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根烟又快完了,作势又要去拿第三根。纪书晚拧着眉头,他们这几个人都什么毛病,抽烟一根接一根的,烟瘾这么大吗?纪书晚低下头,“不就是我跟你之间不可能的事吗?”
她就不信顾之翎没听见,没听见怎么可能对她发那么大火。到现在都还绑着她的手,很紧,很疼。“你今天不交代清楚,别想出这个门。”
顾之翎眯着眼,看纪书晚都快要把脑袋塞到沙发缝里了。将烟头掐灭,将修长的大长腿放到一旁桌子上架着,跟大爷似的往后一躺。双手自然而然的架在沙发背上,一幅你不开口就不能跨过这道门一样。纪书晚等二人这短短的距离中,弥漫着的烟雾都散的差不多了,才抬起头来。“没什么好说,就那样。”
说完,也不管自己手上紧紧绑住的领带,就要往外走。顾之翎长腿一伸,双腿夹住纪书晚的手,用力往回一扯。纪书晚猝不及防的又重新跌回到沙发上,顾之翎身子挪都没有挪一下,声音较起之前,仿佛冷了几分。“别把我的话当玩笑。”
就这样莫名的一句。纪书晚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不过她还是死死地忍住了。“所有的事情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不关展嵇什么事!我本来就不可能跟你在一起!就这么简单!”
憋着一口气说完,纪书晚在一起站起身来,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绕着走到门外去。展嵇找她,告诉她,她不配。孙湘兰找她,告诉她,她不配。是不是要全天下的人都来告诉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强调,强调她到底有多配不上顾之翎。为什么一个一个的都要逼她!为什么就不能够给她一个喘息的机会!为什么一切在牵扯到顾之翎的任何事情的时候都那么的纠缠不清!“为什么不可能在一起。”
仿佛没有注意到纪书晚的情绪起伏,顾之翎盯着纪书晚转过身的背影,问出声。没有起伏的语调里听不出他的任何情绪。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呵,纪书晚抬起头。明亮刺眼的灯光刺得她忍不住的想要流泪,如同机器人一般冰冷的将自己不愿意说出口的话,以极其平淡的语气说出口。“因为不爱啊。”
不爱啊……兜兜转转了几年,到现在她都还不明白爱到底是什么。也许就是在面对的时候,说出这一个不爱,心脏处好像有人用一把钝的长刀,缓缓的刺~入。不同于速战速决,一刀子进去很快的就一刀子出。这是一刀慢慢的刺入心脏,浑身上下每一个神经都能感受着这把钝刀慢慢的刺入,一下一下的感知着那一份痛苦。顾之翎霍然站起身子,朝前迈开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