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大喊,成功地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秦楠的身上。秦楠蛮横地闯进这会议室之后,指着步惜篱,大声怒气喊道,“是你派人将我打成这样的是不是?”
步惜篱看着头破血流的秦楠这模样,整个人惊了一惊,“这,这是怎么回事?医生,快,叫一声!”
无论秦楠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当然还是将秦楠救活了再说。“你少给我假惺惺!”
秦楠这会儿可是气在头上,而且铁定要将步惜篱拉下水似的,他指着步惜篱,然后对着台下的那些高层人员说道,“我今天本来要来这里参加这次重要的会议,但没想到我刚出门就有人来堵我!”
“大少的意思是,你被人堵了之后,被打成这样,然后认为是我做的?”
步惜篱看了一眼林瑾冉,“瑾冉姐,先通知下医生过来。”
“是,太太。”
林瑾冉虽然不喜欢秦楠这家伙,但,对于步惜篱的命令和做法,却非常理解。“不用你假好心!”
秦楠大声说道,“我被人打成这样,不是你指使的还会是谁?”
“凡事讲究一个证据,而且我和阿堔向来一直都很尊重大少,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让人打你呢?”
步惜篱不卑不亢,“大少一向都是好脾气好儒雅的,怎么今天像是突然吃了火药一样?”
一席话下来,台下的所有的高层都纷纷私语。的确,秦楠一向都是以儒雅温和的面目示人,都是微笑的,但是今天怎么突然就这么狼狈地指责步惜篱呢?而且,也没有听说过秦楠和秦堔两兄弟之间的不和啊,今天秦楠这是不是有些……众人都纷纷地怀疑秦楠。秦楠脸上也是有着几分尴尬,他没想到步惜篱会突然这样说,而且现场的那些高管竟然是这样的反应……他的确是被人围堵打了,他也没有什么证据证实是步惜篱指使,但,他想借这样的一个机会……“我当然有人证!”
秦楠咬牙,立即摆手。顿时,外面有几个人押着一个被揍得狗血淋头的男人进来。步惜篱冷冷地看着秦楠,秦楠这行为,就是要将她置于死地?但是凭空捏造一个人进来,会不会太牵强?不,秦楠可能还有其他的目的。秦楠瞪了一眼步惜篱,然后煞有其事地将自己半路被人围堵、被打的事情说了出来,而且那个带进来的男人也供认是步惜篱指使,并且将各方面说得非常清楚。一时间,台下又是一番言论。“如果发生这样的事情的话,那夫人,您当真不应该站在这里。”
这时候,一名比较胆大的人站了起来,说道。步惜篱冷冷地看着他们将话说完,然后才说道,“既然如此,我需要更多的物证。瑾冉姐,麻烦去调查清楚。而且,应该有监控看得到吧?”
“明白。”
林瑾冉立即走到外面去让人办事。步惜篱看着他们,然后看着那被打得流血的“证人”,她走到他的面前,“说得听清楚的,但是,就是因为说得太清楚,所以,反而一切变得不真实了。”
“什,什么?”
那“证人”立即惊愕,“怎么会?”
“是的,你说得太清楚,就像是对好的剧本一样,这样哪里有任何的说服力?”
步惜篱看了他一眼,“如果是真的证人,那,最起码表情更加自然一些,脸色不要那么白,毕竟我还没有开始揭露。”
“怎……怎么会……”那证人立即摸着自己的脸,眼神惊愕,“刚刚……”“对,就像是你这样的表情,才是正常人的表情,而不是刚刚像是陈述杜撰的剧本一样的表情。”
步惜篱语气清淡,但,眼神却有着无尽的震慑力量!周围的人听着全都惊了惊,然后纷纷私语来。有不少人当真开始怀疑这个“证人”所说的话的真实性。“你的表情出卖了你!”
步惜篱瞥了那“证人”一眼,转头,她重新看向秦楠。秦楠暗中握紧了拳头,该死,这个女人当真非常棘手!没想到三言两句就将那个“证人”给糊弄过去!“实话说,如果我想要向大少下手,那,应该会做得更加利索一些,我会直接请我的好朋友简轩色帮我,他们做这一行是熟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更不会说留下个证人来对薄公堂!”
步惜篱这时候面对着秦楠淡淡开口。“没想到,阿篱弟妹……你,你这是说出心里话了吗?”
秦楠再次指着步惜篱,“即使你们做得再好,再周密,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步惜篱摇了摇头,“不,如果我要对大少下手,真的不会这么拖泥带水,我做事喜欢干脆一些,因为不干脆,会被人抓住把柄——这可不是我想看到的。”
秦楠听着眯着眼睛,“你可以继续耍嘴皮,但是,证人在这里,阿篱弟妹,如果你不能够给我一个解释,我当真咽不下这口气。如果阿堔醒来知道这件事情,我会让他秉公处理而不会给你情面了!”
步惜篱轻声笑,“大少也未免咄咄逼人。如果你有别的物证可以让我哑言的话,我就认了!”
“她的这意思是间接承认了吗?”
“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她干的?”
“该不会是一场误会吧?”
“……”台下各种讨论纷纷,步惜篱不慌不忙,脸上非常镇定,“我已经让瑾冉姐派人调查,我相信会有一个结果,大家无需多讨论!”
顿时,在场的人全都安静地看着她。步惜篱重新看回那个“证人”,然后朝着他走过去,那“证人”看着步惜篱冰冷威慑的眼神,竟然有着几分胆寒,他不禁向后退去,但,却被人押着一动不能动!“我在猜,你一定是有什么把柄在别人的手中,然后才来配合好台词来污蔑我,对吧?”
步惜篱步步逼近,整个人的气场变得非常强大,压得周围的人都不敢出声。“没……没有这样的事情……”那“证人”艰难地说道,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