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啊!李庸把玩着手里的夜明珠,笑道。“既然皇后娘娘一定会喜欢,那我拿这夜明珠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会很高兴,不错,不错,包起来吧!”
李君羡整个人都懵了,他很想问一句,荣富郡公,您是不是误会了?“包起来啊!愣着干什么?”
李庸将夜明珠塞到了李君羡的手里,李君羡鼓了鼓劲终究还是没敢说什么,圣人说了,只要荣富郡公没将宝库划拉空了就行,挑了一会儿之后,李庸回头看了一眼堆积在一起的珍宝,拍了拍手笑道。“应该也差不多了哈?”
岂止是差不多了,大哥你是来清仓的啊!李君羡连忙道。“郡公,是差不多了,这些得一车了!”
“行,叫个车来,搬到车上去吧!”
李庸挥了挥衣袖走出了宝库,带走了一车的珍宝,李君羡还有侍卫们抱着一摞摞的锦盒跟在后面,到了宫门处全都装上了马车。“看上去好像是一车东西,其实都是盒子占空!”
李庸微微摇头道,看上去荣富郡公还有些嫌少啊?李君羡等人真有些心惊肉跳,生怕荣富郡公再跑去宝库搬一马车珍宝,虽然这些珍宝不是他们的话,轮不到他们来心疼,但是万一皇帝心疼了怎么办?皇帝肯定不会拿李庸怎么样啊!说不定会怪他们没看好宝库呢!看着李庸驾着马车离开了王宫,李君羡等人长松了一口气之余,又有些紧张,该去禀报皇帝了,李君羡回到大殿的时候,议事还没有结束,他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准备等议事结束的时候再禀报圣人,李二一眼就看到了李君羡,问道。“那小子走了?没把某的宝库给搬空吧?”
李君羡连忙道。“启禀圣人,荣富郡公挑选了一车珍宝,已经离开了!”
“才一车啊?还好还好!”
李二听了倒是没有很心疼,觉得李庸这小子下手还不算黑,一车珍宝而已,不说李庸的功劳,回去也是送给长乐做礼物,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李君羡犹豫了片刻,禀报道。“圣人,那颗夜明珠被国公挑走了。”
李二有些无奈道。“你没说那些某准备送给皇后的礼物?”
李君羡连忙道。“臣委婉说了,圣人说皇后一定很喜欢这颗夜明珠,可郡公听了之后很是高兴,说那他把这颗夜明珠送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一定很高兴。”
李二听了也禁不住嘴角抽动,这小子还真是会借花献佛,还能说什么?李二笑道。“不错不错,这小子还是有孝心的,没只想着自己的媳妇!”
李君羡长松了一口气,但是一旁的几个降臣却都懵了,荣富郡公竟然从王宫的宝库里拉走了一车的珍宝?而且还挑走了那颗珍贵的夜明珠,这不是难为他们吗?他们给荣富郡公送礼可怎么送啊?哒哒的马蹄声轻响,李庸带着马车回到了暂居的府邸,一个个锦盒被搬到了李庸所居的院落,金胜曼的侍女们好奇的打量着这一切,如今这里已经彻底被她们霸占了。“这都是什么啊?”
就连金胜曼都好奇的走了过来,李庸关切的问道。“你好些了没?”
金胜曼俏脸一红,微微点头道。“我,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
李庸笑道,金胜曼听了脸更红了,她总觉得李庸好像话中有话,看到侍女们都好奇的看着这成堆的锦盒,李庸笑道。“猜猜这是什么。”
“莫非这是皇帝陛下的赏赐?”
金胜曼好奇的问道,李庸笑道。“这是我从王宫的宝库里淘来的。”
金胜曼随手打开了几个锦盒,旁边的侍女眼睛都直了,果然都是珍宝啊!看到这成堆的锦盒,金胜曼震惊的问道。“皇帝陛下知道吗?”
“知道啊!圣人让我去挑的,对了,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送给你。”
李庸笑道,金胜曼听了微微摇头。“这些啊!我不想要,不如你多给我写几幅字吧?”
