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情况与韩佳佳不同，没必要对号入座。他的手握紧了唐薇薇的手，他不希望她去想象那些不美好的事物，哪怕只是想象，也不可以。唐薇薇再次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霸道，不过，她很希望。“我知道。”

唐薇薇点点头，不再多做他想。“所以，我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都说情人眼里出西施，她现在对顾川就是这种感觉。纵然顾川有缺点，可在她眼中已被优点所覆盖。韩佳佳好像生怕唐薇薇会吃亏，更是将自己所知说了出来。“恰恰相反。他手上有很多人命，既然如此，你还认为他是一个好人吗？”

杀人如麻，在现代社会应该不被接受吧。但韩佳佳想错了。“那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

以前，唐薇薇也以为这个世界非黑即白。可是，在经历了种种之后，她才知道顾川过的有不易。随着韩佳佳的讲述，她反而越发喜欢顾川。韩佳佳简直要佩服顾川了，他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女人，居然喜欢他喜欢到不可自拔？“他那么爱他的妻子，你有考虑过，一旦有一天他厌烦了你这个替代品，你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吗？”

韩佳佳不得不拿出现实问题做考量。她真怕这个女人成了顾川的迷妹，顾川说什么，都无条件遵从。这点啊……唐薇薇看向顾川。“你会厌烦我吗？”

她歪着头，一副天真无邪模样。“不会。”

顾川想也想没直接作答。这辈子，他都不会。唐薇薇看向韩佳佳，她的问，顾川已经回到了。“男人的话你也信。”

韩佳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眼前这个女人油盐不进，她唯顾川适从。“为什么不呢？”

唐薇薇终于找到了韩佳佳的症结所在。“最起码，他现在是真心的。”

韩佳佳难以选择和顾然在一起，其中固然有顾安的因素，其实更多的还在于顾然本身。她对其他男人，似乎没有面对顾安时的信任。而顾然也忽视了这点，却变成了韩佳佳的心结。最起码，他现在是真心……韩佳佳怔住了。她的目光不自觉瞥向顾然。顾然，对她是真心的吗？顾然哪里看不懂韩佳佳的目光，几乎在韩佳佳的目光瞥来的瞬间，他便回以神情注视。他以前也曾以为，他喜欢韩佳佳是因为顾安。他有一份对于顾安的责任。可是，那些对待其他女人都没有想法越来越深。他会担心她吃没吃饱，睡没睡足，开不开心……他关心她所有，哪怕她不喜他，他也舍不得让她难过。舍不得。不知道在哪里听过这样一句话：一个男人，一旦开始对一个女人有舍不得的心思，他已经动了真心。韩佳佳从这深情的目光下逃避了。她将唐薇薇拉到一旁，躲避顾然投递过来的目光。“你很厉害，连小宝都承认了你。”

韩佳佳其实很佩服眼前的女人，纵容她心中想着为唐薇薇守好顾川，却也不得不承认她对女人讨厌不起来。女人总是保持一副淡淡的笑意，虽谁都很温柔。她的眼中没有算计，只是温和的笑意。唐薇薇听到这里，知道韩佳佳愿意对她敞开心扉了。其实，韩佳佳很需要一个朋友。一个，能够替她开导的朋友。既然韩佳佳能够认同她新的身份，那她也愿意做这个朋友。“真心换真心。我不相信，若有一天他真厌烦了我，也不会毫不留情将我舍弃。”

唐薇薇给韩佳佳吃了一颗定心丸，就如同她与顾然，怎么样也不会形同陌路。“可那样的留下，又有什么意义？”

韩佳佳不是没想过她和顾然的问题，可那样留下来，只有责任，没有感情。她不想束缚任何人，也不想束缚她自己。唐薇薇笑了笑，她不了解顾安的个性，但她觉得韩佳佳很适合顾然。韩佳佳看起来是个活泼的性子，但她的心思敏感，非常需要别人安慰。顾然心里有她，这是毋庸置疑的。而且，顾然还知道通过韩佳佳身边的人让她释放这种敏感。“纵然他和他妻子在一起，未来的事，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永恒之所以会成为永恒，乃是因为在感情的最高点化为虚无。本以为会存在许久的事，却忽然没了踪迹，谁都接受不了。天长日久，便变成了不可超越的存在。婚姻是过日子，是柴米油盐。一旦走进婚姻，顾安的忙和韩佳佳的热情又能保持多久呢？唐薇薇不想臆想那些或许会发生的事情，但这种事韩佳佳应该有意识。“韩小姐，你也应该放开过去，多看看眼前人。”

唐薇薇终是提到了顾然。韩佳佳觉得很稀奇。“哈，我的事，你也知道？”

对面的女人会知道她的事，只可能是顾川说的。她没想到，顾川会对这个女人说起在顾家堪称绝密的事情。“我还知道，你喜欢他。”

唐薇薇一言点明了韩佳佳的内心世界。“这不可能。”

韩佳佳一下子跳了起来，神情很是激动。她怎么可能喜欢顾然呢？她明明不喜欢顾然！唐薇薇原本还不确定的心思，因为韩佳佳这番激动表情，终于得到了肯定。“或许你不知道，你看他的眼神里充满爱意。”

当局者迷，在他们先前谈话的过程中，韩佳佳有好几次瞥向顾然的目光。不是别的，是爱。满满的爱情。“那是，那是因为他和我曾经的爱人长的很像。”

韩佳佳如何也不相信，她会喜欢顾然。所以，拼命给自己找借口。“真的，他们是双胞胎。我以前很不喜欢他，我们见面就吵架，旁人劝都劝不得。他以前可讨厌了，他……”她说了许多，唐薇薇也不多言，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终于，韩佳佳反应了过来，止住了不满的发泄。“我不和你说了，总之，我们不可能的。”

她特意强调，似乎是为了让自己也同意这个观点。未免还受荼毒，她更是离唐薇薇远远的。“怎么样？”

顾川见霸占他媳妇儿的人终于走了，这才坐了过来。唐薇薇摇摇头，语气里带着无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