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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典狱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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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累了一天的典狱司司长赵志敬从皇宫寿宴回来,与房中的娇妾刚温存了一番正要睡去,就听见一阵轰鸣的鼓声响起。赵志敬昏头昏脑的从被窝中爬出来,衣服也没穿好,拖拉着鞋就骂骂咧咧的就往前厅走,他到要看看,谁大晚上闲着没事干,敲典狱司门前的堂鼓。无洛拖着那肥硕的老鸨,在典狱司门前站着,苏木则是对着那堂鼓一阵敲,鼓声率先把门房的守卫给震了起来。守卫被鼓声震的发昏,一溜烟爬起来,打开大门,就看到两个半大的孩子,还拖着一个晕过去的老妇。守卫整理好衣服,上前询问道:“两位小公子,这么晚了,来典狱司是何事?”

苏木丢掉手中的鼓棒,指着还昏厥的老鸨说道:“这人,纵容手下作乱,欺凌弱小,殴打无辜,这才捉来,给赵大人好好审问一番。”

听到苏木这么说,守卫以为就是几人单纯的闹事:“小公子,若是遇到闹事者,可以送去府衙,咱们典狱司,是审问案情,上达天听的地方。”

无洛皱了皱眉,刚要解释,就见远处走来了一位大大咧咧的美妇,正是大长老,只听大长老说道:“这位大人可是错了,这可不是单纯的打架斗殴,而是拐卖妇女,逼良为娼的贼首。”

什么!守卫一惊,仔细询问了情况,领着他们来到前厅稍等片刻,自己则去禀明司长。无洛与苏木听到刚才这女子的话,也是心中一惊,天子脚下,竟然有这种龌龊事,看来他们是歪打正着了。苏木向大长老行了一礼:“这位婶子,听您所言,受害的女子并不在少数,可向您这样,敢站出来揭穿他们的,真是少之又少,在下佩服。”

无洛也向大长老低了低头,以示敬佩。大长老被苏木夸的老脸有些挂不住,男子之身,并没有想那么多,只不过是想结个因果而已。大长老硬着头皮说道:“只是见不惯这世间不平事,更何况,自己也是受害人,若不是我家公子相救,只怕我也是凶多吉少了。”

无洛心中一动,这女子长相不俗,竟然是别人家的婢女,看来她口中的公子,定然也是人中龙凤,想来,也是因为楚皇寿诞,来楚国游玩的人。大长老略显尴尬,找了个椅子做了下来,奈何,那粗狂的坐姿,让苏木二人心中对她起了怀疑。苏木看了一眼无洛,心道:此人有蹊跷。无洛不着痕迹点了点头:的确有蹊跷,此人行为举止完全不像一个妇人。怕不是什么人假扮的。二人均是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大长老,若有不对之处,便可立即擒住。守卫半道上就遇见了衣衫不整的赵志敬,赶忙把来由说了一遍,赵志敬听完,困意也没了,觉得这事情不简单,京城之中,有人明目张胆如此,肯定有背后势力的支持。思量完,赵志敬就开始纠结了,到底是管还是不管,万一此人势力庞大,那自己岂不是小命危矣,但若是不管,自己良心又过意不去,怎么偏偏这事落到自己头上,真是!但是想到前厅还有人等候,还是先把人打发走再说。于是吩咐守卫去拿官服,他在偏厅收拾好后,才急匆匆的来到前厅。赵志敬本以为是普通的百姓,哪怕是商贾,他也能你忽悠走,但在看到苏木和无洛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事跑不了了。赵志敬堆起一脸笑意,走上前:“这么晚了,两位小公子怎还在此?”

苏木二人回了一礼,指着躺在地上的老鸨道:“赵大人,我二人原本上街看热闹,没曾想,热闹却找上了门,所以就带来给赵大人看看。”

赵志敬干笑一声,心想这丞相家的小公子,还挺幽默。他看向地上的老鸨,脸上有嫌恶,但是人是晕着的,又不能问出什么,等等再说吧。无洛看赵志敬是不想即刻审问,出言提醒道:“赵大人,这件事的受害者还在此,大人不妨先做个笔录。”

“啊!是是是,小公子说是,来人啊,请主簿过来,带这位妇人,去做一下笔录。”

“是。”

“赵大人,不如咱们一起去听一听如何?”

无洛好意提醒。他知赵志敬这人中庸,其实并不堪大重,奈何良心还是有的。因此他上任后虽无功,但也无大错,只是这人惯会息事宁人,这件事,断不能就此作罢。赵志敬此刻真是难受的很,他很想缓一晚上,找自家婆娘商量下该如何是好,可是,这丞相府和将军府的两位小公子,压根不给他喘息的机会,此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一炷香的时间,大长老将事情的经过,事无巨细的讲了一遍。苏木和无洛只觉得怒火中烧,天子脚下,竟然有人如此大胆,此事若说背后没有靠山,这老鸨万万不能如此嚣张,所以眼下最要紧的是查出幕后之人。一旁的赵志敬腿抖如筛,他也想到了此事背后有靠山,且能在商洛一手遮天,那得是多大的官,他这小小的典狱司司长,要是得罪了这大人物,下场岂不是很惨。苏木看了眼旁边的赵志敬,也知此人不堪大用,想了想便说道:“赵大人,麻烦将这晕过去的老鸨弄醒,录好口供,我要带着两份笔录,面见圣上。”

赵志敬听后冷汗连连,自己怕得罪大官,但若是由两位小公子面呈圣上,那自己的乌纱帽岂不是不保?赵志敬犹犹豫豫不敢应承,苏木等的不耐烦,声音有些大:“赵大人,此事你已知晓,不管你是否得罪身后人,那人定然要除你灭口,性命与乌纱帽,大人二选一。”

赵志敬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这冷汗不管他如何擦,就是止不住。他觉得苏公子说的挺对的,这么多人命,那人尚且不看在眼里,自己这条狗命,岂不是随时都能被拿走?无洛看不惯赵志敬这个怂蛋样子,疾言厉色道:“赵大人!即为朝廷命官,如今百姓蒙难,定当挺身而出。你此番模样,与那无为之人何异?”

