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延也不是吃素的,他的瞬间转移也不慢。项安熙留意着,身后突然一振。肩膀已经被贺延按住。可是项安熙手上的力道不减而加,掐得青衣脸色涨红。南灵儿一扬手,剩余的武士围上陆芥。“表哥,我来帮你。”
南灵儿飞过来,锋利的剑指向腊梅。腊梅倒退几步却忘了躲闪,陆芥左右顾及不了。贺延手中的折扇像有了生命一样,飞到南灵儿的剑下,抵抗了她的攻击,将南灵儿振到一边。南灵儿稳住脚,才勉强站住。那折扇又自己飞回贺延手中,贺延轻轻一动,悠然的像没事人一样。“项安熙,你再不放了她,那娇滴滴的美人就香消玉殒了!”
项安熙根本不管贺延的警告,挟持着青衣向后面退。“灵儿,你怎么样了!”
南灵儿秀眉皱起,被振开后,浑身像散架一样使不上劲。“表哥,我内力散了,浑身无力。”
项安熙恼怒的推开青衣,扶起南灵儿,飞到丛林中。几个武士也跟着消失了。“小姐,你怎么样了,都怪我,我没有武功,不能保护你。”
腊梅抱着青衣,她的脖子被掐的微红。“没想到在下曾经嘀咕了你!”
陆芥看着贺延。贺延凤眼微扬,“陆神医,彼此,彼此,没想到你连几个丫头也保护不了!”
陆芥脸上无奈的笑绽开。“莫丫头,过来,还是跟我走吧,只要跟在我身后,天下间能抓走你的还没出生呢!”
狂妄自负的笑。青衣摸着脖子,可恶的男人,还在笑。“陆芥,蓝玉胡呢?怎么没看到他。”
陆芥脸色一怔,“他……到天雷山再说吧,说不定他已经到了。”
腊梅也怕青衣会担心蓝玉胡,还是不告诉她好了。林中的天雷山脚,似娟娟的静女,虽有照人的明艳。却低眉垂袖,璎珞矜严。遥望天雷山,逶迤连绵,苍茫葱郁。青衣走到山腰,一如当年,被山顶飞流下来的瀑布吸引。舍弃了石阶,奔到瀑布下,“好美啊,这山景美得像仙境一样!腊梅,我是不是来过这里呀!”
腊梅眼中惊喜着,“小姐,你记起什么了,我们是来过这里,你以前也是这样欢喜。”
跳到溪水中间光滑的石头上,扑面而来的清泉,让她的心一动,好喜欢这样的幽静。只有大自然的泉水击石声。好像向着瀑布呐喊几声,又怕打破这自然的和谐。陆芥也走过去,深锁的眉,“腊梅,你家小姐真的来过这里。”
腊梅慎重的点着头,“真的,陆芥,小姐怎么还没想起来。”
“快了吧,记忆这种事没人能把握得了,你用尽一生,也不会想起小时候吃奶的回忆!”
陆芥看一眼腊梅,笑得很贼。“你说什么,无耻之徒!”
腊梅捡起一粒小石子,向陆芥丢去。石子没打到陆芥,落在泉水中,溅起的水花湿了陆芥的衣衫。陆芥也丢了一个石子,正好打在腊梅的扎起的发髻上,骄傲的说:“我可是百发百中的银针神医,要不你拜我为师吧!”
腊梅本是想发火的,听了陆芥说拜师,讨好的脸笑着。“陆芥,我正有此意,要不你收我为徒弟吧。”
正蹲在水边玩耍的小蝶,听着要拜师,也跳起来,“我要学陆叔叔的神针,我要学,收我吧。”
贺延扇子展开,稍用内力,向水面扇去。青衣看到水面平静起波澜。水花溅得溪水中的几人都湿了衣服。“嗨,我说你们可以走了吗?再不走,易迅辰就进洞房了!”
贺延束起的发冠被照耀的闪闪发光,他像仙人一样,绝美的诠释了美男子。“贺延,你在搞什么,衣服全被你弄湿了。”
青衣美好的心情被打破了。陆芥看着腊梅发丝上的水珠,滴到额头上。“走吧,再玩下去,真的会赶不上。”
腊梅眉头凝在一起,抿着嘴,想到贺延救过莫小悠,忍住没有骂他。几个人又继续踏上石阶,青衣走在最后面,对着前面贺延的后背小声的嘟囔着“长那么好看,以后一定会妖孽死,命犯桃花的妖精男人!”
贺延笑着,故意不再走了。青衣没留意,一不小心撞上贺延的后背。“哎呀,你干嘛,说得那么急,走得那么慢?”
揉着有点疼的额头,怒视着贺延。一双灵珠,泛着珠玉般的光滑,眼神清澈的如同瀑布下泉水。打湿的发丝还没有干,贴在额头上。秀气挺直的鼻子呼出她的怒气。小嘴紧抿着,让脸颊边隐约显出一个浅浅的梨涡。贺延打开扇子,凉风袭来,露出他的招牌酷。他的魅力没人能抵挡,青衣当然知道,怕自己陷进贺延的引力中。“神经,天还不热,瞎扇什么扇子。”
青衣推开他,跑到前面。贺延收起扇子,白衣不染尘,翩飞起,瞬间到了青衣前面又一段距离。青衣那个恨啊,咬着嘴唇,“会轻功有什么了不起,显摆什么!”
终于到了天雷帮总坛,喜气洋洋的氛围一下子涌现出来。桃花开得正浓,芬芳弥漫整个帮中。礼堂布置在露天的花丛中。两边都是红艳的玫瑰,中间大红的地毯。礼堂前,两棵桃花树上缠绕着红色的绸缎,一个圆形的玫瑰花圈在天空架起。美极了。一棵粗大的桃花树,不知道是经历了多少年,宽大的根部露在外面,形成一个天然的平台。桃花树弯下的树干上挂满了粉色的纱布,垂下来,刚好能够触碰到人的头顶。这棵桃花树太高大了,抬起头,粉色的花瓣直入青天。微风吹拂,不进洒下层层花瓣。来参加婚礼的女子都激动的好像自己就是新娘。“哇,这里好美!”
“太美了”“太不可思议了!”
“能嫁能易帮主真是三生有幸。”
“我快晕倒了,这里是人间吗?比梦中的仙境还美。”
青衣和腊梅也牵着手,等着花若玉的出场。围观的来客中慢慢让出一条路,易迅辰和花若玉牵着手,慢慢步入礼堂。易迅辰笔直的身形,一身喜服,脸上看不出是开心或者是不开心。花若玉的头盖由原来的红绸缎变成红色的纱巾,她红红的脸也衬得更加明媚。一步步优雅的走着。易迅辰扭头看到人群中的青衣,他有瞬间的犹豫,眉间的苦淡淡的。从青衣面前过去,心中的痛只有他一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