相比这些珍宝,金胜曼还是更喜欢李庸的字,因为那能给她带来美好的回忆。“这个好说,对了,我送你面玻璃镜吧!”
李庸笑道,玻璃镜?那可是无价之宝,自从金胜曼见过一次玻璃镜之后就深深的喜欢上了玻璃镜,不过她也知道玻璃镜在长安都非常非常珍贵。“玻璃镜太珍贵了,我,我……”金胜曼犹豫道,李庸笑道。“算不上珍贵,就是制作麻烦了一些,所以我一直懒得再做,知道你肯定喜欢玻璃镜,所以你就收下吧,况且,长乐、武曌她们都有。”
在这个时代,没有女人能抵挡的住玻璃镜的魅力,只不过这些对西山工坊来说就是一些普通日常用品而已。“好,那我就收下了!”
金胜曼欣喜道,既然李庸特意提到了长乐、武曌她们都有,那她就有理由收下了,因为她觉得这是李庸对她的认可,认可她从此就是李庸的女人,所以,这怎么能拒绝呢?“你们把这些都收起来吧!登记造册,放到厢房的箱笼里锁好……”金胜曼吩咐侍女们收拾这些锦盒,歪在软塌上,接过金胜曼奉上的热茶,李庸禁不住感慨,身边有个女人的感觉真好,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一切都照顾的妥妥帖帖。“公主,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侍女走进来回道,金胜曼问道。“累了一天了,要不要沐浴解解乏?”
李庸点头道。“正想洗个热水澡舒服舒服呢,一起吧?”
一起沐浴?金胜曼的俏脸顿时变得跟红苹果一样,哪怕经历了昨夜的疯狂,但是她毕竟还脸嫩的很,还没想过一起沐浴这种事呢!不过,一想到过不多久她就会返回新罗,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李庸,所有的矜持就全都放下了,金胜曼红着脸点头,嘤声道。“嗯!”
李庸大步流星的走向浴室,金胜曼羞答答的跟在后面,而她的两个侍女则有些傻眼的跟在后面,公主沐浴,她们一向都是在旁边伺候,如今公主和国公一起沐浴,那她们……自从窗户纸被戳破之后,其中香艳自然不必多说,李庸和新罗公主的事自然也慢慢被大家察觉了,毕竟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不过大家也没感到惊讶,毕竟这一路上新罗公主一直在给李庸铺床叠被洗衣做饭,虽然声称是源于一个赌约,赌约不赌约的大家不知道,但是眼睛却不瞎,自然能看的出来新罗公主对李庸是一往情深,李庸年纪轻轻就身居高位,英俊潇洒又是天下第一大才子,能让新罗公主倾心这再正常不过了,而且对于新罗王室的情形大家也知道,这位新罗公主不能嫁人,将来只能继承王位,挺可怜见的,所以,能和李庸有一段露水情缘也算是好事。“百济人也太怂了,听到咱们攻下了平壤城,竟然立即就退兵了,真是胆小如鼠!百济人怎么也更娘们一样!”
苏定方嚷嚷着,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这一次随军出征,苏定方才真切的体验到了打仗的滋味,这种纵横沙场的滋味实在是太爽了,打下了高句丽他还是意犹未尽,打新罗是不可能了,结果百济竟然也吓的退兵了,真是太无趣了。“百济退兵也好,大军也该班师回朝了,虽然可能赶不上过年了,但是也能赶上春耕不是,俗话说的好,一年之计在于春,春耕很重要!”
薛万彻道,出兵之前的时候,薛万彻是想着纵横沙场杀个痛快,现在仗也打过了,他反倒是想家了,对打百济没什么兴趣,李庸听了不由瞅了薛万彻一眼,也不知道这憨货说的是到底是春耕还是春耕。“是啊!春耕很重要,圣人这些天忙的废寝忘食,大概也是想到了春耕,想着早点忙完,早点班师回朝。”
李庸笑道,苏定方在一边听的有些挠头,春耕真这么重要吗?问题是,又不用你们耕田,你们急着回去干什么?苏定方看了一眼李庸,心里憋着一句话想说又不敢说,虽然百济吓的退兵了,但是新罗却没有退兵。“看你憋的难受,憋不住就说。”
李庸没好气道。“公爷真是慧眼如炬啊!”
