森林的时候,他终于累倒下了。 “有只背着包裹的小兔子偶然经过,好奇地探头问他:‘你怎么了?’ “虚弱的旅行者说没事,然后独自一人拄着树枝勉强站了起来。 “小兔子又问:‘你要去哪里?’ “旅行者说:‘去看一眼没有见过的世界。’ “小兔子问:‘这很重要吗?’ “旅行者目视前方:‘没了家,就只剩下这个念想了。’ “小兔子看一看自己背的包裹,然后抬头对虚弱的旅行者说:‘我可以一起去吗?’ “‘当然可以,’旅行者说道,‘不过,你没有家人?’ “小兔子摇摇头:‘没有,我从没见过家人,不久前突然来了只大灰狼,它一直想吃我,所以我必须不停搬家。’ “‘这样啊!’虚弱的旅行者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好让小兔子跳到自己肩膀上,‘上来吧,我背着你走,你跟不上我脚步的。’ “小兔子很礼貌的感谢一声,两下跳到了旅行者的肩膀上,从没接触人类的它此刻感受到了温暖,问:‘我们这算是家人吗?’ “旅行者注视着前方的道路,对肩膀上温柔地说:‘是的,一家人。’ “就这样,旅行者拄着路上捡的树枝,与小兔子一起踏上了旅途。”
“......” “就...结束了?”
天海七明月问道,榊原乐的这个小童话还挺绘声绘色的。 “当然没有。”
榊原乐说,并拉了拉被子,盖过天海七明月瘦弱的肩膀。 窗外的飞雪显得异常寒冷,但仿佛也将被窝里少女脸庞的轮廓勾勒得更加清晰。 榊原乐继续说道: “一路上,旅行者与小兔子度过了很多事情,有累、有笑、有陪伴、有温情,他们一起经历了旅途中见到的许许多多故事,就像真的家人一样。 “旅行者因为年老,身体有病,平时很是虚弱,但还是对小兔子很好,有好吃的,路上摘到苹果,都先给小兔子吃。 “小兔子也一直在心里感激他,觉得他就是自己真正的家人。 “不过...... “当他们越过高山,穿过沼泽地的时候,比计划中要晚了许久许久,旅行者走出来就像是小兔子刚见到他时的那个样子,疲惫到走不动路,甚至因为晚上的寒风又染上了病,精神疲惫...... “小兔子也想帮助他,但是它什么都做不了...焦急想办法的小兔子这个时候才发觉自己只能陪他聊天,一路走来没什么能真正帮助到旅行者的事情,反而加重了他肩膀的重量,于是...它只好跳进了火堆里,作为旅行者醒来后的食粮。”
...... “......结束了吧?”
天海七明月询问道。
“结束了。”“你说这个故事是想说些什么?”
“只是一个小故事而已。”
“我可不相信。”
“好吧,其实我就是在说七月你有点傻,对我来说,小时候的事情不过是很普通的照顾...你却有着像那只兔子一样义无反顾跳入火堆的勇气。”
天海七明月闭眼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旅行者当初对兔子的意义?”
七明月,这是在映射小时候的自己。 “我可以认为七明月你可以为我跳火堆么?”
“你认为呢?”
天海七明月回过头,面对面,与他四目相对。
答案...显而易见。 “傻。”“说得你很聪明一样。”
* 榊原乐离开了房间,笑着说要她一个人先好好休息,配套的,他还多带来了一份他给自己做的梅干肉粥。 天海七明月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了一眼窗外令人深寒的飞雪,最后将视线落在了手里的这份梅干肉粥上。 其实,姐姐最近她说的有一句话她还算赞成。 她们俩姐妹,不过是在利用兄长的心软来得到她们想要的事物而已。 如果兄长没有心软,没有任何迁就自己和姐姐,那他大可脱离两人,完全不用像现在这样在两人之间左右为难。 说到底,自己和姐姐其实都是被兄长所照顾的人。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照顾人。 而不是自己以及姐姐照顾他。 如果有一天真的把兄长逼到了极限,那他很有可能做出完全放弃的选择。 ...... 天海七明月不太想要让某个家伙一直处于为难的情况,可又不想要对姐姐有任何的妥协。 这不由让少女联想到了天海九琉璃在晨跑时说出的话——“不妨来寻找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可以在生活上友好相处。”
她能理解姐姐,也明白姐姐为什么想要这么做。 可是这样...... 天海七明月望向了卧室窗外,灰度天空的皑皑飘雪。 可是这样,真的对吗? 也真的能找到友好相处的方法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