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孟信点了点头,道:“那行,那我就没什么好担心的呢!”
“别说有赚钱的机会没提醒你!”
那伯笑眯眯的看着孟信道:“你手里有钱,现在可以注资入股熊猫游戏!三个大股东里,天娱在线你不管,酷玩投资的股东是叶辰——也就是湾仔!还有一个就是马明成!这两个人的股份占到了百分之四十九!这近水楼台的买卖,你应该没多少压力吧?”
孟信暗想,这和欧阳真武说的倒是没区别! 看来就是情况属实! 他们个个门清,怎么会让这赚钱的机会拱手让人? 突然,孟信心里一紧,这事没这么简单! 欧阳庆将这酷玩游戏的股份挂在湾仔的名下,肯定是有他的考虑的! 那马明成这里呢? 他到底是按着欧阳庆的布局在坚守,还是也有了自己的划算?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这两个人都是他们不好打交道的人! 现在他们将这个球递给自己,就是让自己去打中场? 孟信表面平静,心里还真的为自己猜测在犹豫该怎么答复他们! 对老马,孟信心里现在真的没底,老马不是自己认识的老马了! 他现在避不见人,谁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至于湾仔,孟信可以肯定,只要是违背了欧阳庆计划,他可以绝对翻脸不认人! 问题是,那伯到底和他们有没有达成一致呢? 如果达成了一只,那这傅天安又是什么情况? 良久,孟信才缓缓道:“这事我需要考虑一下!第一,马明成这里我就见过一次,他对我的态度很不明朗!当然,我也不清楚他希望见到谁!第二,湾仔这里的话,我真的没半点把握!估计你们也清楚,他只认我这个弟弟!对于我来说,他可以不给半点面子!”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
那伯有些鄙夷的看了孟信一眼后接着道:“马明成这里好办,直接保外就医!他出来了就由不得他了!至于叶辰这里,你就说我会将三尺红拿出来!”
果然! 三尺红在那伯手里! 那就是说,他昨晚拍出去的是赝品! 孟信隐隐猜到了什么,苦笑了一笑后道:“那行,我会湾仔说清楚!”
他忍了忍之后,还是接着道:“马明成要是自己不肯出来呢?我们都不是直系亲属,根本就办理不了保外就医啊!”
那伯一笑,道:“他儿子可以!这事让他儿子来做就行了!你只想好,他儿子这里,你怎么去搞定他就行了!”
马铭在他手里?! 这些人怎么都这么恐怖,自己也还是只想想,没想到他们早就已经铺垫好了! 孟信瞪眼看着那伯,有些不安的说道:“你没对他怎么样吧?”
那伯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觉得我会这怎么样他?”
孟信讪讪一笑,轻声道:“我说快了,我的意思是他现在在哪里?”
傅天安微笑道:“马公子就在隔壁,你现在要不要见见他?”
那伯不等孟信回答,冷冷地提醒道:“想好怎么和他说,才让他乖乖和你合作!”
孟信一怔,随后明白,他们对马铭也是无从下手了才让自己去做工作! 孟信心转数念,知道这事推不掉,于是点头道:“我去见见他也好!”
傅天安微笑道:“人是在马明成的老家JMS找到的!被当地的几个小混子欺负得很惨,不但哄骗了他身上所有的钱,还欠了一屁股债!我是打着你的名号将来从JMS接回来的!昨天刚到,你们好好聊聊,他现在正是需要人同情和关怀的时候,以你们以前的交情,想让他安心做你的小弟应该不难吧?”
孟信一听,马上就想到这只怕都是他们设套让马铭钻了进去! 看来他们对马明成相当了解,连自己都不清楚老马来自哪里,他们居然很清楚老马的老家都在哪里! 孟信暗暗吸了一口凉气,点了点头后轻声道:“先看看情况再说,这事只要有眉目,估计也不是一天两天才能做到的!”
