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送给一个陌生男人,甚至为一个不熟的男人生孩子,只是既然决定了,再也没有回头路,秀秀,只愿你在天之灵一切安好,保佑我成功为你的季哥哥生下孩子。季天佑其实心里也浮上了淡淡的失落,这女人接近他的确是有目的的,而不是真正地接受他。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只是这个蠢女人仍然很特别,就像……某个人一样,对他同样地不在意。季天凌一路狂奔到季天佑办公室门口,先在门口听了听声音,发现一片死寂想也没想地便破门而入。看到两个端坐在自己座位上的人,不禁尴尬笑了笑,“抱歉,你们继续忙哈!”
笑的一脸狗腿,而季天佑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继续工作。季天凌连忙走到邬瞳面前,轻声问:“没事吧?”
邬瞳摇了摇头,想赶他走又实在不喜欢刚刚尴尬的气氛。“我没有吃了她,你放心。”
季天佑冷冷的声音传来。季天凌转身慢慢走到季天佑身边,看了一眼季天佑手中的文件,道:“这么认真,她回来了吧?”
季天佑的手微微一顿,很快便签好了一份文件,随即扔到一边,看着季天凌点了点头。“我能带飞猪走嘛?”
季天凌转移话题之快,他担心今天飞猪在这里没准真要当枪靶子了。季天佑扫了一眼乖乖坐在那里的邬瞳,点了点头没说话。他正好想静一静,这个笨女人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晃得好。获得批准的季天凌立马到邬瞳身边,喊道:“飞猪,走吧!”
邬瞳直呼:“你太帅了!”
季天凌很受用地笑了笑,“还用你说!”
邬瞳找到自己换下的鞋子,穿好站起来脚上的痛便让她支撑不下去,“啊……”不禁轻呼出声。季天凌立马蹲了下来,焦急问道:“你脚怎么了?”
邬瞳这才想起来自己脚崴了,“崴了。”
“真够笨的。”
季天凌骂了一句,便熟练地从她桌子上的第二个抽屉里找出了红花油,帮她脱了鞋子,半跪下来为她揉脚。邬瞳发誓她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季天凌,不禁看的目不转睛。而季天佑坐在另一边冷冷看着一脸花痴状的邬瞳,心里火冒三丈,但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似乎想用冷漠来冻死她。可以邬瞳根本没注意到他,完全沉浸在季天凌的温柔里。季天凌揉了一刻钟,终于停下来,“你试试,还有那么痛吗?”
邬瞳穿上鞋子,站起来,发现痛已经很轻微了,开心地笑道:“好多了,谢谢!”
季天凌看了看沾了油的手,道:“我先去洗手,你以后注意点,崴了脚还不知道擦药!”
季天凌一离开,邬瞳才想起来这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也就是真正的主人!立马下意识看着季天佑,果真脸色真的不怎么好看,刚刚他们好像确实有些目中无人是吗?不过擦药好像也没什么吧……邬瞳在心里想到。季天佑看到邬瞳总算看到了自己,心里竟然隐约地有些欣喜,但是更多的傲娇把这喜色压了下去,故意摆出一副冷色对着邬瞳。“季天凌有洁癖,能为你这样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季天佑冷声道,似乎想看邬瞳的反应。邬瞳挠了挠头,看了眼门外,有几分不好意思,道:“我也是第一次觉得他竟然也有这么温柔的时候。”
随即毫不顾忌地赞美道:“确实好帅。”
季天佑被冷落,现在又听到这个冷落他的女人当他面说别人多帅,简直忍无可忍!强压着怒气问道:“你之前不是挺讨厌他的吗?怎么现在你们关系那么好了?”
随即露出狡黠的笑容,道:“还是说你就好那口?”
邬瞳觉得肯定是自己当初看走了眼,这大变态的称呼季天佑绝对比季天凌合适!自己说不过他只能选择闭嘴,季天凌进来的时候便发觉到了气氛不对头,于是感觉还是早走早好,冲季天佑道:“哥,那我们走了!”
季天佑点点头,连余光也不肯施舍给邬瞳。邬瞳松了一口气,急忙跟在季天凌身后走出办公室,还不忘帮他关上门。“吓死我了,多亏你解救我出了魔窟!”
