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柳文石赶来。 更多看戏的人们也随之而来。 在众人的见证下,方源与几人签署的契约。 “方刺史到时千万不要反悔!”
秦怀玉看着方源,肆虐一笑。 长孙冲等人也是如此,他们相信秦怀玉。 实际上,程处默和尉迟宝琳都觉得自己能一锤破墙。 眼前的围墙整齐平正,一看就是夯土墙,而不是石墙,没有压力。 “众目睽睽下,我还是要脸的,请吧。”
方源淡然一笑,示意秦怀玉可以开始。 他也很好奇,专门加厚的四十厘米厚的墙人力能否破开? 正常而言,以及迎宾馆其他墙面都是二十厘米的墙,但围墙做了四十厘米。 这是绿夏要求的,说是为了打广告,推出让百姓们眼神一亮的东西,其中安全高级摆在第一位。 于是就专门加厚,弄成了四十厘米的厚墙,也省得请来的大力士真的毁掉厚墙,丢了自己的脸面。 “开始,开始......” 百姓们高呼,也都很好奇。 在无数人期待的眼神中,秦怀玉缓缓走到墙边。 他先是将锤子放在地上,搓搓手,然后才将锤子的拿起,再深吸口气。 “喝!”
秦怀玉大喝一声。 手中的大锤子往墙重重捶去。 这一刻,无数人都看着他的大铁锤。 也是这一刻,长孙冲等人露出胜利的微笑。 三百贯,就这样轻易到手...... 轰! 一声巨大的震动响起。 人们感觉耳朵嗡嗡作响,心神巨震。 与人们期待的不同,围墙竟然没有因此被破开。 “不可能!”
长孙冲等人惊呼出声。 作为当事人的秦怀玉也是脸色全变,再无刚才的淡定。 认真看的话,会发现秦怀玉一脸活见鬼的同时,双手是止不住的颤抖。 巨大蛮力的反弹之下,他的双手已经颤抖,两条手臂都发麻,近乎使不出力气。 “厉害!”
方源不禁感叹。 与长孙冲等人觉得不可能不同。 他惊叹秦怀玉的厉害,一锤差点就锤破围墙。 方源的关注点与别人不同,别人关注的是秦怀玉锤的地方,方源关注的是整扇墙。 方源看到,在秦怀玉用力锤在墙的时候,整面墙都出现微动。 杜妙颜美眸闪闪看着方源,眼神中带着激动和崇拜。 厉害! 一扇墙就能挡住秦怀玉。 “我不信!”
秦怀玉咆哮。 双目睁大,抡起大铁锤又是一锤。 轰! 又是一声巨响。 围墙再次没有破开,反而秦怀玉差点抓不住铁锤要被反弹出去。 “怀玉!”
长孙冲等人大惊,担心秦怀玉。 “啊!!!”
秦怀玉怒发冲冠。 这一刻,他状若癫狂。 被区区一扇墙当中而恼怒。 他大叫,再次抡起大铁锤往墙轰击。 一次,两次......秦怀玉的双手虎口裂开。 众人大惊,纷纷躲闪一边,骇然地看着秦怀玉。 方源的眉头微皱,让守护在一边的郑九去叫薛博武来。 轰! 在第五次的时候,秦怀玉的双手已经是鲜血淋淋。 但在第五次的时候,围墙也因此被他破开,穿了一个大大的洞。 现场寂静无声,皆是被秦怀玉的疯狂震惊住,也被迎宾馆的坚固围墙震惊住。 从秦怀玉刚才的表现来看就看出,那是真正的力量,远不是普通人能够比拟的。 但要五次全力才能洞穿,可见迎宾馆的墙真是非一般的坚固,能够大大提高住客的安全。 “怎么会?!”
秦怀玉手中的铁锤滴落在地。 他踉跄后退,身体脱力近乎站不稳。 看着是被洞穿的围墙,他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输了,输了,竟然输了,普天之下竟然有这般硬的墙?! “怀玉!”
长孙冲等人扶住秦怀玉。 他们也是满脸的震惊和难以置信。 眼前的不是石墙,是奇怪的红色块状切成的。 区区几块东西,就能抵挡得住秦怀玉这样的年轻翘楚,太不可思议了。 “大夫,快去叫大夫!”
绿夏走出。 果断地撕开自己的手袖提秦怀玉包扎。 长孙冲等人看着,面面相觑,但最终没有阻止绿夏的行为。 秦怀玉神色颓废看着绿夏,看着绿夏紧张的样子,他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子散发着光芒。 “抱歉,让您受伤了。”
“贵宾您放心,您的医药费迎宾馆承包。”
绿夏顾不上沾有血的手,向秦怀玉表示抱歉。 “没,没事。”
秦怀玉慢慢从颓废中回过神来。 但一时间却感觉有些拘谨,不知道如何回应。 “呼,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绿夏露出笑容。 这时,方源走来,递给绿夏一块手帕。 “谢谢老爷。”
绿夏欣然接过,擦拭双手的鲜血。 “好!”
