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衣老者双眼紧紧盯着叶小天,眼神中满是希冀。在他看来,叶小天一定会留他一命!要知道,他现在是炼虚境中期,是全场修为最高、战力最强的,几乎可以左右这场战争!叶小天眼神冰冷的瞥了绿衣老者一眼,满脸鄙夷道:“你这样的垃圾,还想要奉我为主?别痴人说梦了,你不配!”
事实上,叶小天对于绿衣老者的话,还是很心动的!如果能将绿衣老者收服,对付另外九名炼虚境强者,就有把握了!可这诛仙珠一旦激发,就无法停止,根本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绿衣老者闻言,面色变得极为难看,他没想到,自己都豁出老脸和尊严了,只求活命,叶小天竟然都拒绝了!看到叶小天冰冷的目光,绿衣老者知道,叶小天是不可能放过自己了!他立刻不再犹豫,右手成爪,一把抓向腹中!叶小天冷冷一笑,语气冰冷地大喝道:“给我爆!”
绿衣老者急的牙呲目裂,怒吼道:“不!”
随着不字出口,绿衣老者血淋淋的右手,已经抓住了一颗拇指大小的珠子!绿衣老者想要将珠子扔出去,却是已然太晚!“轰!”
随着震天炸响的传出,红色珠子瞬间爆裂,一股毁灭的气息四散而开!绿衣老者直接被轰成肉渣,彻底泯然与世间!绿衣老者的死亡,不但让人族修士齐声欢呼,就连远处的噬灵族一众高层,都松了一口气,无不拍手称赞!夏目石川恨声道:“好,这个软骨头,死的好!传令,超级凝破车准备!”
冈山战一郎应声告退,心中却暗暗腹诽:“老东西,刚才还怪我,现在自己不是也没有办法,要使用超级凝破车了吗?”
很快,十辆高大威猛的超级凝破车,出现在战场之中。每辆超级凝破车间隔百丈距离,一字摆开,磨盘大小的炮口,如同血盆大嘴一般,全部对准了皇城方向。“族司长,凝破车准备就绪,是否召回前方将士,发动攻击。”
冈山战一郎沉声道。夏目石川眼中精芒闪烁,阴笑一声,没有回答冈山战一郎的话,而是向着身后一人吩咐道:“影佐,给他下达指令吧!”
“是!”
影佐答应一声,立刻取出一枚传讯符……皇城内,夏侯拓跋等人,也都看到了远处的超级凝破车,所有人的面色,都变得难看起来。外城之战时,他们都见识过超级凝破车的威力,皇城大阵虽玄妙,但绝对挺不过这么多超级凝破车的狂轰乱炸!夏侯拓跋沉着脸,左右扫视两眼,怒声道:“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怎么都哑巴了?曹相,你有什么办法。”
曹子沙淡淡摇头道:“帝君,微臣愚钝,还没有想好应对之策。”
夏侯拓跋气的胡子一抖,又看向诸葛机道:“左相辅,你来说!”
诸葛机正要说话,忽然神色一动,自顾自的取出一枚传讯符查看起来。几息后,诸葛机收起传讯符,脸上的神情,变得有些古怪,让人琢磨不透。夏侯拓跋怒声喝道:“诸葛机,你聋了吗?本君在等你回话!”
让所有人意外的是,一向胆小的诸葛机,面对夏侯拓跋的暴怒,竟一反常态,脸上不但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忽然仰头看天,狂笑不止!这笑声极其的狂傲,极其的嚣张,似是压抑了万年之久一般,听得全场众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夏侯拓跋皱了皱眉,看着状若癫狂的诸葛机,心中暗道:“这老家伙是怎么了?莫不是惊吓过度,得了失心疯不成?”
其他众人,也都满面诧异的盯着诸葛机,不明所以。数息过后,笑声才渐渐停止!“夏侯拓跋,咱俩该谈谈了!”
诸葛机的目光凌厉如剑,直直落在夏侯拓跋身上。平日的谦卑恭敬全然消失,变成了狂傲与冷酷。一名惯于溜须拍马的弄臣立刻挺身而出,指着诸葛机的鼻子大骂道:“放肆!诸葛机,你好大的胆子!帝君的名讳,岂是你能叫的,还不跪下……”话未说完,戛然而止!一道紫色眩光一闪而过,直接没入此人头颅之中!全场众人无不色变,震惊无比的看着诸葛机,如同见了鬼一般!只见诸葛机的眉心处,竟多出了一颗紫色竖眼!此竖眼的目光中满是冰冷与嗜血,刚才那道紫色眩光,正是自此竖眼中发出!夏侯拓跋瞳孔一缩,猛地站起身,手指点着诸葛机颤声道:“噬灵族!你竟然是噬灵族人!”
诸葛机朗声一笑道:“先自我介绍一下,我的真实名字,叫做……宫野三机!”
“噗通!”
夏侯拓跋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满面颓然之色!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倚重数百年的左相,竟然是噬灵族的暗桩!无论此战胜败,这都将成为他毕生的耻辱,无法洗刷的耻辱!宫野三机向着身后摆了摆手,立刻有两名随侍,将一张座椅搬来,放置在宫野三机身后。宫野三机施施然坐了下来,这才淡然笑道:“夏侯拓跋,接族司长令,特来给你和人族一条活路,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你们自己了!”
夏侯拓跋恨声道:“说!你们想做什么。”
宫野三机笑道:“要你做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只要你立刻下令,对皇城外的人族和屠灵军展开攻击。我族便放你们一条活路!就算你人族战败,我们也不会杀你们,反而还会给你们划分一块区域,做为人族生存之地!”
曹子沙立刻站出,怒声道:“想让我们自相残杀,绝不可能!”
宫野三机冷笑道:“曹相此言差矣!你们不是也想杀了叶小天吗?咱们的敌人是一样的,只是早与晚的区别。早点行动,就能换来一条活路!这么划算的买卖,还需要我多说吗?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们也看到了,十辆超级凝破车已经就位,如果你们不答应……”宫野三机没有把话说完,但威胁之意,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