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出事到现在，现场一直是封锁状态，不可能有服务员过来，放新的洗漱用品。然而这里有一管新牙膏，这说明之前来打扫的时候，放了两管，或者是在之前放置的还没有用，却又被放进来一管。佟明月就是用了那一管有毒的。”

黎成泽淡淡说道。“你怎么知道肯定有一管是有毒的？”

慕翌风问。“你会给每个屋子都放多余的洗漱用品让他们浪费么？”

黎成泽的问话很明显，慕翌风摇了摇头。黎成泽接着说道：“酒店有不成文的规定，洗漱用品没有用完，一般情况是不给更换的。然而这里出现了一管新的牙膏，没有拆封，这说明至少今天早上和昨天晚上，佟明月都没有用这管牙膏，也就说明，昨天上午打扫客房的时候，牙膏还是够用的。那么这管牙膏在这里，就显得多余。明明够用，为什么出现一管新的？但是如果从另一个角度去想，如果这一管牙膏，并不是新的呢？”

慕翌风挑挑眉毛，“什么意思？”

黎成泽眯起眼睛，“如果这是前天换上的牙膏，佟明月或许还没有来得及用，但是打扫卫生的人员又放进来一管，而放进来那一管，就是有毒的，佟明月用了那一管，而现在这关没有拆封的，其实是之前留下的。这就能说得通了。”

慕翌风点点头，黎成泽说得很有道理，他还是有些疑惑，“如果佟明月没有用那一管有毒的，怎么办？”

“今天没有用，明天也会用，一管牙膏最多撑两次，她这两天肯定会用到。”

黎成泽忍不住冷笑起来：“这个办法倒是精明。”

他让人把打扫卫生的阿姨叫过来，阿姨唯唯诺诺，见到警察，有些不知所措。黎成泽问道：“那里面的洗漱用品，都是你放的？”

阿姨点点头。黎成泽接着问：“为什么旧的牙膏没有用完？你就给她放了一管新的？”

阿姨回答：“是这一层的小张让我放的，他说客人打电话了，让多送一套。我就送过来了。”

黎成泽挑眉：“小张？”

“嗯，在这一层做服务的，不过今天好像请假了。”

阿姨说道。黎成泽和慕翌风对视一眼，彼此都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什么小张，估计就是下毒之人。剩下的事情，黎成泽没有再问，那些让警察去追捕，但是他想知道，是谁杀了佟明月。“你之前说了，佟明月说了，有人要杀我？”

黎成泽问道。慕翌风点点头，说：“她是这么说的。”

他看了一眼黎成泽，笑道：“虽说你不审，但是做大哥的，肯定要帮你审审。不过这么一审，便审出东西来。她不止说有人要杀你，还说，你跟你那个小女友，玩不长。”

黎成泽听到那个“玩”字，有些不高兴，但是他没有发作，接着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剩下的你应该都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慕翌风把审问过程简单的介绍了一遍，接着问道：“你不是说，你知道谁要杀你么？”

黎成泽点点头，他心里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但是有些事情还需要回A城，找他爷爷求证。几十年前的旧仇旧怨，当时没有动手，怎么突然现在要动手了？黎成泽想了一会儿，眯着眼睛，脸色不太好看：“本想按着这个女人的头，让她跪在我妈墓前认罪，呵，她倒是死得干净！”

黎成泽愤愤不平，慕翌风蹙眉，他知道，黎成泽的母亲去世，对他打击很大，所以对佟明月，一直仇恨，现在这样，必然是心里不甘心的。他有些疑惑，便问道：“当年你仔细查过么？真的就查不到是谁动了你妈的呼吸机？”

黎成泽摇头，“监控室停电，所有监控都看不到，分明是早有预谋。”

慕翌风声音沉沉：“那这么多年了，这个凶手，倒是逍遥。”

黎成泽冷哼一声，“我会抓到他。”

黎成泽要带胡曼回A城，慕翌风也没有多留，只说这边要是有进展，抓到杀佟明月的凶手，就告诉他。黎成泽谢过慕翌风之后，又说：“那个人杀佟明月，是因为佟明月话多，他们清理门户，他们的目标是我。”

慕翌风皱着眉头，说道：“那你岂不是很不安全？你带着你那个小女友，合适？”

黎成泽翻了翻眼睛，上下打量慕翌风，神情戒备。慕翌风笑道：“好好好，我不管，你好自为之。”

慕翌风亲自送黎成泽和胡曼上飞机，并且让专人保护他们。整个头等舱，只有胡曼和黎成泽两人。黎成泽揉着眉心，好像有些疲惫的样子。胡曼知道，黎成泽一直事情很多，他是两个大公司的总裁，每天都忙得很，现在跟她在一起的时间，更显珍贵。胡曼伸手按上他的额角，要帮他揉一揉，黎成泽觉得舒服，便把胡曼抱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继续。”

胡曼看着黎成泽一脸大老爷的样子，越发觉得自己像个小丫鬟。她撇撇嘴，老老实实地给黎成泽按头。黎成泽舒服很多，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他伸到胡曼的衣服里面，来回摩挲。胡曼气得不行，怒道：“你就不能老实点儿！”

黎成泽笑道：“怎么老实，我都够老实了，什么都没做，就是过过手瘾，这都不让？”

黎成泽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解开了胡曼的里衣扣子，一把握住。胡曼快要气死了，就不能给这人一点儿的好脸。黎成泽抱着胡曼不放，手上力气也是轻重缓急带着节奏。胡曼一直盯着舱门口，生怕空姐会突然进来。“你差不多，就行了，别，别太过分了啊！”

胡曼颤着声音说道。黎成泽手不老实，最后愣是让胡曼瘫软成一团，趴在黎成泽身上，没有力气。黎成泽亲亲她的额角，他真是爱惨了胡曼这幅样子。胡曼眼中带着波光，含嗔带怒，又不敢言。说多了，他更放肆。两人在飞机上温存，飞机降落之后，黎成泽拉住胡曼的手，问道：“你准备好了么？”

胡曼低着头，轻咬嘴唇，心中焦虑不已。回到A城，就意味着要面对那些流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