说罢,不管赵志敬是何反应,走到那老鸨跟前,一脚将其踢飞,老鸨幽幽转醒,看见无洛二人又想要晕过去,苏木眼疾手快,一杯冷茶泼到老鸨脸上,那老鸨无法装晕,只好爬起来,跪在一旁。“赵大人,此人已醒,抓紧时间录口供吧。”

苏木没好气的斜视了一眼赵志敬。此刻被赶鸭子上架,赵志敬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老鸨审一遍,怎料老鸨一口咬定这些妇人是走投无路才卖身到她们这的,手中还有她们的卖身契,以防老鸨有诈,赵志敬便差了一队人马去流萤阁搜查了一番,怎料还真有老鸨说的这卖身契。苏木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要是这些女子自愿卖身,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大长老有些不悦,难道还真要被这老鸨逃过一劫?“各位大人,草民一介女流,不知当朝律法。敢问,若是按照现在的证据,此人能判何罪?”

“若是拐卖妇女,超过5人以上,依律当斩;但若是女子自愿卖身,那他们的行径,也只能按扰乱秩序,殴打他人,关上个两三天,交了罚金就可被放出来了。”

若是按照眼下的证据,确实不能奈何此人,看来此事,还需要从这卖身契着手,这卖身契到底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几人待到天快亮,才从典狱司出来,老鸨也因扰乱秩序,殴打他人移交给了当地的衙门。二人本要送大长老回去,却被大长老果断拒绝了,大长老豪放的转身迈着八字步潇洒离开。苏木和无洛无声的盯着大长老的背影,默契的什么都没说。待大长老走远,身形模糊,才从阴暗处走出一个身形瘦长的面具人,此人擅长跟踪,名叫无影,是无洛身边暗卫中的一个。无洛挥了挥手,那人便消失在了大长老的方向。待苏木回到丞相府,天已大亮。苏伏此刻正端坐在府中央,手中持着戒鞭,闭目等着苏木回府,夫人弦瑟在一旁满脸焦急的来回踱步,满目担心,整整一晚,苏木没有回家也没有差人送个口信,出去找的人也都说 没找到,实在是心急如焚。苏木刚一踏进丞相府,就觉得氛围不对,今天的气压格外低,侍从空寅从不远处的草丛中伸出头,对苏木招了招手。苏木转头看向他,空寅张大了嘴巴,无声的对苏木喊道:“公子,你惨了,老爷拿着戒鞭,正在府中等着你呢,等了一晚上了。”

只见苏木用力一拍额头,屁股隐隐作痛。怎么就忘了给家里面报个信了呢,这下倒好,戒鞭都请出来了,看来这顿打是躲不了了。苏木只好认命的往正厅走去,还没到正厅门口,就已经看到两排侍卫,一脸严肃的分站在道路两侧,这架势,苏木就晓得挨打是一定的了。弦瑟夫人老远就看到苏木,抬脚一路小跑,哭着来到苏木身边,将他紧紧抱住,哽咽道:“你这孩子,怎得一夜未归,你去哪了,有没有伤着?”

“母亲,孩儿没事,昨夜确实是孩儿忘了遣人回来告诉父母一声,是孩儿的不是。”

苏木最怕母亲哭,母亲只要流泪,他爹就得发疯,但母亲只是个柔弱妇人,不哭还能咋地。苏伏早就在苏木走过来的时候就睁开了眼,手里拿着戒鞭,看着苏木来到自己面前跪下,他等了一晚上,眼下还有浓重的乌青,可是夫人却是哭了一晚上,哭的他心都碎了,不打这个不孝子,他就永远不知道什么是孝道。苏木跪在地上,收敛了平时的散漫,正色道:“父亲,孩儿一晚未归,也未曾通知父母,孩儿知错,还请父亲责罚。”

说罢,俯地一拜。苏木并未答话,他缓缓站了起来,来到苏木背后,刚要抬起戒鞭,弦瑟就抓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夫君,苏木已经回来了,他也知错了,就算了吧。”

“夫人,平时他是太子伴读,常住宫中,休沐时才回家,我们聚少离多,所以对他多有溺爱,可如今,他一夜未归,却不曾差人告知你我,让你我整晚担心。若是今日不责罚他,他可还知道他是有父母的人?”

苏伏一个文官,平时就算处罚犯错的下人,也不曾重罚。如今,竟要用戒鞭处置,可见他心中有多生气。苏木没有说话,背挺的笔直,苏木举起戒鞭,狠狠的抽了上去。那戒鞭上面有利刺,一鞭即可见血,苏伏见此手一抖,狠了狠心,又抽了一鞭。弦瑟在一旁早已泣不成声,苏伏抽了两鞭之后,卸掉了心中戾气,将戒鞭丢在一边,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去祠堂跪着,谁也不准给他上药。”

说完扶着弦瑟离开了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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