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就是老大。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这么狠的手笔。秦天必然气煞也。宋中点头,冲张诚道:“老张,你都听到了吧,去吧,马上给张东一个痛快,事情做得利落点,千万不要留下马脚。”
张诚领命:“是,宋总。”
他一挥手,便要让人重新把张东套上麻袋,却在这时,一阵敲门声传来。座前邱青顿时皱起眉头。宋中见状,连忙斥道:“老张,我不是叮嘱过千万不要让人进来打扰嘛,青哥难得来一次,你就这么办事儿的?”
张诚惶恐道:“宋总,我已经交代过,我猜一定是特殊情况,我去看看。”
说着他变走到了门口。打开门,看到外面的人后,脸色倏然一变:“褚总,你怎么来了?”
褚建进入门厅,看到座前的邱青,立即快步走来,躬身行礼:“青哥,多日不见,你气色更佳,当真是保养有术,令人羡慕啊。”
邱青一摆手:“先坐下吧。”
旁边立即递上椅子,褚建小心地坐下来,冲宋中道:“宋总,冒昧打扰,莫要介意。”
宋中淡笑:“客气什么,都是自家兄弟,褚总你能驾临,我开心还来不及呢,只是不知道此来所为何事?”
褚建苦笑道:“正巧当着青哥的面,我是想请求宋老哥一件事。”
“哦,什么事?”
褚建这时看向要被装入麻袋的张东,蓦地问道:“宋总,昨晚有人跟我打电话,说你这里抓了一人,名叫张东,是他吗?”
装什么糊涂?昨儿个出了那么大的事儿,你竟然会不知道?宋中心里鄙夷,但脸上却是不动声色:“没错,是他,老弟,你说昨晚有人跟你打电话,不知道是谁?”
“秦天!”
褚建毫不避讳地道:“一个燕郊大学的学生,之前跟我有些恩怨,但后来发现他很不简单,于是我改换策略,化敌为友,这不,他说他的人被抓到了这儿来,让我跟宋总求情。”
宋中看了一眼邱青,随即惊怒道:“褚建,你居然给秦天求情,这还当着青哥的面,你简直胆大包天?”
褚建一脸无辜的样子,呆呆地看着邱青:“青哥,这怎么回事?怎么就不能跟秦天求情了?”
邱青保持沉默,似乎觉得眼下还不该插嘴。宋中这时冷哼道:“既然你要装糊涂,那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褚建,你可知道那秦天做了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
“他做了什么?”
宋中不屑一顾:“就不说他惹了几个当地家族的公子哥,你只怕还不知道他还激怒了咱们人民医院的郑权院长吧。”
“就这?”
宋中沉声道:“当然不止这个,就在昨日,秦天闯到鼎阳国际杀了云敖老弟,你说,这秦天该不该杀?”
褚建脸色大变:“这秦天居然这么狂妄,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我真没想到他居然胆大到如此地步,哼,早知如此,我必然跟他绝交,怎会替他求情。”
说到这儿,他又望向邱青,惭愧道:“对不起青哥,我不知道云敖居然已经不是出事了,怎么堂内一点风声都没有。”
“我只是想让子弹飞一会儿。”
“青哥何意?”
邱青目光冷冽,叼着一支烟,任由烟雾缭绕,语气冰冷道:“老褚,一个区区秦天,已经把北山市的局面搞的一团糟,他何德何能,若说这背后没有推手,你觉得我信吗?”
褚建震惊无比:“青哥,你是说北山市有人图我们青丘堂,故意放出秦天来扰乱局面?”
“难道不是?”
褚建慌忙点头:“青哥说的是,不管这秦天是主谋还是被人驱使,都是我们的大敌,从今日起,我也将视秦天为大敌。”
邱青盯着他,看了许久,许久:“那你现在还要为这个张东说情吗?”
褚建连忙拱手:“青哥,之前是我错言,实是这两日贪杯误事,不曾想到这秦天居然做出如此狂悖之事,哪儿还敢再为他的人求情。”
邱青哼了声:“老宋,继续动手。”
宋中点头应命。却在这时,褚建却又突然开口:“宋老哥且慢。”
宋中眉头一竖:“怎么老弟,还是不忍这人被杀?”
褚建大笑道:“区区一个无名小子,死则死矣,有何不忍,难道这些年,我褚建手上少染血了?”
宋中冷冷道:“那你是何意,今儿个青哥在,你把话说清楚,不然引起误会可是不妙。”
褚建立即冲邱青拱手,随即才道:“青哥,宋哥,我绝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只是觉得既然抓了张东,却就这么把他杀了,实在是浪费。”
宋中傲然道:“老褚,你可别自作聪明,你以为你说的青哥想不到吗?青哥只是不想用此人来要挟秦天而已,太掉身价。”
褚建苦笑:“青哥啊,请恕兄弟直言,秦天绝非一般人物,你千万不能小看,我可是在他手上吃足了苦头,本想着让他化为己用,将来也能够为我青丘堂出力,可没想到突然之间就跟云敖和宋老哥闹了矛盾,这事实在是我的错失,但也因为这样,我不希望咱们青丘堂在秦天身上再吃无谓的亏,一定要慎重对待。”
邱青吐了个烟圈,淡淡地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褚建迟疑道:“青哥,能不能让人把张东带下去,咱们再细说。”
邱青素知在自己这几位当家之中,褚建年纪不算大,但一向是睿智为先。青丘堂有今日的壮大,褚建也曾经贡献过不少妙策,所以他一挥手:“老张,先把人押下去,等会儿再处置。”
张诚立即把张东带下去。人一走,褚建便凝声道:“青哥,这张东不过区区无名之辈而已,他的生死能有多大影响,关键是作用,我们既然抓到一个人,就该让他起到该起的作用,你说是不是?”
“继续说。”
褚建道:“青哥,你要杀张东不就是因为想出口气嘛,出气的法子很多,不必死人,断他一条胳膊不够的话,再废他一条腿,关键是人活着,还能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