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见他们二人相继答应下来,自己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而当赵吉带着小姨妹,转身准备离开此处返回皇宫,既接林娘子又取银两之时。那林冲,便又追问了一句:“敢问公子,那赈灾之银两到底有多少呀?”
“毕竟我们二人,现在可都是朝廷的通缉犯了。”
“如若银两数目太大的话,怕是想运出东京城都难。”
赵吉缓缓转身:“这你们二人就放心吧,那银两不是现物,都是大额银票。”
“至于数目嘛,则是白银五十万两。”
林冲、鲁智深二人,愣住了。在此之后,无论赵吉怎么拉扯、推搡、询问,那二人就是不声不响。就好似被哪位仙人施了定身法一般,许久之后,方才回过神儿来。面容之上,更满含讶异之色:“五,五十万两?”
“这位公子,你确定那数目,当真是五十万两吗?”
赵吉缓缓点头。鲁智深满脸不可置信地望向赵吉:“洒家去酒馆吃喝之时,但凡只需掏出半两银子,便可鸡、鸭、牛肉管够上了。”
“若是能掏出二两银子,那从酒馆当中买来的酒肉,便足够洒家连续吃上数天之久了。”
“而在别处的普通人家,三口人一个月的用度,充其量也就二两多而已。”
“你这公子,居然一下子便拿出了足足五十万两?”
“这……”“非是洒家多事,洒家能不能问一下这位公子,到底是何身份?”
“而那银两,又是从哪里来的?”
赵吉神秘一笑:“至于我是什么身份吗,暂时先跟二位兄弟卖个关子。”
“至于那银两从何而来,却是从家妻那里拿的。”
赵吉带着种似锦已经离开这处好久好久了,可林冲与鲁智深二人心中的震撼之感,却仍旧没消散殆尽呢。因为那五十万两银子,他们这辈子莫说见过了,即便是做梦的时候,都从没梦到过那么大数额的银子。可那赵吉,眨眼之间便要用那么多银子去赈济灾民,全数散掉。这,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呀?鲁智深与林冲二人,坐于屋内思来想去了许久许久,却仍没有一个统一的答案。唯一让他们二人还算认可的,便是林冲说出来的:“看那位公子,与种家二小姐一同来往的样子,想必他们二人的关系必定颇为熟络。”
“难不成,那位公子是种二小姐的夫君?”
“可这样一来,却也不对呀。”
“我在这京城当中,可是足足住了十数年了。”
“也仅仅只听得那种家大小姐,嫁入了宫中而已。”
“却从未听闻种二小姐,也许配了人家呀。”
“就算是那种二小姐的夫君,就以现在种府的情况而言,却也绝对不可能拿得出那么多银两来。”
“倘若不是的话,难不成那位公子,竟是京城当中的哪位王爷不成?”
林冲与鲁智深二人,越分析越觉得可能。因为在他们二人看来,只有皇家之人,才有可能去关心灾区地区的受灾情况。而且也仅有皇家的人,才有可能一次性拿出那么多银两来。这二人,虽然在心中极度讨厌高俅那对父子,但对整个皇家的态度而言,却还是比较好的。眼下他们二人,既然能与皇家当中的王爷扯上良好关系,这不禁也让他们二人的心中,对于未来更多了一丝希望。小半个时辰之后。先前匆匆离开此地的赵吉,与种似锦二人便又返回了这里。与此同时,还将那林娘子带了过来。当林娘子在家中,再次与林冲相逢的时候。心中一苦,眼泪便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林冲冲过去之时,一看自家娘子不仅精神状态良好,而且那粉嫩欲滴的脸蛋儿,竟还比之先前又圆润了许多。心中便知道,这些日子以来,自家娘子并没有受苦,反而还在那公子所居之处享福了。心中不禁,对赵吉的感激更甚。他原本是想再度感激赵吉一番的,可令他无奈的是,这会儿的娘子太过痴缠,一直都在拉着他说心里话。于是那林冲,这才放下了那般意图。在对赵吉投过来一个歉意的眼神之后,便与自家娘子向屋内走了去。鲁智深看着那夫妻二人满脸欢欣的神情,不禁脸上也充满了笑意:“赵公子,你可是办了一件大好事呀。”
赵吉颇为嗔怪地瞅了鲁智深一眼:“仅仅就是一件举手之劳而已,鲁大师何故频频挂于嘴边,念念不忘?”
“好了好了,他们夫妻二人许久未见,自有许多体己话要说。”
“咱们且到院子当中,我有一些话想对鲁大师讲。”
当赵吉与鲁智深二人来到庭院之中后,赵吉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盒子。缓缓打开小木盒子之时,那里面便整整齐齐地码上了五张,面值足有十万两的银票:“鲁大师啊,这银两我便交给你了。”
“东北那处灾情紧急,当真迟疑不得。”
“如果方便的话,你明日一早便离开此处,前往灾区赈灾。”
“那林教头处事颇为心细,这一路上,你还得多多听他的意见才好。”
“待你们二人前往灾区之后,务必要尽快将这笔银两均分到那些灾民的手中,让他们购买吃穿。”
“争取能度过这一冬天。”
“如若你们二人,在赈灾的过程当中,有些青壮灾民非要跟着你们二人走的话。”
“那你们二人也不用推拒,径直将那些青壮灾民带到东京城附近便可。”
“然后再在东京城附近,找一处山头占山为王,囤积物资,静待时变。”
“我所说的这些,鲁大师可曾听清楚了?”
那鲁大师在听前面那些话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异样。可当听到后面几句之时,不由得便皱起了眉头。与此同时,心中也跟着嘀咕起来。如若刚才,我与那林冲兄弟所猜不错的话,那么面前这位公子的身份,应该就是大宋朝的一名王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