“迎宾馆安全高级!”
突然间,人群中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见证了刚才的一幕,看客们明白了迎宾馆的安全性。 “诸位贵宾,我们迎宾馆初步介绍完毕了。”
“有兴趣的可以随我到里面参观。”
绿夏适时站回台阶上,朗声道。 在她的召唤下,人们带着笑容走进迎宾馆。 绿夏见状,笑得更加甜,今日的广告比想象中的收获还要高。 很快,门口的宾客就进去一大半,剩下方源和秦怀玉等人没有进入。 秦怀玉看着绿夏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方源,这些是什么?”
长孙冲拿过一块红砖,沉声道。 输了,自己等人就输给了这么一块东西? 秦怀玉等人也看着红砖,表情变得阴沉。 “红砖。”
方源淡然道。 “为何从来没有见过?”
长孙冲沉声道。 本来是来找方源麻烦的。 但却被一块区区的红砖挡住,这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吗? 杜妙颜也很好奇,因为她也没有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实际上,她刚才也担心方源会输。 “我刚造的,还没有推广,你自然没有见过。”
方源淡然一笑道。 “你刚做的?!”
“你是不是故意陷害我们?!”
长孙冲带着怀疑地看向方源。 秦怀玉等人脸色一变,也是神色不善看向方源。 “你们是玩不起吗?”
“我并不知道你们今日来搞破坏。”
方源嗤笑道。 迎宾馆是开门做生意的,不是故意陷害谁的。 他们竟然这么想,真的太看得起自己等人了。 “我们怎么会玩不起?”
长孙冲脸一红,怒斥道。 秦怀玉一听,脸顿时就白了。 长孙冲三人输的只有五十贯或者一百贯。 而自己不仅输了一百贯,还要做方源三年的小弟。 想到这里,秦怀玉慌了,顿时生出了逃跑的念头。 “真的吗?”
方源似笑非笑看向长孙冲等人,最终目光停留在秦怀玉的身上。 “自然是真的!”
“我们像是玩不起的人吗?!”
秦怀玉心一横,大声道。 “就是就是,俺们怎么可能玩不起。”
程处默也是附和道。 “那就好,给钱吧。”
方源呵呵笑道。 伸手向他们要钱。 “我们现在没有这么多钱,现在回去取给你。”
长孙冲说道。 “这也是......” 方源点点头,目光深沉看着秦怀玉。 这几个贵公子这么爽快,会不会逃走呢? “你信不过我们,让杜妙颜跟我们回去就行了。”
长孙冲脸色一沉,沉声道。 被一个小小的刺史看不起,他感到恼火。 区区一百贯而已,他长孙冲是拿不出的人吗? “我跟他们回去吧。”
杜妙颜心中一叹,平静走出。 “好。”
方源点点头,与柳文石离开。 人一走,长孙冲等人就开始抱怨了。 “杜妙颜,你太过分了,坐看怀玉被坑。”
“秦怀玉几百里赶过来,就是为了你的。”
长孙冲气呼呼盯着杜妙颜说道。 “是啊,是啊,太过分了。”
“我们都是从小长大,怎么能看怀玉被坑。”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连连点头。 秦怀玉心中一叹,垂头丧气低下头。 低下头的瞬间,他看到手掌缠着的一块布,瞬间想到绿夏那紧张的神色。 “我并不知道那扇墙竟然这么坚固。”
“而且你们也没有提前跟我商量就和方源赌约,能怪谁?”
杜妙颜淡然道。 还有几分责怪的语气。 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挑衅方源,也不会有现在的下场。 “这么说还得怪我们咯?”
长孙冲几人无语道。 皆是感觉这次赌约有被坑的感觉。 三百贯啊,对于他们这些二代们来说也是很大笔数目的。 “那肯定是怪你们。”
“你们也是言而有信的人,记得送钱去方源那里。”
杜妙颜转身向另外一边走去。 她的住所是在皇家商行,不是在东城住宅区。 对于长孙冲这些二代,从小长到大,也是信得过的,相信他们不会逃走。 “喂,杜妙颜......” 长孙冲叫唤。 但杜妙颜没有回头。 气得他直翻白眼,甚是无语。 秦怀玉看着杜妙颜离开,黯然伤神。 他们几人对杜妙颜都是带着爱慕之情的。 不过也有程度区别,其中就属秦怀玉爱慕最深。 “你们说,杜妙颜不会真的喜欢方源吧?”
程处默开口道。 “我看不像,刚才两人并没有贴近。”
尉迟宝琳摇摇头道。 “没有贴近就不是了?是不是要抱在一起才算?”
