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应家却一口咬定是嫡女。这就有意思了!不过也没差。在王姨娘的院子里抱了个孩子,可那孩子也的的确确是应家的嫡女没错啊!只不过,是被王姨娘掉包来的!不想,阎佩瑜却笑了笑,道:“不。你想错了。”
“即便当时父王母亲他们知道我偷抱出来的是庶女,婚事也不可能落在你头上的。”
“毕竟,咱们家的门槛,不可能让我与庶女定亲。”
“若是我那些庶弟,也便罢了。”
“这事儿摊我身上,便绝无可能。”
应采澜:“……”她只想说,万恶的封建制度!或许,不说这封建社会,就是现代也是一样的。投胎是门技术活!有些人生在富贵人家,天生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有些人生在泥泞之中,即便是一辈子努力,终其一生也达不到富贵人家的起跑线!生命,本来并不公平!应采澜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来:“所以阎望……你发现应家嫁过来的不是嫡女,却是我的时候,坦然接受了。莫不是因为这份前缘?”
要知道,阎佩瑜这个人,看上去温和没有什么棱角。但实际上,他反骨挺重的。从他小时候调皮捣蛋,可见一斑。只不过身为太子伴读,一直在宫里长大,内心没有被驯化,表面的棱角也都磨平了。新婚夜的时候,阎佩瑜看上去病恹恹的。但入了洞房走了礼数,闲杂人等退出去后,他突然醒了,还能扑她!由此可见,他的昏迷不醒其实是伪装的。哪来的什么冲喜,真的能让一个病入膏肓的人醒过来?如果嫁过来的是应彩月,大概他会继续伪装吧?这桩婚事是娃娃亲,都生活在帝京内,康亲王世子哪能不认识自己的未婚妻?所以,看一眼他就知道来了个假冒新娘!而他却立即接受了。如果不是为了小时候抱过的那点因缘,跟她脚趾头说,她都不信!阎佩瑜失笑,道:“是啊。不用娶应彩月,我挺高兴的。”
他一脸的轻松闲适,捏了捏她的腰,道:“如果不是圣旨赐婚,而是让我自己选,一万个不可能选她!”
那应彩月好像十分懂事、乖巧,长得还行,嫡女该有的样子她都有。可他阎佩瑜是什么人?自幼跟在太子身边,看惯了人人戴着面具。应彩月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她内心,真的表里如一么?或者说,她外表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内里真有这么干净么?伪装、戴面具,都是为了自保,无所谓。但心里藏着害人的想法就不好了!“我感觉你可能在说好听话逗我。”
应采澜一本正经地道:“应彩月你都看不上,你怎么会看得上她那个总是躲在她背后、话都不敢多说两个字的庶妹?”
聊到这个问题,阎佩瑜忽然直起身来。他挑眉看她,星眸璀璨,道:“可当时我还在昏迷的时候,发现原来应二小姐也并非表面的样子。谁能想到,竟然这么有意思?”
应采澜咯噔一下。心道:他该不会看出来我不是原主了吧?只见这俊美无比的男人眉眼含笑,斜睨着她,仿佛在审视一件什么稀奇宝贝似的。但接触到她略带警惕的眼神,他却又只是笑了一声,道:“不管前因是什么,事实便是,我娶的是你。或许,这便是天赐缘分?应采澜,你注定要落我怀里的!”
应采澜:“……”一个动不动就往她怀里钻的男人,这话实在没有说服力。她也不多想了,笑道:“难道不是你落我怀里么?没有我,你都进棺材了!”
如果不是她给他解毒,他绝对活不到今天的。康王妃选的冲喜,也真的是阴差阳错,救了儿子一命!“是是是。”
阎佩瑜从善如流,十分好脾气地道:“我家澜澜最厉害,没有你,我啥也不是!”
话音落,又往她身上黏糊起来。再次被抱住,应采澜已经很习惯了。可她没忘记先前的话题:“叶雨琪肯定会对付我的,你说我怎么办?我总不能一直防着她吧?就算是我时刻保持警惕,也防不胜防啊!”
“简单。”
阎佩瑜并不把这件事放在眼里,而是道:“马上不是要选秀了吗?跟母亲说一下,让她与皇后聊聊,把这小郡主指婚嫁掉!”
应采澜眼睛一亮。真是个好办法!嫁人之后,自然有三纲五常约束叶雨琪。如果她还敢有什么歪心思,她的丈夫也不能容忍,相当于多了一股势力制约她!“不得不说,你这家伙八百个心眼,真是腹黑鬼啊!”
阎佩瑜笑了笑,道:“依我看,她与阎稷倒是挺配的。身份上可以,他们俩的脾气,也都差不多。”
应采澜一怔。旋即朝他看去,眉眼闪烁着笑意:“你好坏啊!”
两个坏脾气的成了亲,以后怕是要天天拆家、鸡飞狗跳吧?阎佩瑜挑了挑眉,道:“天作之合,怎么算我的锅呢?”
应采澜没忍住,笑出声来。她也就放轻松了,可也就一瞬间。很快想到:爱慕阎佩瑜的,不止一个未婚姑娘!这么一想,她眉眼又横起来,怒瞪他,道:“你以后给我扮丑一点,别总给我惹事。总要面对三儿的纠缠,我得多累啊?我可告诉你,我这人嫌烦的事,就会直接放弃的!”
大不了世子妃不做了,也不想天天麻烦自己。关键,女人干不过男人,总是要互相为难!说到这事,就特别有意思。自己的男人出轨了,就找小三来打。也不想想,根坏在哪里?小三固然有错,但人家跟你没啥关系。人家没道德,你也不是她爹妈。而男人是自己的,他不负责任、不守承诺出去乱搞,难道不应该打他吗?为什么不动手?因为打不过。也因为愚蠢!一个背叛了自己的男人,还要守着他,不愿意家散。因此,只要男人浪子回头,就能回归家庭。这样的男人,也不会有人说他什么。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女人身上呢?女人出轨,大概率不可能破镜重圆了。并且,会人人喊打!很多事上,逼死女人的,往往都是女人!阎佩瑜笑了笑,道:“不慌,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