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飘盈心疼的给欧诗雨擦着脸上的酒水,见有闪光灯闪到自己的脸上,只害羞的差点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你明白我的意思,你要是再敢惹井小然,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景天梵的声音带着几分威胁,听着欧诗雨又是惊吓又是气愤,瞪着景天梵的眼神怨恨无比。“天梵哥,怎么了?”
林正洋在一旁拉了拉景天梵,也提醒着他注意这周围的记者,景天梵在商界也是有地位的人,被这么多记者拿镜头对着拍下照片,明天肯定要占版面了。景天梵冷哼了一声,就想越过桂飘盈在前头自己的位置坐下来,可桂飘盈这会儿正觉得羞愧难当,她伸手就扯住了景天梵的衬衫领口。“景天梵,你什么意思?我女儿是你能随便动的吗?这还是大庭广众的,你今天给我说清楚!”
若是平常,桂飘盈不会在众人面前尤其是记者的面前计较,可景天梵是那个贱人的儿子,她就是看不过去。“有什么可说清楚的,你女儿做了什么事你心里不清楚吗?”
景天梵冷笑了一声,“如果你觉得不够清楚的话,要不要我把监控调出来给你看看?”
桂飘盈有些说不出话,毕竟这件事确实是欧诗雨先惹起来的。“妈,算了,我要去换衣服!”
欧诗雨被泼的一身狼狈,已经有些不好面对媒体的镜头,她只要一感觉到闪光灯对着自己,就恨不得赶紧离开这个地方,都怪井小然!竟然让她在林崇硕的面前出丑!桂飘盈心里虽然心疼欧诗雨,但见欧诗雨都这么说了,也只好扶着欧诗雨一起先出了会场,只是刚才的这场闹剧,还是被不少媒体记者的闪光灯给捕捉到了。井小然换完衣服从外面进来的时候,走秀已经开始了,林正洋扛着摄像机不停的对上台上在拍照,见井小然回来了头也不没回,一副专业摄影师的样子。井小然在她身边坐下,微微侧头打量着对面的孙清羽,就见她和旁边的张总编有说有笑,但井小然看的出来,孙清羽的笑容都有些收敛,不若发内心的那般。可张总编明显被她逗得很是开心,眼睛笑的都眯成了一条缝。井小然看着一边觉得有些奇怪,又觉得有些可悲,那可是孙清羽,她从大学开始最好的朋友,难道现在也要失去了吗?察觉到井小然看着自己的目光,孙清羽微微抬头看着井小然轻轻一笑,井小然笑不出来,也并没有回应她,而是低下了头,继续看着一旁的张总编。井小然叹了口气,林正洋注意到了,便侧过身和她低语,“你和清羽到底怎么了?她跟那个老男人是什么关系?”
老男人?井小然知道他指的是张总编,可张总编也只是三十几岁,虽然长相算不得帅气,但也很干净很有修养的一个人,论身家很条件,也绝对不会配不上孙清羽。“我怎么知道,这你就要问她了。”
一想到刚才林正洋没有站在自己这边,井小然心里就有些介意,她不是对林正洋还有想法,只是觉得孙清羽太会演戏了,连林正洋都被她蒙蔽了,那如果以后,她又有什么招数的话,自己招架的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开除她?”
井小然正感觉有些沮丧,前头的景天梵却突然回头看着身后的井小然,眼神微眯,一副看不爽孙清羽的样子。“不用了。”
“真的不用?”
景天梵是聪明人,他今天本来不打算亲自来的,只是听说井小然来了,他才也会抽时间过来看看,现在看着张总编带着孙清羽坐在那里,他也看出了几分端倪。先前南州报社把十佳记者的名单交上来的时候他就觉得有些奇怪,本来一家报社只有两个名额,总公司在一同审核,南州报社就上来了三个名额,两个都是老记者,只有孙清羽入行还不到一年,而且也没有写过什么轰动的文章。他当时只觉得张总编送上来的名额肯定都会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或者是有其他的什么成就,可他查了一圈,也没有查到任何和孙清羽有什么关系的文章,不论荣誉还是其他,都没有看到相关的。现在看着张总编和孙清羽坐在一起,而且还时不时的说悄悄话的模样,景天梵就明白了几分端倪,只怕这两人的关系没有那么简单,“你自己想开除就说,不要把什么都推到我头上。”
井小然看了景天梵好一会儿,见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游移,自然明白景天梵在想什么,见他要把责任推倒自己身上,井小然也不禁皱起了眉头。“你怎么这么聪明呢。”
景天梵含笑回过了头,视线仍然不停的在孙清羽的脸上浮动着。孙清羽自从景天梵进来以后一直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看到景天梵似笑非笑的眼神略过自己和旁边的张总编时,她心里说不出的紧张。“总编。”
她摇了摇一旁的张总编,示意让他看着面前的景天梵。景天梵的视线丝毫不躲闪,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两人,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张总编和孙清羽两人都因为这眼神而有些坐立不安,尤其是在十佳记者这种特殊关头,被看到这样张总编更是紧张起来,若是被总裁知道了之前的事——。一场为时一个小时的秀场,几人都是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好容易等到这场秀结束了,去外头买了新衣服换上的欧诗雨才终于赶了回来,一见已经到了散场的时候,脸色顿时就拉了下来。“妈!我就跟你说快一点,你看吧!”
欧诗雨不悦的扁了扁嘴,看着身旁还在替自己收拾的桂飘盈。她方才换好衣服了就说赶紧回来秀场,说不定好能出镜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可桂飘盈硬是让她坐下补妆,拖了许久才让她重新回到这里。这会儿欧诗雨站在散场的人群中,心情也不由有些焦灼起来。“这你怎么能怪我?要不是你多事,在这种地方都去给井小然泼红酒,你能出来换衣服吗?”
“可我哪知道那个景天梵居然会这么过分,妈你说景天梵和她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凭什么这么帮她!”
也不怕被这过往的人听见,欧诗雨的音量不小,还带着些许怒气。“这你能怪谁?景天梵他没娘,从小就这样你又不是不清楚,那个混世魔王,你还别惹他,免得以后有什么麻烦。”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