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者,你和姜小姐……”“分手了!”
齐振楠言简意赅,彻底打消叶潇潇的顾虑。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她在一起,又怎么会和姜芯柔纠缠不清。叶潇潇喜上眉梢:“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你问我给谁打电话。”
不管姜芯柔同不同意,他都不会再回头。“晚上可以一起吃饭吗?”
终于可以无负担的和齐振楠在一起,叶潇潇想做几个他喜欢吃的菜庆祝一下,守得云开见月明,说的便是她此刻的心情吧!齐振楠摇头:“晚上不行。”
他约了姜芯柔,有些话必须尽快说清楚,不然拖得越久,大家越痛苦。相信姜芯柔会有更好的选择。“哦,明天呢?”
叶潇潇小心翼翼的看着齐振楠,唯恐他再拒绝她。“明天……应该没问题。”
齐振楠想了想说:“明天打电话。”
“好。”
终于如愿以偿,叶潇潇主动的搂住齐振楠的脖子,亲了他的嘴一下,严肃的警告:“不许放我鸽子。”
“嗯,不会。”
他一向言出必行,除非万不得已,不会爽约。齐振楠将叶潇潇送到中午两人相遇的地方,叶潇潇不回公司,直接去施工现场监工,这是她接的第一个case,马虎不得,凡事皆亲力亲为。到工地不久,叶潇潇接到业主的电话,约她在附近的咖啡厅见面,商讨公寓的装修事宜。叶潇潇不疑有他,欣然赴约。到达咖啡厅,服务生告诉叶潇潇,她要见的人在名为“凡尔赛玫瑰”的包间里等她。在服务生的带领下,叶潇潇来到“凡尔赛玫瑰”的门口,她推门而入,只见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站在落地窗边,阳光笼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层亮眼的光圈。“周先生,你好,我是叶潇潇。”
男人听到有人进门也未转身,叶潇潇快步过去,在他身后两米处站定,又唤了一声:“周先生?”
“潇潇。”
男人缓缓转身,笼罩着他的光圈逐渐淡去,他唇畔嘲讽的笑展露无遗。“怎么是你,周先生呢?”
叶潇潇吃惊的看着眼前的沈东明,仿佛见了鬼一般。“从来就没有周先生这个人,公寓的业主是我。”
沈东明似乎很高兴看到叶潇潇目瞪口呆的表情,朗声道:“很吃惊是吧,还有更吃惊的事,公寓的户主是你。”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叶潇潇下意识后退,提防着沈东明:“你想干什么?”
“不想干什么,我又能干什么呢?”
沈东明无辜的耸耸肩,摊开手,他的掌心正是b属于叶潇潇的那枚结婚钻戒,钻石足有三克拉,戴在叶潇潇的葱白小手上格外突兀,所以她仅佩戴过数次。“拿着留个纪念吧!”
叶潇潇瞥了一眼沈东明手中的钻戒,冷笑着说:“这枚戒指根本就不适合我,你可以拿去送给适合它的人。”
“潇潇,对不起……”沈东明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我昨天才知道,可蔚肚子里的孩子早已经胎停,她为了逼我和你离婚,才会故意去招惹你,制造你害她流产的假象,对不起……”叶潇潇如释重负,她就知道,不可能是自己,事情太诡异,原来是杜可蔚的心机,真相大白也好,省得自己自责。“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也有别的事让你和我离婚,毕竟你爱的人是杜可蔚,不是真心想和我结婚,我觉得这也没什么不好,早离婚早解脱,对你对我,都不是坏事。”
沈东明不认同叶潇潇的说辞,强调道:“潇潇,我是真心想和你结婚。”
“又来骗我,我不想过问你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和我结婚,我也不想管你的那些破事,我很庆幸自己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我已经放下了,你又何必来说这些无用的话,有意思吗?”
叶潇潇将公寓的钥匙放在咖啡桌上:“钥匙还给你。”
“难道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那么对你?”
沈东明一把抓住叶潇潇的手臂,阻止她离开。“不是为钱,便是为利,再不然呢?”
叶潇潇看不起沈东明这种优柔寡断的男人,既然提出离婚,就洒洒脱脱,别来招惹她,他现在这样,又是什么意思,看她过得不错,故意来添乱吗?******“不是,都不是……”沈东明抓紧叶潇潇的肩,情绪异常激动:“还记得你问过我,我爸爸为什么跳楼自杀吗,我今天就告诉你!”
说完,沈东明便拉着叶潇潇大步往外走。“你带我去哪里?”
“到了你就知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沈东明最终把叶潇潇带到宝塔陵园中心一座修建极为奢华的墓前。“这里面躺的就是我爸爸!”
嫁给沈东明这么多年,他从未带她来过,但叶潇潇知道每逢清明节他都会穿上黑西装去陵园,她问过他很多次去陵园看谁,他都不愿回答,多问几次就不耐烦,叶潇潇便不再过问。“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叶潇潇看着墓碑上照片里的男人,和沈东明长得很像,只是要年长几岁。叶潇潇记得沈东明的资料里写过他十二岁的时候父亲跳楼自杀,算起来应该还不到四十岁。“告诉你真相!”
沈东明赤红的双眼死死盯着叶潇潇:“我曾经答应过你父亲不要告诉你,但我不希望你再恨我,我受的苦并不比你少。”
“关我爸爸什么事?”
叶潇潇糊涂了,越说越不懂。“因为是你爸爸开车撞断了我爸爸的腿……”沈东明几乎是吼了出来,泪水滚落,顺着脸颊流进嘴里,又咸又涩:“我亲眼看到你爸爸将我爸爸丢弃在路边,驾车逃逸,为了给我爸爸治病,你知道那些日子我和我妈是怎么过来的吗,我爸爸为了不拖累我们,伤好一点便爬到楼顶往下跳……”回首往事,沈东明痛不欲生,他跪在父亲的墓前抱头大哭。直觉告诉叶潇潇,沈东明说的都是真的。她一时难以接受自己正直豪爽的父亲会驾车逃逸,让另外一个家庭遭受灭顶之灾,不敢承担责任。“沈东明,已经过去了,你别哭……”叶潇潇蹲在沈东明的身旁,轻拍他的背:“别哭了。”
沈东明猛地抱住叶潇潇,头枕在她的胸口,哭得像个孩子。“如果我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劝我爸爸去自首,你爸爸也不会……”叶潇潇愧疚难当,她幸福快乐的童年原来是建筑在沈东明的痛苦之上。憋在心里多年的情绪得以宣泄,沈东明慢慢平静下来,和叶潇潇一起坐在花坛边,继续他的讲诉:“后来我在一次商会活动上认识了你爸爸,我看到他第一眼便认出他,他不认识我,也许他以为我和我爸爸一起被他给撞死了,没想到还能出现在他的面前,如果当时我爸爸没有把我推开,你现在也不可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