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国,但发展的历程总归不同,就比如把现代的飞机拿到明朝去,相信他们也造不出来,因为时代发展总归是被眼界束缚着。所以明朝的宝船拿到大唐来,同样令人费解。工匠们第一反应并不是能不能造出来,而是疑惑该怎样让它动起来,如此庞然大物,那得需要多少人力啊?当初杨广下江南时迅游的五牙巨舰,+已经被世人批判为“骄奢淫逸”,那这艘比五牙战舰还要大两倍的巨舰,岂不是得被人给骂死。结果,当他们看到这船的构造图之后,顿时就惊呆了,因为这种大船不仅存在着,而且在动力方面,大概只需要两百人左右,跟五牙战舰相比,实在是太少了。最让工匠惊奇的是,就一块小小的帆布,就节省了这么多力,为何以前就没有人想到这点呢?一众工匠瞠目结舌,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显然是惊叹于这宝船精巧的技艺,特别是几个老工匠,紧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完全沉浸在了这工艺之中。就在这时,一个老工匠忽然指着一个东西问道:“殿下,这个东西是什么?”
李承乾一看,顿时笑道:“这个东西叫螺旋桨,作用是给水施加向后的推力,这样水手划桨就会轻松很多!”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啊!”
“这个螺旋桨和船帆搭配的真是太好了,也不知是哪位天才弄出了这样的设计,真是太完美了!”
李承乾摸了摸鼻子,“不才,是小弟弟设计的。”
老工匠眼睛一亮,呼吸都沉重了许多,“殿下,请问你小弟弟在哪?”
李承乾白了他一眼,“小弟弟是谦称,就是本王自己!”
虽然剽窃后人劳动成果很可耻,但是...过程很快乐啊,再说了,明朝的东西,他提前个一千年,那谁又能发觉呢?“什么?是殿下你?”
工匠们大吃一惊,很明显有些不相信,但是如果以前有这船的话,肯定早就出名了,又怎么会现在才问世呢?不过,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却能发明出这种逆天的东西,这搁在身上,都很难相信啊,但是图纸就摆在他们面前,铁板钉钉的事情,绝不可能造假。瞬时间,所有工匠都面露崇拜之色的看着他,李承乾已经用高超的设计,完全征服了他们,虽然还没有真正造出船,不过光是凭借着图纸,就足够让工匠们佩服的五体投地,最起码没有之前的轻视和怀疑了。先不提这船能不能造出来,就凭借这他们从没见过甚至是从未听过的零件,那绝对就是大匠级别的。虽然这船不是李承乾设计的,但人家既然夸奖他了,那就照单全收,就当是替千百年后那些发明家提前接受赞扬了,这么一想,李承乾瞬间就觉得自己伟大了起来。有了第一幅图的震撼,工匠们对于第二幅图或多或少都有了些免疫力,不过当他们打开看起来时,表情还是有些震惊,而后第三幅...第四幅。过了一会儿后,李承乾打断他们,开口说道:“现在你们有多少把握能造出来?”
工匠想了想,道:“只要图纸没错的话,那造出来的话肯定是没问题,不过嘛...殿下,您要造这么大的船,是想做什么?”
这船规模太大,除去后勤的人员之外,还可以载上千人。这股力量是恐怖的,为何大唐要对船只严加管控,就是因为隋朝的大运河。大运河的中心是洛阳、北至涿郡、南至余杭。这些都是大唐重要的城市,特别是洛阳。杨广开通隋唐大运河后,洛阳为南北大运河的中心,一切往来物资皆集中在洛阳,再加上向西的丝绸之路,这里成了名符其实的商贸中心。洛阳与长安一样,人数近百万,是仅次于长安城的存在。正因为洛阳如此重要,所以大唐才会管控船只。因为用船只,可以直接从大运河到洛阳,李承乾突然造这么大的船,如果他对朝堂有什么不轨的想法,或者是突发奇想要报复社会的话,只需要将这些庞然大物从大运河驶向洛阳,那便能以最快的速度占领洛阳。到时候,这个罪名可就大了,一层一层查下来,他们肯定都要遭殃。“做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你们就放心去做吧,广州的一切事务,由本王亲自负责,朝堂不会过问!”
李承乾淡淡的说道。工匠们这才放下心来,他们虽老,但还想安然渡过短暂的下半身。若是李承乾心理扭曲,那他们肯定得重新考虑一下。不过有些时候,还得考虑其他问题。蔡久听李承乾说这船的规模之后,心里瞬间就不平静了。那么大的船,得浪费多少物力和钱财啊。“殿下…”蔡久咽了口唾沫,打断他的闲谈,“您要造如此大规模的船,怕是得浪费不少钱吧?实不相瞒,广州都督府之中,每年的收支是一个平衡状态,如果突然拿出这么多钱的话,恐怕都督府就没钱开销了。”
“放心!”
李承乾呵呵一笑,“本王知道广州都督府没多少钱,所以这次造船的所有费用,都是由黔王府出。”
说到这,他更是饶有深意的看着蔡久,“蔡长史,本王听说你是党仁弘的心腹啊?”
听到这话,蔡久浑身一颤,额头都冒出一层细汗,随即连忙道:“殿下,下官突然想起来,党仁弘在广州留了许多银钱,正所谓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下官觉得应该将那些钱拿出来,用作造船厂的费用…”李承乾乐呵呵的看着他,“蔡长史,党仁弘的钱,咱们用来造船,怕是不太好吧?”
蔡久说道:“殿下你有所不知,党仁弘的钱,其实是从广州那些富户手中坑来的,那些富户各个都是有钱的主,他们能为黔州建设出一份力,那是他们的荣幸!”
李承乾嘴角一扬,“蔡长史,你可别勉强啊,瞧瞧你,满头大汗的。”
“不勉强,一点都不勉强,此乃正义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