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孟信的伤势基本痊愈,但是他依旧装作腿脚行动不便,要有人推着轮椅才能出门透透气,晒晒太阳。 在这一个月里,孟信轮番听这那些教授或者大师们课程,当真是受益匪浅!他也这才明白“所谓无知者无畏”,真的不是在夸奖一个人,而是一种怜悯。 如果要不客气的说,那就是被人当做了井底之蛙。 或者再刻薄一些,那就是夜郎自大。 金融和证券是两回事,在孟信以前的理解了它们是可以混为一谈的! 经过教授们的谆谆教诲,孟信总算对资本的理解跳离了在字面上的理解,书本上的解释,而可以在现实的诸多现象中找出切入点,理解了流通的真正意义。 虽然很多知识他仅仅是听到了一些皮毛,但是足以让他对无知感到了羞愧,对知识有了一种敬畏。 那形象大师给孟信上了一星期的课,只讲了色彩的搭配,至于品牌服饰,不知道她是不屑讲,还是觉得没有必要讲,孟信越听越糊涂,越听越觉得自己最好出门什么都不穿才是时尚。 关于语言的学习,孟信恶补了粤语,现在勉强能做些日常对话,对方要是说快了一点,他就有些傻眼! 至于英语和日语,孟信只能是干瞪眼,如果要死记呆背,他能粗暴简单的回答一些口语。 当然,孟信学得最好的是品酒! 虽然听得多,实践得少,闻得多,尝得少,但很多酒孟信用鼻子一闻,再用舌尖浅尝,酒的名字大多能猜中! 至于年份酒,那就真的需要时间去摸索,这个可不是靠蒙就能说得出来的。 这些聘请来的专家教授对孟信的学习态度就颇有微词,对他的悟性就有些无语了,像那形象顾问是最先被孟信气走的! 然后是那两个教金融和证券的教授,孟信每次会在他们的课程中打瞌睡,最后都是忍无可忍离去。 最有耐心的是那语言专家金素娟教授,不管孟信的发音有多糟糕,出声有多不准,她每次都是轻声细语的矫正,有时候一节课下来,孟信都能听出她嗓音的慢慢变得沙哑。 不是孟信不想认真,而是他在认真之后,发现自己根本很难开窍,很多东西当时讲的时候好像能听明白,当老师一走,所有的知识就像竹篮子提水一样空空如也! 像这样的学习,不说孟信的资质一般,就算他天赋异禀,一个月压根就学不到什么! 他不是没有让蔡健平这样的怪物陪着自己听课,他混小子三分钟都呆不住就跑了! 学习没有捷径,所以才有书山有路勤为径,只有在时间里刻苦摸索,才会有成效。 再说了,孟信心里一直有太多杂念,根本就静不下新来学习。 他只要有闲暇,一定会拿着望远镜对着玉佛寺打量,一开始是毫无目的的扫视,然后是一个院子一个院子的探视,却都没有发现什么。 这不禁就让他对蔡健平的话有了疑问——难道娘不在玉佛寺? 孟信不免要挖空心思的探蔡健平的口风。 这小子经过上次昏睡之后,整个人好像变得聪明了不少,不管问他什么,要么是摇头说不知道,要么就装傻似的说忘记了! 不管你许什么承诺,他好像都兴致不大,唯一让他心念念的就是要回老家去看看。 孟信在自己能下地的时候,有那么几天魔怔了似的想要独自潜到玉佛寺去找娘! 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过不了保安这一关。 这次来的保安好像只认欧阳夫妇的指令,不管是谁都不会给面子! 除了熟识的人可以进入孟信的房间外,没有谁能单独进入孟信的房间。 好在来探视孟信的人也不多,除了蔡健平经常来,章若初总共就来了几次,她的母亲翁晓旭来过一次,看了看孟信之后,就和欧阳夫人约在了另一个房间谈什么去了。 此后就再也没有来过! 要不是欧阳峰无意间说起要在陶城买房装修都来不及了,孟信都不知道自己的婚期已经定在了农历的十二月十二日! 算算日子,好像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搞不懂章若初每次来之后,都和欧阳夫人叽叽咕咕的说着什么,原来是商量结婚的细则去了! 靠——怎么都没有人问问自己的意见? 孟信心里又气又急,却也知道现在想要闹也没用,更没意思! 他原本想趁着伤好了一走了之,结果他发现,就算自己做在轮椅上晒太阳,后面也会跟着两个保镖,就连上厕所,也会一丝不苟的守在外面! 孟信这才发现了问题的严重,和章若初结婚好像成了定局! 孟信为此又抓狂了几天后,才慢慢冷静下来想对策。 他一面不断地在游戏里和秋千发信息,一面开始打电话联系上了王猛和周勇,让他们来陶城待命! 和林渐秀联系上后,才知道他们兄妹两曾经来过善缘酒店,却被保安拦阻了不让进来! 还有这事?! 对此孟信差点要大发雷霆,忍了忍之后没有发作,不管是什么原因,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去较真。 自己有工夫去较真这些,还不如暗地里做些实在的事情。 他和林渐成联系上之后,马上让他去暗中调查玉佛寺的情况,,如果能查出来一些端倪,自己在去京城以前,一定要将娘安全转移。 至于去京城的安排,孟信已经打好了腹稿,就说约好了柳老爷子在京城见面。 在进入京城的途中,一定要让王猛和周勇拦截下这几个保镖! 这事情不管是对他们,还是对自己都是一个考验,这一步迈出去,那就要真正意义上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如果秋千这里从此没有了下文,孟信就先领着娘隐居,然后想尽办法接近陆婉,哪怕是重新开始追求她,也是要去冒险试试的! 就在孟信自以为筹划好了一切的时候,秋千终于在游戏给他回信了。 却是轻描淡写的肯定了他在君山的成绩,然后是让他开始第三步! 怎么会如此简单? 为什么自己问的那些问题,他只字不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