傅天安一笑,不再说什么,亲自带路领着孟信去了隔壁的房间。 孟信心情复杂的推门进去,只见一个人有些紧张的站了起来! 这人头发染得金黄,左耳打了三个耳洞,别着三个不一样的耳钉。牛仔夹克脏得像是画了世界地图,这么冷的天毛衣都没穿,一件变形的体恤破了好几个洞,不知道是不会故意穿洞的,露出了里面墨青的纹身! 天啊——这是马铭?! 他怎么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孟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前乖巧懂事的一个孩子,这么变成了一个小混混的痞子相! 马铭一看进来的是孟信,眼一亮,几乎有些激动道:“你怎么才来?有人欺负了我,他么的,合伙骗走了我卡上一千多万!我都想好了,只有你才能帮助我!别人我都不信!只要你将我的钱弄回来,要我做什么都行!”
孟信一愣,暗想他哪来这么多钱? 随后明白应该是老马留给他的! 可惜老马千算万算,就是算不到自己的儿子守不住安身立命的钱啊! 孟信故意皱眉,有些嫌弃的看了一眼马铭之后冷声道:“就你这样的造型,整得像一个2B似的,不坑你坑谁?就你这样和你出门,我都不好意思说认识你!”
马铭脸色一滞,随后一脸讨好的样子道:“我想改来着,这不是没钱捯饬吗?你要不喜欢我这样,那就,那就借钱我去修整修整!只要你能帮我追回来那些钱,我可以十倍百倍的还你!”
孟信暗暗叹息了一声,冷声道:“我要是可以帮你追回来,是不是这钱就是从别人手里赚回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马铭一听有些傻眼,最终变了脸色道:“那是我的钱!我爸留给的钱!被秦伟这混蛋算计了!只要你能帮我追回来——我,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马铭看到孟信一直无动于衷的样子,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样子道:“我只要一半总可以了吧?”
孟信心里一动,没好脸色道:“你凭什么要一半?天下哪里这么便宜的事情?你的钱被人算计了,我拿回来了,那不就是我的了吗?”
马铭有些暴跳如雷的样子道:“那是我的钱!我的!”
孟信一笑,淡淡道:“没人不说是你的!你有本事可以拿回来啊!”
马铭看着孟信不想像说笑的样子,眼神有些瘆人似的,嘶哑着声音道:“那你说,你要多少?”
孟信静静看了看他,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后道:“你觉得我会看上你那点钱吗?”
马铭听到孟信这样一说,像泄气了似的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要多难受有多难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马铭就这样哭了一分多钟,不见对方有任何的安慰和怜悯,猛地一把跪在了孟信的面前道:“我求求你,帮帮我好不好!我心里真的不甘啊!那是我爸留给我的钱,让我好好生活的钱!我发誓,只要你帮我将这笔钱追回来,不论你让我做什么都成!”
看到马铭下跪,孟信心里莫名的一酸,暗想这都是何苦来着! 孟信沉声道:“你先起来!”
马铭有些激动的抬头道:“你答应了?”
孟信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马铭这下急了,起身一把拉住孟信道:“你这是要去哪里?”
马铭的手冰凉,手指瘦得皮包骨,看上去如鬼爪! 孟信皱眉,不客气的一甩,孟信轻飘飘的像一件衣服一样摔倒在地! 马铭恨恨地捶地,突然挣扎起身,冲到孟信的眼前尖声道:“只要你走,只要你不帮我,我等下就从这楼顶跳下去!”
孟信心里一震,差点就要被他的话吓着了! 随后他为自己的不镇定而惭愧,马上有些恼火的样子道:“还等下干嘛?你要有种,现在就从楼顶跳下去!我保证将这笔钱追回来送给你老子!”
马铭非但没有从孟信的话里听出来讥讽,而是抱定了决心似的道:“好!我知道你看不上这钱,这钱我也不要了,只要你能追回来!出了我这一口气也成!我得不到,也不能便宜了那帮杂碎!”