程处默冷哼哼道。 “哼,你这种人怎么会懂爱。”
尉迟宝琳嘲笑道。 “我肯定比你懂。”
程处默骄傲道。 “去你的!”
尉迟宝琳直接给了程处默一脚。 “他奶奶的,给老子死!”
程处默大喝。 冲上去和尉迟宝琳扭打在一起。 “好了!”
“你们好了!”
秦怀玉气得两眼翻白,废了很大的力气将两人拉开。 原本已经治愈的虎口,为了拉开两人,烂衣服落下,虎口又再一次流出鲜血。 程处默和尉迟宝林原本还想找对方算账的,但是看到秦怀玉的手又出血,讪讪停下来。 “你们现在谁有钱,借三十贯给我吧。”
秦怀玉叹息,边走边说。 地上的烂衣服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哈?”
“你还缺三十贯?!”
长孙冲大惊,当即停下脚步。 “是啊,怎么了?”
秦怀玉点点头,奇怪地看向长孙冲。 “我以为你有钱,我才出资一百贯的,我实际上只有五十贯啊!”
长孙冲欲哭无泪道。 他当时为了给秦怀玉撑场子,再想到秦怀玉一开口就一百贯,而且秦琼也只有他一个儿子,钱应该比众人都多的。 没想到,竟然还缺三十贯才够一百贯,这可咋整? 秦怀玉和长孙冲下意识看向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两人。 “看我们干嘛?”
尉迟宝琳不解地看向长孙冲两人。 “你们有多少钱?”
秦怀玉无语道。 “我刚好五十贯。”
尉迟宝琳说道。 “我,我只有十贯。”
程处默不好意思地摇摇头。 十贯已经是他省吃俭用才存下来的。 老爹吝啬得很,都不肯多给他兄弟们多点钱。 “我的天,所以都不够?!”
秦怀玉顿时感觉头都大了。 这下好了,大家的钱都不够。 “我刚好啊。”
尉迟宝琳不解道。 但秦怀玉却没有理他了。 “怎么办?”
长孙冲叹息道。 众人沉默,一时间无语。 “要不,我们逃吧......” 秦怀玉突然开口道。 随即紧张地看向众人。 “不好吧?”
“这不是玩不起吗?”
“而且你不怕杜妙颜看不起你?”
长孙冲讪讪道。 好歹是国公之子,就这样玩不起?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也纷纷点头,觉得不太好。 他们不是无赖,不是玩不起,是名声响当当的国公之子。 “留下不仅要赔钱,还要做方源三年的小弟。”
“做他小弟,不是更容易被杜妙颜看不起吗?”
秦怀玉面露难色,狠狠道。 该死的方源,都怪他,搞得自己这么狼狈。 “这......一逃了之,太丢脸了吧?”
几人还是犹豫。 毕竟事情传出去,他们在长安城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 “辽州城又没人认识我们,怎么丢脸了?”
“好,不逃也行,你们有钱吗,拿钱出来就不逃了。”
秦怀玉被几人气死。 输的是自己,做小弟的也是自己,他们自然说不逃。 还好输的钱不只有自己,要不然这几个混蛋肯定正义凛然说留下。 “咳,那就逃?!”
长孙冲讪讪看向程处默和尉迟宝林。 没有钱,除了逃,好像是没有其他办法了。 只是才刚刚到辽州城就要逃走,真是太过丢脸了。 回去的时间一定要慢几天才行,否则会被人起疑心。 “我不逃!”
尉迟宝琳正色道。 几人瞬间都看向他。 “我只走。”
尉迟宝琳直接说道。 “不错,我们是走。”
程处默连连点头。 长孙冲和秦怀玉对视一眼,有点无语。 但也感觉用走感觉比用逃好不少。 “走!”
两人异口同声道。 做好决定,准备离开。 当刚走两步,秦怀玉就突然停下。 “怎么了?”
几人不解问道。 秦怀玉没有回答,而是回头看先地上。 当看到绿夏留下的那块占有鲜血的烂衣服之后,快步上前将其捡起离开。 很快,几人就回到自己的住宅,交代一些事之后就骑马离开,向来是的快马奔腾。 很快,几人就来到正门口。 眼看就要冲出辽州城,但就在这个时候。 “站住!”
守城校尉突然一声大喝。 镇守在城池两边的士兵突然从两边走出,长矛刺出,挡住了长孙冲等人的去路。 现场百姓大惊,吓得纷纷退让,正准备进城的百姓和马车也纷纷停止,不敢再上前。 “你们何意?”
长孙冲脸色一沉,高声道。 他心中感到不妙,有个不好的念头从心底涌出。 “几位公子恕罪,州尊禁止诸位出城。”
守城校尉拿出几分画像,对着长孙冲等人看了看,沉声道。 “放肆!”
