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庸回到上房的时候,李丽质正在怔怔的出神,看神色有些忧愁,早晨的离开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到了晚间就变成了一个忧愁小少妇的模样?李庸心里很疑惑,趁长乐还没有注意到,朝春兰招了招手,努了努嘴小声问道。“怎么了这是?”
春其实也有些疑惑,小声道。“今天真珠公主来了,和公主说了一天悄悄话,真珠公主离开后,公主就一直坐在那里怔怔的出神。”
真珠公主来了?还和李丽质说悄悄话?说什么悄悄话?李庸听了不由心中一动,春兰一直待在华亭县,很多事情也不是很请,很快这次她也没有跟着南下所以猜不到,但是他却能猜到。“咳咳!”
李庸走进来咳嗽了两声,李丽质立即惊醒了,连忙站了起来。“郎君回来了。”
李庸笑问道。“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李丽质沉默了片刻,幽幽叹道。“真珠公主要回吐蕃了。”
李庸听了不由微微一愣,怪不得长乐闷闷不乐,原来是因为真珠公主要回吐蕃啊!他知道,李丽质和真珠公主是真的好闺蜜,两人经历有些像,真珠公主在高原上是唯一高高在上的公主,身份尊贵自然难以交上什么朋友,李丽质也差不多,宫里尔虞我诈,也很难有交心的姐妹,唯有豫章因为生母难产而亡被皇后收养,所以两人关系极好,一个温婉知礼,一个热情爽直,虽然认识的时间不长,真珠公主和李丽质倒成了亲密无间的闺蜜,这事太突然了,李庸很惊讶,吃惊的问道。“她要回吐蕃?为什么?”
问完之后,李庸就后悔了,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真珠公主突然想回吐蕃,很可能跟南下的经历有关,除了这个他也想不到还有别的可能,李丽质幽幽道。“她说离开吐蕃太久了,她想家了。”
李庸听了顿时松了口气。“也是,她离开吐蕃也有一年了,一个姑娘家从来没有离开家这么远这么久,想家也很正常。思念家乡,思念亲人是人之常情,咱们也不好强留。”
这一点李丽质自然也明白,她幽幽叹了口气。“这一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
李庸宽慰道。“以后一定还会有机会的,况且,她也不是明天就走,你们还可以珍惜最后的一段时光。”
李丽质幽幽道。“她真的明天就走!”
李庸听了不由愣住了,虽然他听长乐说真珠公主要返回吐蕃也没想到明天就离开,毕竟藩国的使节要离开也要经历一系列的流程,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吐蕃的使节早就离开了现在的真珠公主根本算不得使节,只能算一个游客,可不是随时都可以离去嘛!“这么快啊?明天就离开?”
李庸惊讶的问道,李丽质无奈道。“她说自己归心似箭啊!”
归心似箭?李庸叹道。“这种心情我能理解,在下江南的时候就是归心似箭啊!恨不能一步就回到西山别院。”
李丽质无奈道。“我已经劝过她了,她心意已决,我现在就是很担心她的安危,毕竟她只有三十个侍卫,从长安到吐蕃太遥远了。”
李庸沉吟道。“这倒是个问题,要不咱们就派些西山营的士兵带着我的拜帖护送她去吐蕃吧?”
李丽质听了不由精神一振,点头道。“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呢!”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李庸将李丽质搂在了怀里宽慰道,依偎在李庸的怀里,李丽质的心情好了不少,轻声问道。“那郎君明天要不要去送送她?”
“要我陪你一起去呀?”
李庸笑道,李丽质轻轻摇头道。“我就不去了,我受不了离别的伤感。”
李庸惊讶道。“啊?我一个人去送她啊?”
李丽质轻声道。“说起来,她在长安的朋友除了我,也就是郎君你了,她要离开长安,难道你不去送送她吗?那她一定会很失望吧?”
