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孩子没了!”
楚陵轩冷哼一声,“夏银环,你似乎没有说实话吧!”
“皇上,你冤枉臣妾了!”
贤妃哆嗦着身子,眼神闪躲着。楚陵轩耐心到了极限,“你是自己承认,还是要朕立案查处?”
贤妃掀开被褥扑到地上,说“皇上,臣妾错了,臣妾可能是生子的偏方吃得太多了,所以会和流产一样出血,御医是前天才告诉臣妾的,臣妾自己也不知道,请皇上处罚臣妾吧!”
太后站起来,愣愣的说“环儿,你怎么没告诉哀家,哀家这几天以为失去孙儿,掉了多少眼泪。”
贤妃抓着太后的衣裙,央求道“姑母,你快劝劝皇上,让皇上不要责罚我!”
“已经晚了,从今天起,这宜兰殿就是你的冷宫了,没朕的旨意,你再不可踏出这里一步,母后,还请你,现在立刻移步回自己的寝殿!”
楚陵轩不容反驳的立在门口。“皇上,一点小事而已,怎么就禁足了呢?”
太后无所谓的说。楚陵轩看着自己的母后,虐待青衣,她有有参与,只是想到她一向清心理佛,定是贤妃教唆的。“母后,您再不出去,今年的寿诞是想在这里和贤妃一起过吗?”
太后抬起头,深陷的眼窝里是岁月特有的宁静悲哀。看着自己的儿子,说“母后错了,一直以为你是三个孩子中最不专情的一个,现在才知道,你才是最专情的那个。”
太后慢慢的走向门外,康王妃赶紧上前扶着她。贤妃眼中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爬在地上,哭泣着,楚陵轩冷漠的表情,让她不敢再求饶。只是心有不甘,幽幽的问“那个贱婢,真的让你如此心慌,如此气愤吗?”
“你该明白,朕明明可以让你更悲惨些。”
人都散去,最后一个无情的身影也离开了!宽大的青石板,再次恢复让楚陵轩感到冷寂的皇宫。他独自的走,想在这深宫大院中再寻得一点有关于青衣的踪影。暗暗的夜色下,楚陵轩坐在静悠宫的庭院中。对着黑夜说“剑影,调动一切势力,一定要找到青衣。”
黑夜中一个灵动的身影一闪,出现在他面前。“是,主子,属下这就去办。”
黑影再次消失了。刚下了早朝,就看到对面走来的楚陵风,浓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扬起。楚陵轩平静的走过,这个人已经不再是他年少时那个可爱的三弟了。楚陵风追上去,说“皇兄,好久不见,也不寒喧几句?”
“母后的寿诞上有得是机会寒喧,你若现在有话说,就说说青衣在哪吧!”
楚陵轩说着,头也不回。他知道,楚陵风是不会告诉他的。可是楚陵风却如实相告了,“说真的,我想带她去武都城的,可是在客栈中,她留书一封就跑了,你看。”
接过那张纸,楚陵轩一扫而笑。这是她的字迹,一如她的作风。楚陵风看到他笑了,心中的顾虑也放下了。乐寿宫中,坐在太后一边的还有一个熟悉的人—楚陵寒。他冰冷的眼睛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平静,乌黑的头发,用玉冠束起,常年在塞外驻守,他的棱角更加分明,岁月的蹉跎让他的心失去了热情。看到皇上来了,他也不动声色,身边始终围绕着一股冰凉的气息。楚陵风嬉笑着,“二哥,好久不见。”
楚陵寒微微点头。太后坐在台上,因为惩治和流放青衣都是她一手指使的,现在她也没了心思去过什么寿辰。“风儿,那个宫女流放到哪儿了?”
楚陵风笑着站起来,他正想寻个机会让这事说出来,现在最合适,因为楚陵寒也在。“她出了宫就自己逃跑了,儿臣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楚陵风说着,看了楚陵轩一眼。楚陵轩吭了一声了,“还请母后不要再追究了。”
太后当然不想再提起,可是楚陵风却很有兴趣。“皇兄,那唤作青衣的宫女怎么那么像那个乞丐女,叫什么小悠的?”
楚陵风邪恶的笑了笑,看着楚陵寒的反应。果然如他预料的一样,楚陵寒端起的酒杯停住了。他向楚陵轩望去。“你看错了,她就叫青衣,一点武功也没有,要不怎会被打!”
楚陵轩表情依旧无波澜。“好了,不要说那个宫女了,你们三个从圆月国不同的边角赶来给哀家祝寿,不要让这事扰了兴致。”
太后已经不高兴了。三人又恢复了原貌。兴致最高的应该是那些女人们。像康王妃,她花枝招展的站起来,端起酒杯向太后说“愿母后福如东海长流水,寿比南山不老松,一直这样漂亮下去,越活超年轻!”
在后宫中以温和闻名的福多多,也站了起来,温婉的对着太后说“母后今天寿辰,祝母后与天地兮长寿,与日月兮同光。”
太后高兴的说“赏”。比起多情的儿子,还是儿媳贴心的多。想起儿媳,还少了一位呢。太后忧愁的看着楚陵寒,“寒儿,你今已到而立之年了吧,还是孤身一人,让母后怎么能心安呀!”
楚陵寒笑笑,牵强的笑意在他脸上变成深不见底的孤寂。笔直的站起来,先饮了一杯酒,“母后,随遇而安吧,不要再提起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