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川和王宁直到带来的是什么东西,闵飞不知道从工兵营领导的弹药是什么东西,不过那几门九零迫击炮一看就是鬼子的东西。 “闵飞,你来看看,朝这几个地方炮击,你有没有把握。”
冯锷摊开地图,指点着地图上的几个点;这是他经过分析之后最好的点。 “在这里?”
闵飞问道。 “最好是在这里,要不然就只能去这边。”
冯锷指着地图的东北方向,只有这两个地方,他才可以确保弟兄们都处在安全的位置。 “鬼子的九零迫击炮的射程足够,不过没办法确保炮击的精准度,只能打个大概。”
闵飞点着头,表示没问题。 鬼子的九七式90mm轻迫击炮只有一百三十多斤,具备弹道弯曲、死界很小、射速快、威力大、重量轻、体积小的特点,这东西便于机动、结构简单、易于操作、造价低廉,射程达到了五里半,比中国自己产的迫击炮要好的多,可惜的是,它的口径和中国迫击炮并不通用。 “好,找个隐蔽的地方,开始驾炮,现在就开始炮击!”
冯锷沉声的命令着。 “营长,现在来这么一家伙,不是给小鬼子提醒吗?况且我们这些人也攻不进去啊!那不是浪费炮弹吗?” 闵飞一脸不情愿,他并不知道他要使用的炮弹是什么东西。 “让你的人把手都包上,别接触那些炮弹,执行命令吧!”
冯锷一脸严肃,并不想告诉闵飞多的。 “让你放炮你还不愿意,快干活。”
王宁拍打了一下闵飞的肩膀,让他去干活,别惹营长不高兴。 “哦!”
闵飞一脸不解的转身,寻找着适合的地方。 “就这里了,给我摆开,快!”
闵飞很快找到了地方,弯着腰让弟兄们开始驾炮,而那些装着炮弹的木头箱子也快速的搬到了旁边,现在就等调整好角度之后开炮了。 “一门炮一个地方,散开了轰炸,边轰边调整角度。”
冯锷蹲在旁边,看着闵飞和弟兄们操作。 “营长,这东西讲究个覆盖面啊!散开了可就什么都炸不着了?”
闵飞反驳着,他就搞不明白了,营长也是老军官了,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还是说营长的脑袋有问题了,病了? “执行命令!有问题,旅长骂的也是我!”
冯锷冷着脸,冰冷的语气中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这些炮弹不能打!留着!”
冯锷看着打开的木头箱子,一个个看过去,他看到了有二十颗高爆弹,这玩意就不能现在打了。 “是!”
闵飞摇着头,他敢肯定,营长的脑袋病了,现在有点糊涂了,得赶紧想个办法让谁主动找点事,被营长揍一顿,没准营长气撒够了,就正常了;当然了,他是不想成为那个出气筒。 “哎!”
“还愣着干什么?按照营长的命令重新调整角度!”
“你,朝左边旋转两格,角度调高五度……” 闵大个子不管了,吆喝着重新调整炮击的角度。 “营长,准备好了!”
五分钟过后,闵飞报告着,眼睛不停地眨巴着,想把冯锷病了的脑袋治好。 “那就开始吧!”
冯锷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他现在并不关心炮击的结果,因为他知道,这玩意不会有大的动静;现在天色渐渐的模糊下来了,落地的炮弹有不会引起鬼子的主意,前提是炮弹别落在鬼子的身边。 “放!”
看着似乎没有好转的冯锷,闵飞大声的下达命令,右手重重的放下。 “咚、咚、咚、咚!”
连续四声炮弹出趟的声音中,四颗炮弹朝着四个地方,飞向鬼子占领的村子。 “放!”
闵飞再度下令。 “咚、咚、咚、咚!”
“调整角度,继续炮击!”
一旦进入状态,闵飞就放弃了,因为他知道,很快就会有爆炸声传来,到时候什么都晚了。 “放!”
“咚、咚、咚、咚!”
…… “调整角度,继续炮击!”
“放!”
“咚、咚、咚、咚!”
…… 如此三番,灌木中的木头箱子一个一个变空,只剩下了粗糙的木头箱子散乱在地上。 “呼呼呼……” 炮兵现在很忙,也很累,因为炮弹并不轻,他们还要不停的调整炮击的角度,他们机械的执行着闵飞的命令。 “嗯?”
第二轮了,闵飞终于反应过来了,因为他并没有听到爆炸声传来,他甚至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 “你们听到爆炸声了吗?”
闵飞问着炮兵弟兄。 “没有!”
炮兵齐刷刷的摇头,表示他们也没听到。 “他女马的,鬼子弄的假货给我们?”
闵飞嘀咕着,抬头看向旁边的冯锷。 “刚刚做的很好,继续炮击!”
冯锷没有回答,而是让闵飞继续。 “继续炮击。”
闵飞摇着头,他现在非常怀疑冯锷已经知道这些是哑弹了,只是他不知道冯锷是让他来练炮术的还是给鬼子找麻烦的,这样方便他们溜进去。 “放!”
“咚、咚、咚、咚!”
…… “调整角度,继续炮击!”
“放!”
“咚、咚、咚、咚!”
…… 随着闵飞的命令,所有的木头箱子变成空荡荡的,散乱的堆放在灌木中,当然,那十箱特意留下的炮弹还在旁边整整齐齐的堆放着。 “呼!营长,打完了。”
闵飞长出了一口气,向冯锷报告。 “让弟兄们就地休息,半个小时后,带上迫击炮和炮弹,我们继续向前进攻,抵近轰炸鬼子的防线,我们要在炮火中打开一个缺口。”
冯锷也长出了一口气,那些东西终于是没了。 “营长……” 闵飞欲言又止,他想说是不是把那一堆炮弹也试试,万一那些也是哑弹呢? “怎么?害怕?那你就跟炮兵一起留下,在这里炮击也行,我带着张川和王宁上。”
冯锷皱着眉头,让炮兵冲锋,确实是有点暴殄天物。 “不是,我姓闵的啥时候怕过死。”
闵飞着急的摇着头,要是他怕死的名声传出去,恐怕以后就别想在直属营混了,特别是张川和王宁他们,肯定会鄙视死他,作为一起从淞沪杀出来的死人,那只能成为他们鄙视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