李丽质也不傻,她知道真珠公主是喜欢李庸的,至少是对李庸有好感,不然又怎么会愿意随着李庸一起南下游玩呢?只是两人的身份注定李庸和真珠公主之间不可能罢了,不过,李丽质也不确定真珠公主喜欢李庸到底喜欢到什么程度,是不是和她一样爱李庸爱到骨子里,李庸本能的就抗拒,因为从余杭一路回长安,真珠公主一直没给他好脸色看,即便他主动想挑起什么话题,也会碰一鼻子灰,其实他也理解真珠公主,毕竟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被他又看又摸的,可是他也很委屈啊!又不能怪他,他也是助人为乐好吧!李庸迟疑道。“我就不去了吧?我想她也不想看到我,我去也不合适。”
李丽质问道。“为什么?”
李庸咳了一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明天就是丰收大典啊!”
李丽质听了这才恍然记起来,对啊!明天就是丰收大典啊!无论父皇还是朝中众臣都对这丰收大典十分重视,因为这是足以载入史册的大事,而郎君怎么能缺席呢?毕竟无论玉米还是白叠花都是郎君找到的粮种,郎君作为最大的功臣,当然不能不去,不止会举行丰收大典,父皇和母后还会在宫里举办丰收盛宴呢!李丽质听了叹道。“这也太不巧了,我劝她再晚两天,可她好像一天都等不了了,明天我去送送她,不然她也太孤单了,明天我起早去四方馆。”
“嗯,明天你去送送她也好。”
李庸说完之后又宽慰了几句,李丽质挤出了笑容笑道。“要不郎君今晚去曌儿或者若溪房里歇着吧?我要给真珠准备些礼物,明天一大早还要去四方馆。”
。“没事,今晚我陪着你!”
李庸知道她今晚肯定没有心情,不过李庸还是想留下来陪她,毕竟她的心情很低落。“我真的没事,郎君就让我歇一歇嘛!去陪陪曌儿或者若溪。”
一边说着李丽质还推了一把李庸,林若溪刚刚卸完妆,旁边还放着一卷诗书,正是李庸的诗,来到西山别院之后,她有时候也会在小院里习剑,一方面是因为是这是她十年来的习惯,而且她也真的喜欢习剑,另一方面是因为李庸总是对她的身材赞不绝口,这让她欣喜不已,她觉得这是她最大的资本,所以她无论如何都要努力保持下去,不止习剑,她还开始学习认字,既然李庸是天下第一大才子,那她不求有什么文采,但求能读懂李庸的诗,好在在西山别院她有大把的时间去学习,去了解李庸的诗,现在她已经能背下好几首李庸的诗了,就在她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传来了脚步声,林若溪回头看去,惊喜的发现是李庸走了进来,这个时辰可不早了,她都卸下了首饰准备安寝,李庸这个时候过来,林若溪芳心噗通噗通的急速跳了起来,连忙站起来羞喜而又期待道。“侯爷,奔波了一天累了吧,我给侯爷按一按?”
李庸笑道。“好啊!今天还真有些累了。”
说罢李庸直接趴在了床上,整洁的床上散发着诱人的女人香,像是将要绽放的花蕾的清新香味,舒服啊!林若溪轻轻坐在了李庸的身上,李庸舒服的叹了口气,真的好软好弹啊!等林若溪伸出纤纤素手开始按起来,李庸再次舒服的叹了口气,这个舒服哎,简直神仙都不换啊!随着李庸南下北上,林若溪都不知道给李庸按多少次了,现在的手法和手劲儿都恰到好处,而且林若溪按的还很轻松,这要是让长乐或者武珝按,不但力道轻,按一会儿就香汗淋漓了,林若溪趴在了李庸的身边,轻笑道。“睡着了?”
“没有,舒服的都不想动弹了!”