邬瞳直到出了公司门才敢放松,立马轻松地笑了起来,对季天凌感激地说道。季天凌宠溺地摸了摸邬瞳的头,眯视着她,突然说道:“我还以为你活着见不到我了。”
邬瞳很疑惑,“什么意思?”
季天凌看了看天,没说话,转移话题道:“好像要下雨了,今天好像不太热。”
“确实有点凉。”
邬瞳应和道。“你看到她了吗?”
季天凌突然问道,看着邬瞳的侧脸。“她?”
邬瞳有些不理解,或者说是没反应过来季天凌说的是谁。“我发现这样看你你还真有点像她。”
季天凌特意弯了一下身子,似乎想找一个最适合的角度。“到底是谁?”
邬瞳认真地问道。季天凌的脸色沉了沉,“今天。在看守所你应该看到她了吧。”
邬瞳这才想起那个似乎被风一吹就能倒的美丽女子,突然想到自己似乎还没问季天佑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儿,没准季天凌知道什么,于是问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季天凌眸子一闪,不知什么情绪从眼中飘过,“你们确实有几分相似,不过我哥今天没对你生气我倒是挺意外的,他终于放下了。”
邬瞳有些摸不清头脑,季天凌模棱两可地说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儿。季天凌边走,邬瞳急忙跟了上去,两人上了车,季天凌才道:“她是我哥的初恋,甚至都可以算我半个嫂子了,当年就差一天而已。”
邬瞳看到季天凌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了一丝悲痛,而邬瞳想过无数种那个女人和季天佑的关系,却都没想过是这种。不是她排斥蹲过监狱的人,而是她觉得如果是季天佑的女人他怎么会让她去蹲监狱?而且还差一天就成了季天凌嫂子,这又是什么意思?那个女子长的确实很美,气质也不是一般人,不像那种犯事的,却坐了五年牢,这又是为什么?她心里突然涌起了一堆疑问,而季天佑今天的似有若无的奇怪的感觉,她这下恍然大悟,也许都是和这个女人有关吧。她甚至猜想季天佑一直是单身钻石王老五的原因,没准就是在等她。想到这里,不知为何心里有几分苦涩。“瞳瞳。”
季天凌突然唤了一声,邬瞳回过神来,对上季天凌的目光,季天凌笑了笑,道:“没什么,只是看你在发呆,怎么了?”
邬瞳摇摇头,“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而已。”
季天凌这次很少笑,反而一脸严肃地说道:“想不通的事情有很多,我也想不通。”
当年的事情给季天佑带来的打击他想不到有多大,只知道那之后曾经温暖爱笑的哥哥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冷漠孤僻,再也没有一个人能真正接触到他的内心,他做什么也没有人能猜得到。邬瞳突然摸上季天凌的手背,问道:“天凌,你能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吗?”
季天凌看着窗外,天色暗暗的,有梧桐叶顺着风飘洒下来,在地上被踩落成泥。“她叫萧雨墨,是我哥的大学同学,五年前,她跟着我哥一起回国。我哥接手季家公司,帮着我爸一起管理,开始很少回家。那时候她就住在季家,我们都把她当作季家长媳,我还记得我那时候犯错都是她帮我挡的,私下里还劝过我,我曾经甚至把她当成了你。”
季天凌突然看着邬瞳,说道。邬瞳不敢接话,只默默地听着,她想知道为什么五年后变成了这样子。可是季天凌突然不说话了,只是无奈地笑了笑。邬瞳有些急了,“后来呢?”
“后来啊。”
季天凌突然顿了下来,往窗外看去,满眼的不可置信。“她来了。”
季天凌轻轻吐出了几个字,目光一直落在车窗外。邬瞳顺着季天凌的目光往窗外看去,便看到萧雨墨一个人站在公司大门外,一动不动地,手里还捧着一束花。“她是来找你哥的吗?”
邬瞳问道。没想到季天凌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花儿道:“我哥对花儿过敏,她不是来看他的。”
“那是?”
季天凌突然不说话了,不知道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