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真正觉得:他不孤独。他以后再也不会是独自出现在某个地方,他会一直带着她,一直……“来啦?”
安然正看着这个灯光晦暗的茶餐厅时,简君突然蹦出来吼出两个字,活像一只抽了疯的狮子,虽然他今天穿的玉树临风。“哼。”
安然别过脸。苏洛辰淡淡的眼神却尤其危险的刺向简君,他的眼神仿佛在说:吓着她试试。简君叹气,摸了摸鼻子,看向安然说:“大小姐,我今儿向你赔罪来了,能不能和蔼点、温柔点?!走啦,我已经帮你们点好餐了……”说着他转身带路。安然看向洛辰,突然笑了笑,对前面的人说:“今晚你请客?”
“NO!”
简君炸毛,“这里谁最有钱谁请。”
他是一毛不拔的代表,他们都了解,故意的吧?安然眨了眨眼,一脸认真的回答:“这里简君最有钱,那就简君请客!”
“……”简君咬牙,坐下后,趁安然去了卫生间,他一脸愤恨的看着对面的男人说:“你女人,刚才又自个儿点了那么多,她吃得完吗?”
洛辰的嗓音平平:“吃不完就给你打包,毕竟是你花钱。”
“……我不该在你结婚那天斥责安然为什么不来,我不该在电话里说安然是家庭主妇,我错了,今晚能你结账吗?悄悄的,不让安然知道……”简君真的特别不想花自己的钱,他一大男人表情可怜巴巴:“洛辰,你那么有钱……”苏洛辰终于抬起眼皮,看他,手腕微微一动,杯子里的红酒荡漾成波,他好听的嗓音里含着磁性的慵懒:“简君,你认为,在你和安然两个人里,我会比较向着谁?”
“……”简君忍泪,模糊不清的吐出两个字,“安然。”
“懂就好。”
苏洛辰嘴角的笑分外温儒无害。安然就坐下来以后,看到简君一脸不甘,非常用力的切着牛排,一边还嘟嘟囔囔,好像是什么……重……轻什么。“他这里又抽了?”
安然戳了戳自己的太阳穴,问洛辰。苏洛辰抿了一口红酒,“不是又,是他一直都在抽,你没有注意到吗?”
安然:“嗯,该买点药给他吃了。”
简君:“……”这两人仿佛是预谋好了今晚谁都不欺负,就欺负简君。结账后,看到简君走了,安然死死忍着的笑终于喷了出口,想起那人刚才看到账单眼角嘴角都抽搐不停宛如癫痫发作的样子,她说:“洛辰,我决定了!”
“嗯?”
“以后我抑郁的时候我就花简君的钱。”
“……为什么你抑郁却花他的钱?”
苏洛辰眯眸,更想问的是:妻子抑郁不是该拿丈夫的钱出气吗?!其实安然的逻辑很简单,那就是……“简君掏钱包的样子太好笑了,简直看一次逗乐自己一次。”
一路上,安然在洛辰身边,蹦蹦跳跳的,就这一件小事,却让安然开心了一个晚上。而洛辰深邃的凝着她,感受着她很容易满足的快乐,嘴角微勾。司机开着黑色轿车缓慢的跟在背后,忽明忽暗的夜色仿佛成了他们最美丽的背景墙。路过一家超市,安然毫不疲惫的拉着洛辰回头进了里去,她说:“买些果冻回家塞安子羽的嘴。”
洛辰无奈,他不参与的站在一旁,看着她犹如孩童的举动,突然,他冷眸一厉,抬头看向对面,是秦琪一脸的复杂。“别来无恙。”
秦琪苦涩的笑道。安然听到熟悉的声音抬起了头,同样看到了秦琪,她被苏洛辰牵着,心坦坦荡荡。“别来无恙。”
苏洛辰颔首的动作礼貌也冷漠。秦琪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眸看向安然,说:“听说你们要结婚了,恭喜啊。”
还记得吗?秦琪曾经在医院里对安然说:安然,洛辰知道你爱她。只是因为不想失去你,所以才假装不知道。明里暗里的意思都是:苏洛辰是想要拒绝的,苏洛辰不爱安然。秦琪不但没有把自己与洛辰结婚的真相告诉安然,还耍用心机,意图让安然羞耻离开。虽然最后她后悔了,但那也只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说到底,不曾真心悔改。想起往事,安然对自己现在就拥有着的洛辰,愈发珍惜。她对对面的女人一样礼貌的点了点头:“谢谢,我们会好好的!”
最后一句,不乏有一种捍卫幸福的姿态。秦琪的脸色微微难看,这时,苏洛辰扭头看向安然:“果冻买好了么?”
“嗯。”
安然拎起袋子。闻言,苏洛辰对秦琪,低沉的说:“那我们先走了,你慢逛。”
虽然走前还知道说一声,可是语气不带一点温度,冷的秦琪当即打了个寒颤:苏洛辰,这一刻,我恨你。他们走远了,秦佑悄无声息的像一只鬼魅游滑到她的身边,语气森森的说:“就是要让你亲眼看看他们的出双入对,死心了没?”
“我是聪明的人,我从不奢望不属于我的东西,所以不存在死心,我对洛辰,从来就没有期待过。”
“这谎言,撒的好。”
看到秦琪正气盎然的样子,秦佑毫不客气的嗤笑出口。秦琪攥紧了手掌,低下了头,真正该死心的也许不是她,是苏洛辰才对……她捂住了胸口,忍不住闭上眼睛哭了。秦佑心疼的搂她入怀,“忘了他吧,他不是你的良人。”
“那你就是吗?”
她哽咽喊道,“你是我的弟弟啊……”秦佑抿唇,十分不甘。日子一天天的过,转眼家里人就催促安然准备结婚的东西,她满脸的笑意迎接未来的日子。一天傍晚,苏洛辰带她去了一座百合园,一推开门,就是满院子的清香,建风颇田园,有摇椅,有秋千,还有小湖,一朵朵的百合花被放置在属于它的区域里盛放,秋天的百合,很衬时,也是她心中最爱。这幅画面,美的清丽脱俗,怡人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