李庸笑道,不想动弹了?林若溪心中一动顿时觉得自己领会到了李庸的意思,林若溪舔了舔嘴唇,一脸羞红的带着灼热的香气凑了上来。“唔……”什么叫极致热情而又魅惑的服侍,林若溪就是一个宝藏女孩儿,李庸开发的非常的好,烛火渐熄,林若溪已经带着高潮的余韵沉沉睡去,还紧紧的抱着李庸的胳膊,但是李庸反倒是有些睡不着,他又想起了真珠公主,虽然他第一次和真珠公主相见的时候相处的并不是那么美妙,后来也经常吵吵嚷嚷,甚至还动过手,但是在这种吵吵嚷嚷的相处中,两人的关系反倒是相处的挺不错的,这是李庸来到大唐之后遇到了的最爽朗的姑娘,想到以前相处的种种,李庸也不禁又想到了那晚破庙中发生的事,李庸心里的滋味还真是有些复杂的,一方面对真珠公主身体的探索他还是有些心潮起伏,这也算是男人的原始冲动吧!另一方面他又觉得有些遗憾,因为这事他和真珠公主之间有了一些隔阂,等于是少了一个朋友啊!是的,李庸在心里是真的将真珠公主当成了一个朋友,一个他十分欣赏的女性朋友,嗯,就是这样。 真珠公主在长安除了他和长乐也没有其他的朋友,就这么离开似乎也太凄凉了些,但是北上之后,真珠公主对他却一直没有什么好脸色,去送行该不会又热脸贴冷屁股吧?一时间李庸心里很是纠结,到底是去呢,还是不去呢?最终李庸就这样带着纠结沉沉睡去,一直到睡着都没有做下决定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甚至等李庸早晨离开西山别院的时候都没有做下决定到底要不要去,今天的长安很热闹,因为朝廷要举行丰收大典,所以一大早就有很多侍卫、礼部的官员前往棉花地准备大典,李庸信马由缰的朝棉花地行去,一路上有不少车马也在朝棉花地行去,走着走着,李庸突然勒住了马匹,这一路行来他心里还在纠结,但是现在他却做下了决定,去见一见真珠公主,为她送行,虽然他和真珠公主的关系有些复杂,但是终究算是亲密的关系,现在真珠公主要离开,这一次离开可能就是永别,于情于理他都该去送行,哪怕会热脸贴冷屁股,至少他也问心无愧,而且他可是爷们儿,不跟姑娘家一般见识,既然下定了决心,李庸立即调转马头。“走,去长盛路牌楼!”
自从水泥路修建好了后,长盛路牌楼就成了新的送别之地,所以长盛路牌楼的地方很热闹,熙熙攘攘的全是人。“也不知道真珠公主过去了没有,去打听一下,有没有一队吐蕃人过去!”
李庸问道李庸的警卫们分散开来打听了一圈很快就回来了,很多摆摊的人天还没亮就来了,并没有见到有一队吐蕃人过去,那也就是说,真珠公主还没有离开长安,李庸松了一口气,那就等一等吧!太阳一点一点升起,牌楼下的人也越来越少,但是却始终没有见到真珠公主的到来,李庸可还是带了近百的警卫呢!别说真珠公主也有几十个吐蕃侍卫,还有几十个李庸安排的西山营的士兵,就算没有只有真珠公主一个人,这么多眼睛盯着也绝不会漏掉,所以,真珠公主还没有出城,这也太墨迹了吗?他来这里都等了大半个时辰,现在都日上三竿了,真珠公主竟然还没有出城,是两姐妹有着说不完的话还是真珠公主又决定不走了?总不可能是真珠公主睡懒觉了吧?小牛担心道。“侯爷,还有丰收大典呢!侯爷是最大的功臣,可不能去晚了啊!”
丰收大典?李庸并没有放在心上,摆了摆手道。“没事,再等等吧!去晚了就去晚了,正好还能省去那冗长的礼仪,只要最后赶上了就没事。”
如果李庸不在长安的话,那不能出现在丰收大典上也就罢了,但是如果李庸在长安都没有参加丰收大典的话,那怎么都说不过去,最重要的是,那让他那个心黑的老丈人的面子往哪儿搁?所以,不去是不行的,但,只是去晚了就还好,毕竟李庸胡闹也不是一回两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