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禁器,如今走出新的路,不受器形拘束,更加可怕。当年十器围杀,终碎第一禁器,但若叶鳞这条路走通,只怕纵然十器尽出,也难镇压叶鳞。“你们助我,以我之能,逆其本源,让他所得,化实为虚,成为乌有!”
补天镜低吼间,让其他禁器之力加持镜上,要最大限度发挥此镜威能,逆转万物,将叶鳞从战斗中所得的益处逆转,化为虚无。只见,镜光照耀之间,山岳由高变矮,草木由黄变青,河水倒流,万物逆转!补天镜显露灭世威能,此威若是发挥到极致,能令天地回归于混沌之初,从有至无,威能灭世!然而,镜光照耀之间,天地万物的光景迅速倒退,但叶鳞化为一面轮盘,正向旋转,对抗补天镜威,却是不曾受镜光影响!“他已走出新路,本源在你之上,不受你的影响!”
诸器心惊,众器相助补天镜发挥威势,依旧不能压制叶鳞。“既然无论阻止,便将他永世镇压,将力借我,由我一试!”
这回出手的神虚塔,此塔之中有苍生万灵,可镇天地,发挥到极致,同样有灭世之威。轰隆一声,此塔变得巨大无比,塔身如同天穹,将叶鳞镇于塔下。塔为重器,当年太古时代,一些过于强大的人无法灭杀,往往便以重器镇之,令其永绝天地。此刻当神虚塔镇下,大地沉陷,它如与大地融为一体,扎根天地,欲将叶鳞永镇塔下,再以诸器之力,将其慢慢磨灭。这一战早已不知打了多久,似是数日,又如数年,甚至更久。神虚塔这一镇之间,日月轮转,沧海桑田,忽然此塔又是开始震动,塔下的叶鳞,欲要冲塔而出。“如此竟还镇不住他!”
“他昔日便是第一禁器,而今凶性大发,非同小可,我等一起出手,切不可让他再见天日!”
众器心惊之下,千幻图展开,遮天蔽日,图中有千方虚幻世界,千天千地,压于神虚塔下,再镇叶鳞。“铛!”
“轰!”
无音钟响,金钟如十万大山镇落,亦不敢轻视。万元鼎中,藏万物之元,诸事之根,沉重更胜神虚塔,亦是镇落。此地再归平静,但随着时间流逝,诸器齐镇之下,下方的叶鳞,还是再度开始冲击。“怎么回事,我等镇压他这么久,他不仅未曾磨灭,反而似乎愈发强大!”
几件禁器心头沉重,通常被镇压者,会被他们的力量慢慢磨灭,但叶鳞却越战越强,在这一战中,实力不断提升。“他观诸器之道,在完善自身之路,我等接连出手,亦等若是让他感受诸器之别,因而他的路也在不断完善!”
无量尺驾驭空间之道,相助诸器,却是发现这同样无用,阻拦不了叶鳞崛起。诸器莫不沉重,叶鳞此道简直无解,观诸器之法而成,他们出手,便让叶鳞更能清楚感受到诸器之别,等若在为叶鳞指路。可若不出手,叶鳞若是成长,日后必定又会清算当年一战,到时没有一件禁器可以抵挡。“看来凭我等之力,不足以压他,既然如此,那就拘来各界器灵,诸器齐镇,即便他是第一禁器,也抵挡不住!”
补天镜的镜光照穿世界壁垒,镜光所向,此前从石门之后复苏而来的器灵,皆在此时被镜光拘来。这是太古诸器之灵,何止亿万,虽在禁器之下,便数量众多,聚集一处,亦形成一股可怕的力量,足以压垮天地!轰隆!这一界天地崩碎,万物皆已不存在,承受不住如此浩大的威能,化为无边虚无。十界破碎一界,只余九界,且诸器之灵仍在九界之外,镇压叶鳞,欲要他永世不得翻身!沧海桑田,不知过去多少年月,诸器之灵再未归来。诸器镇压叶鳞,自身亦是无法回归,要慢慢将叶鳞磨灭。岁月变迁,世人几乎已将此事遗忘,九界凡人生了又死,世间草木枯了又生。直到这一日,九界再震,感到界外的虚空之中传来恐怖波动。叶鳞冲破诸器镇压,于这一日回归。“诸器齐压,竟成全了他的路,使他看尽诸器之别,完善了自己的道!”
各大禁器既惊且怒,他们本想永镇叶鳞,再不让他有翻身机会,但唤来古代诸器之灵,反倒是让叶川路得以圆满。观诸器之别,踏出不一样的路!叶鳞因有造化九死经的存在,不可磨灭,在被诸器镇压之后,终成此道。“嗡!”
他演化出一面古镜,镜光照耀间,找出补天镜的所在,将其拘来。“不!”
补天镜大吼之间,化为光芒远退,寻到叶千秋的肉身,入主其中,欲以此身让叶鳞忌惮,不敢出手。然而,叶鳞如今之路圆满,镜光照出本源,从叶千秋体内,轻易照出补天镜器灵所在,将其拘出。“我不甘啊!”
补天镜挣扎着怒吼,当年十器围杀,方碎了第一禁器,如今太古诸器之灵尽出,却是败给了叶鳞!连他的器灵,此刻都被叶鳞拘住,再无反抗的余地。“唰!”
叶鳞镜光再找,找到另一件禁器无量尺。它已破开界壁远去,但叶鳞镜光所向,穿透界壁,仍是将其锁定,强行拘回。此镜此前入主叶澜之身,他以镜光照出此器之灵的记忆,知道叶澜所在,又是镜光一扫,从另一界中,找来叶澜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