孟信微微皱眉,他的本意不是这样的! 现在马铭有些偏执的样子,让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安! 孟信看到他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突然感同身受的想到了自己! 孟信不争气的心软了软,语气淡淡道:“你跟我来!”
马铭一怔,不确定对方要自己做什么,是去跳楼吗? 他犹豫了一下,决然地跟着了孟信的身后。 出来之后,孟信对着王猛道:“带他去将这头发整理了,他如果不想染回来,那就直接剃光头!再给他将衣服换了!还有——” 孟信指了指耳朵。 王猛点了点头,带着马铭而去。 孟信再次回来,朝傅天安缓缓道:“人我先带走,按我的思路来的话,想要听老老实实听话还是需要时间的!”
傅天安点头道:“我知道要时间!但是给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一个星期!这事情不能再拖了!”
没想到对方会给自己七天的时间! 原本孟信是想见到秋千之后,在准备去做老马的工作! 现在看来,自己还可以跟从容一点! 那伯这时候突然道:“你上次说的那个什么西山老坛,还能弄到多少?”
孟信一怔,暗想他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是有暗示吗? 还是真的是无心说起? 孟信想了想,有所保留道:“你要是真要,我还能弄个一两坛!”
那伯道:“才一两坛!少了,我要送人做寿礼,没有个十坛八坛的拿不出手!”
孟信暗想,原来是这样,那自己倒是可以想办法宰他一刀! 想想能坑他一次,孟信心里就有些舒坦! 他装作爱莫能助的样子摇头,朝傅天安道:“那我就先告辞,先去给这小子感化一下再说!带他去买几身一副,再好好请他吃一顿!”
傅天安一笑,点头道:“好好!那就先这样,这是我名片,有事随时联系!”
孟信接过他的名片,看了看那伯,并没有将自己的号码告知,而是轻声道:“那我先走了,我会打你电话的!”
等孟信走后,傅天安微微皱眉道:“这小子也不老实啊!看来许氏兄弟这对活宝只怕是要费些钱赔酒了!西山老坛饥饿营销了这么久,你猜他会不会将到手的酒全部出手?”
“很有可能!这样一来,你倒是又可以让酒价再往上跳!”
那伯点点头后说完后,笑了笑接着道:“老实的没用!不老实的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有想法的人就好引导!他再不老实,已经身在局中,不做完他弟弟的全套计划,想要脱身也难啊!”
傅天安叹息了一声后道:“你还真看好他?”
那伯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该谋划的,欧阳庆都布局得差不多了,他哥哥的运气似乎不错,应该会给我们惊喜吧!就算没有惊喜又能怎么样?反正棺材本已经在别人手里拽着了,拿不回来也正常!就像刚才这小子吓唬马铭一样,你的钱让被人忽悠走了,他能拿回来,凭什么给你?”
傅天安皱眉道:“我是担心柳抱泉这里会是什么态度!”
“很快就会知道了!”
那伯淡淡接着道:“我现在反而是担心秋千会不会按以前的约定配合!如果他们两人另有心思,这就真的有些乱了!”
傅天安一脸严肃道:“你什么意思?难道密宗寺的火不是你放的?”
那伯翻白眼道:“喂!做人要厚道啊!我昨晚可是整宿陪着你喝酒啊!你这么怀疑我,真的让我心里不舒服的啦!你是知道的,我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就会想方设法人心里不痛快!”
傅天安苦笑,微微皱眉道:“你怀疑是叶辰?他要是真的将密宗寺的经被给偷走了,这下就真的热闹了!”
那伯一脸淡然道:“这不关我的事情,我才不管那破玩意是烧了还是丢了!这小子越来越不安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现在好了,毕竟还是年轻啊,做事就是这样喜欢冲动!他要是真的惹了密宗寺,他还有功夫顾忌到孟信这里啊?”
傅天安明白了什么似的一笑,朝那伯摇头道:“你这老狐狸,果然还是没安好心啊!”
那伯叹了口气,道:“老狐狸总会老的,小狐狸又不安分,哎——这哪是人过的日子,没一天舒心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