苏定方讪笑道。“滚一边吧!就你一根直肠子,就差挂在脸上了,就连老薛都能看的出来!”
李庸哂笑道,薛万彻连连点头道。“是的,就连我都看的出来,你就更便秘一样!”
苏定方十分无语的看了一眼薛万彻,这才小声道。“公爷,听说新罗还没退兵呢!”
“嗯,是有这么回事!”
李庸瞄了一眼苏定方笑道。“怎么?觉得是我不让新罗退兵的?”
苏定方讪笑道。“怎么会,就是难免有人议论,说新罗公主攀上了公爷,所以才有恃无恐不退兵。”
李庸哂笑道。“扯淡!公主根本就不知道这事!”
金胜曼确实不知道这事,因为她也不会想到新罗竟然不退兵,而这些日子她根本就出过宅院,没去过使团,又怎么会知道呢?“这事和我就没关系,新罗女王马上就快到平壤城,她大概是想在觐见圣人的时候,亲自和圣人谈吧!”
李庸笑道。“新罗女王要来觐见圣人?”
苏定方和薛万彻吃惊道,李庸点头道。“嗯,应该就快到平壤城了。”
“这新罗女王的姿态放的还真够低的!”
苏定方感慨道,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人家新罗女王姿态放的这么低,堂堂女王却亲自跑来觐见,皇帝怎么可能攻打新罗?“公爷,新罗不会真的不撤兵了吧?那些城池不会真的就被新罗占去了吧?”
苏定方问道,他觉得那些城池本就属于大唐,就这么被新罗占去,未免太可惜了,李庸微微摇头。“这个说不好。”
这个确实说不好,万一那新罗女王风韵犹存楚楚动人,把李二给迷的神魂颠倒,那城池可不就被占去了吗?新罗的女王仪驾在近千骑兵的护卫下来到了平壤城,随行的还有十数位精明强干的大臣,这在平壤城引起了轰动,新罗女王毕竟是一国之主,却千里迢迢亲自来到平壤城觐见大唐皇帝,可见姿态放的有多么低,平壤城的百姓很惊叹,但是一想到他们连国家都灭亡了,新罗女王虽然姿态低,但是毕竟国家还在,当然,也有人隐隐觉得有些自豪,毕竟他们如今也算是大唐的子民了,新罗女王对皇帝恭顺,就是对他们恭顺,徐世绩和长孙无忌一文一武带着骑兵出城迎接,不过新罗女王的仪驾并没有直接入宫,而是去了新罗使团,毕竟男女有别,新罗女王若是住到王宫里恐会引起非议,若是宫里有皇帝的后妃在还好,可是这是出兵打仗,皇帝一个后妃都没带,虽然新罗女王来到了平壤城,却也不能立即去见皇帝,毕竟是千里迢迢而来,还要洗尘休憩,王家别院中,新罗女王听金文志仔细的讲述了出使所经历的种种包括随着大唐皇帝一路东征的所见所闻,新罗女王禁不住感慨道。“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没有辜负孤的信任,还有公主,也长大了,对了,公主呢?”
可不是长大了,胳膊肘都开始往外拐了!金文志在心里暗暗感叹,有些尴尬道。“启禀女王,公主不在这里。”
新罗女王听了微微一愣,疑惑道。“不在这里?那是在哪里?”
金文志答道。“公主住在高园,是原北部傉萨高延寿的府邸。”
新罗女王疑惑道。“皇帝还给她单独赐了一座宅院?她一个住在哪里?会不会有危险?”
“那里是大唐荣富郡公的临时府邸。”
金文志答道,新罗女王整个人都愣住了,那是大唐荣富郡公的临时府邸,金胜曼却住了进去?这说明了什么,不言而喻,新罗女王幽幽道。“公主为了求大唐出兵,竟然作出了这么大的牺牲吗?”
金文志听了连忙道。“不不不,王上误会了,公主是在出征的途中和国公两情相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