“我乃宿国公之子程处默,你敢拦我?!”
程处默继承他爹的暴脾气,当即不满大喝。 他策马上前,一手放在身后的斧子上,意思很明显。 骑马出门,几人都已经装扮好,都是佩带自己随身武器的。 众人哗然,皆是骇然地看向程处默,万万没想到竟然遇到国公之子。 要知道,这里是河东道,距离长安城很远,国公什么的只存在知道的概念中。 现在竟然能见到国公之子,令他们没有想到。 守城士兵也没有想到,一时间慌了神。 “可,可有凭证?!”
守城校尉不淡定了。 他也只是听从方源的命令禁止这些人出城而已。 程处默眉头一皱,看向秦怀玉几人,他并没有相关凭证。 “我父翼国公秦琼,这是我父的令牌。”
秦怀玉走出,掏出一块令牌向守城校尉抛去。 众人再次哗然,辽州城竟然一下子出现两个国公之子。 守城校尉恭敬接过,认真观察着令牌的真实性。 他没有见过真实的令牌,但和记载里的令牌差不多。 再看这几位工资相貌堂堂,贵气逼人,应该是真的国公之子。 但方源前不久下令他守着城门,不给这几人离开。 一时间,他不知道怎么办好。 “如何?”
“可辩真假?”
长孙冲有所怀疑,上前喝问道。 “请几位公子稍等片刻,下官稍微验证一番。”
守城校尉沉吟片刻,沉声道。 他不敢得罪眼前的这几位国公之子,同样也不敢得罪身为辽州刺史的方源。 “放肆!”
“你敢质疑令牌是假?”
长孙冲大喝。 抽出腰间配剑指着守城校尉。 秦怀玉几人不解,眉头微皱看向长孙冲。 怀疑而已,很正常的事,用不着这么激动的吧? 万一闹大了,事情不好收拾,对他们几人也不是好事。 “他可能是拖延时间去通知方源。”
长孙冲小声解释道。 顿时间,秦怀玉等人也是明白过来。 “我奉国公之命办事,你阻碍我等,耽误了事你担当得起吗?”
秦怀玉沉声道。 程处默和尉迟宝琳两人也是露出凶狠的目光。 “不敢,不敢。”
守城校尉顿时被吓了一跳。 没见过国公之子的他对长孙冲等人畏惧得很,更不敢耽误国公要办的事。 “那还不让开?!”
长孙冲冷哼道。 向守城校尉伸出手,示意还回令牌。 守城校尉讪讪笑着,快步走向长孙冲,双手交回令牌。 “让开!”
长孙冲接过令牌,呵斥城门的士兵。 士兵们并没有立即让开,而是看向他们的校尉。 “让......不得让开!”
守城校尉当即要让士兵让开。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城中有州吏骑马赶来,立即换了话。 长孙冲几人神色一边,也察觉到身后有人赶来,纷纷回过头。 只见为首的有两个州吏骑着马赶过来,身后有两条州吏队伍。 再他们身后,刺史专用马车出现,更多州吏围在马车的两边。 坏了! 长孙冲几人心中大惊。 想着应该是方源赶来。 很快,骑马的两个州吏冲到最前面,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刺史马车也缓缓停下。 如长孙冲等人所想,方源从马车上下来。 “拜见刺史大人!”
众人见到是方源,立即行礼。 守城校尉见到是方源,当即松了口气,快步上前迎接。 “诸位免礼。”
“解除戒备,恢复百姓进出。”
方源淡然开口。 命令下达,守城校尉立即下令解除戒备。 城门开始正常运行,正常检查进出城的百姓情况。 “诸位公子想去哪里啊?”
方源这才看向长孙冲等人,呵呵笑道。 “方源,你知道我们的身份对吧?”
长孙冲深吸口气,沉声道。 一开始他们没有说明身份,但相信方源应该也知道他们的身份。 现在这个情况,长孙冲觉得应该坦白身份更方便接下来的谈话。 “自然。”
方源没有否认,这些东西也没有必要否认。 “知道我等身份,还挖坑给我们,你挡我们国公府是摆设吗?”
长孙冲顿时脸色一变,沉声道。 他没有下马,居高临下呵斥着方源。 秦怀玉等人也是神色不善地盯着方源。 现场来往很多,见状纷纷停下准备看戏。 “第一,本官没有挖坑,是你们先捣乱的。”
“第二,这里是辽州,不是长安城,没有国公府。”
“第三,本官辽州刺史,你以什么身份对话本官?下马!”
方源一开始神色平静的。 但说到最后,突然变得严厉。 下马二字喝出,气氛顿时变得压抑。 州吏们顿时神色不善围过来,杀气凌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