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朱尚邴赞成的点着点头。 对于此事,他也是略知一二。 “那便如此去做吧!接下来或许东宫那边,远远没这么简单就结束。”
“他们难道还要动手?”
李祺有些怀疑了。 四海商会出了这么大事情,按理来说已经足够平息此前蒋瓛生死之事了。 “哈哈哈!!”
朱尚邴轻轻大笑着,“既然动了血,我那位好皇兄性情大变,更加沉稳;咬人的狗才会不叫;对方势必要让我付出同等的代价,才会甘心” 说完话。 朱尚邴起身离开,这烛火忽明忽暗的屋子。 回了秦王府,而 关于四海商会的事情,朱爽又岂会不知晓呢?这可是目前麾下所有财富的来源了,更是对于秦王府接下来的行动,那是占据了极其重要的一部分。 银子。 终究是所有人趋之若鹜,行之所向。 “事情怎么样了?”
来到麟德殿。 见了儿子朱尚邴,老头子秦王朱爽直接开口。 “明日!李祺会进宫。”
简单说了一句,朱尚邴在旁边床榻坐下。 老头子朱爽瞳孔一缩,晗首点头,也算认可。 他一手抚着长靴,目光慢慢凝重。 “看来!”
“这应天府是越来越不太平了,我也是时候回封地,好好为你留一条后路。”
“有这个必要吗?”
朱尚邴嘴角勾起。 在他看来,自己有着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更有着十足的把握必将胜出。 于那天子之位。 朱爽摇头,目含宠溺看去。 这天下! 哪有当老子的不疼爱儿子的,更何况他和朱尚邴的生母那可是恩爱的很。 连带着爱屋及乌,连带着那份情谊也都放在了朱尚邴的身上,比寻常的父子之情更加浓厚了太多。 “总该是要多做些准备的,万一就用上了呢?”
朱爽轻轻一笑。 朱尚邴只好点了点头。 毕竟,老头子说的话倒也没错。 …… 第二天! 还是白雪茫茫,将整个皇宫依旧照出了一片片的雪景。 在日出之时,日头还未大亮。 迎面看去。 黑影和白光来回之间,眼前的雪景仿佛为白日的到来,迎接了最好的准备。 同样。 这一天,朱元璋起的很早。 他明白这一天或许还有很多事情要发生。 可万万没想到—— 第一个来他这殿内的,居然是自家的老二。 “见过父皇!”
“儿臣在应天府内待了许久,还请父皇准儿臣回封,藩王本就应在封地之内,应天府内儿臣的期限已然是大大超过了,不会让父皇为难。”
坐在床头。 老朱刚才正在休息,杜安道前来禀报。 秦王朱爽求见,他也就见了。 父子两个,没什么太大的做派。 尤其是对于老朱这样一个极其重视亲情的人而言,更是如此。 他眼中露出自嘲,嘲讽的是他自己。 现下! 这位子就这么让人害怕吗?儿子走着走,孙儿斗的斗杀的杀,争的争夺的夺。 简直可笑的很,甚至这皇家都成了一个大杂烩。 四处都是笑话,都是悲剧。 “起来吧!”
朱元璋说了一句。 朱爽慢慢站起身子也在旁边坐下,但只做了半个边和那些臣子倒是一般无二。 将这一切看到眼里! 朱元璋更是有了几分悲痛。 做孩子的,对老子这么害怕。 实在是有些不太对。 儿子害怕老子是对的,不过这害怕……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敬畏,但绝对不至于恐惧。 可显然。 他老朱的儿子,他朱元璋的儿子哪一个不怕他呢? 除了大儿子朱标。 即使老四见到他这个老头子都害怕的两腿发软,尤其他这个老头子一发怒,其他儿子们个个都要磕头倒地。 跟那些臣子一样了。 明明都是朱家的人,明明都流着朱家的血脉,为什么做到这一步呢? 老朱胡思乱想着。 帝王天子还真是无情啊,孤家寡人还真就不是说说。 “回封地!”
“老二,你到底要干嘛?起兵造反还是暗处打造火器,又或者靠着那商会的利润数百万数千万的银子给你家臭小子朱尚邴那家伙,留条后路。”
“当有朝一日!他在这个应天府内败了!还能……” “咱呢,也不会杀他,你们两个就龟缩在自家的封地之内,要么造反,要么相安无事?”
朱元璋一针见血。 随口一句直接将老二,秦王朱爽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全都抖了出来。 不等朱尚邴半分反应,甚至做出什么其他的表演。 朱元璋摆了摆手,直接再次开口。 “好了!都是一家人,做这些干什么。”
“你就不能跟老五学学吗?他之前对咱也是没那么怕了,也不知道你们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咱是不懂,咱是真的不懂。”
“咱这都一快死的老头子了,有什么可怕的?”
朱元璋一副恨其不争,怒其不幸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很。 但在他言语之下。 老二朱爽依旧低着头,身子不再如同一开始那般瑟瑟发抖,但却依旧沉默。 一众让人难受的氛围也在父子两人不再发言之后渐渐弥漫,更是让人心头压抑的很。 “咱今天!想跟你说说心里话,不跟那两个孙子有关,就跟咱们两个一老一少,一个当爹的,一个当儿子的。”
“行不行?”
经过昨天的模拟,老朱是真的有些痛彻心扉了。 尤其是看着孙子儿子,实在是有些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他对孩子难道不好吗? 就算眼前这老二朱爽,在封地之内残暴搞的百姓怨声载道,而且还犯了不少的大明律法,他全都惯着宠着。 就算给些惩罚。 譬如让老五周王朱橚前去云南,堂堂九大藩王之一,他去云南真的是受苦的吗?在那儿的云南巡抚一手的郡县太守等人,哪一个敢当真把周王朱肃给当做一个流放边地,寻常百姓简直想想都觉得可笑至极。 究其本质而言。 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做他自己想做的事情。 同样也堵住这文武百官天下人悠悠众口而已。 “能不能说说?”
朱元璋又开口了。 朱爽身子颤了一下,接着回话。 慢慢抬头。 眼神没有畏惧,只有苦涩浓浓的苦涩。 “父皇和孩儿都做了这么多年的君臣了?又何必再谈什么其他的父子呢?”
“当年父皇下旨赐死儿臣之妻!换做寻常百姓之间可会有此事,当公公的让自己儿媳妇去死这种事情还真是可笑的很,还真是让人滑天下之大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