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一种拿女人没有办法的感觉。最后,萧子越打横抱起了辛小乐。下楼。他的座驾一直等在外面。司机打开车门,萧子越抱着辛小乐上车,吩咐司机,“回城堡。”
车子风驰电掣而去。一回到城堡,藏獒似乎就闻到了两个主人的气息,跑了过来。结果,被萧子越一脚踢开了。他抱着辛小乐下车,往城堡里走去。“主人您回来了。呀,这不是您的徒弟吗?终于找到了,这阵子您没少为她担心。”
时川出来恭候主人回家,见到辛小乐,有感而发。“我什么时候找她了?”
萧子越瞪眼,“她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她这是死皮赖脸非要跟我回来的!”
“……”时川。一个昏迷的人,怎么死皮赖脸的要跟您回来啊?“还愣着干什么?”
萧子越训斥。时川赶忙吩咐女佣过来,他以为萧子越是抱着辛小乐抱累了,所以才会叫女佣过来抬辛小乐。可是萧子越不仅抱着辛小乐不撒手,还发火了。“都是废物!没看见人都晕了吗?叫约翰医生来!真是一群饭桶!”
萧子越恼怒。时川一阵凌乱。以前有几次类似的事情,约翰医生可都是白跑了一趟。所以大家养成了不叫医生的习惯。谁又能想到今天您要叫医生呢?这也太反复无常了吧?时川不敢多言了,立刻联络约翰医生。约翰医生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叫他来,他就来了。给辛小乐检查完后,约翰去见萧子越。“她死了吗?”
萧子越问。其实,在天枫会所辛小乐晕过去的时候,萧子越就给辛小乐测试过脉搏,没有生命危险。现在是故意这样问的。因为一般人肯定会说患者情况如何如何的,也会说出为什么会昏迷,可是约翰医生真不是一般人,那是享誉国际的医学博士。“还活着。”
约翰医生这样回答,然后就不说话了。“然后呢?”
萧子越死死的盯着约翰医生。“没有然后啊。”
约翰医生很坦然,你只问我辛小乐是否还活着,我回答你她还活着,一问一答,这不是就了结了吗?还有什么然后吗?萧子越在房间里来回的踱步,点了一支香烟。当这支香烟吸完的时候,他站在了约翰医生面前。约翰医生是西方人,一般西方人都比东方人身材要高大。尽管约翰医生在西方人里属于身高体健的那种,但在萧子越面前还是有一种被俯视的感觉。这就是萧子越上位者的威压。“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约翰医生冒了汗。“你觉得呢?”
萧子越一字一顿,声音响彻约翰的头顶。约翰医生总算明白过来了,开始主动介绍辛小乐的情况。“那个女孩子最近受过伤,虽然伤口愈合的很好,但多少都会影响健康,加上她一上午没有吃东西,所以才会晕过去的。”
“受了伤?什么伤?”
萧子越面无表情,但是眼底里却闪过了一丝寒光。“肩部,刀伤,留下了一条一寸来长的疤痕。”
约翰医生如实回答。“该死的,她是怎么受的伤?”
萧子越忽然揪住了约翰医生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越少,我只是个医生,不是侦探。如果您需要侦探,我可以介绍我在英国的老朋友给您认识,那是世界知名的私家侦探。”
约翰医生很委屈,而且他这么个大男人,被另一个男人给提了起来,真是太尴尬了。萧子越盯着约翰医生看了一会,才放下他来,“滚!”
约翰医生仓皇而逃。萧子越才不需要什么私家侦探,一个电话打给保镖,吩咐保镖去调查。只十多分钟后,保镖的汇报就来了。在云海市辛小乐就诊的那家医院不是每个人都能遵守职业道德的,所以保镖只通过关系打个电话过去,就什么都知道了。书房里。萧子越坐在书桌后的大转椅上,听完报告,放下电话。“辛小乐,这个祸,你闯大了!”
萧子越阴森森的口气让书房里几乎结冰。辛小乐觉得自己很累,睡了很久,要是肚子饿,都舍不得醒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陌生的房间。窗子外的夕阳正照射进来,一室的金黄灿烂。而一个天神一样的男人正站在这金黄灿烂之中。正是萧子越。“还知道醒过来?”
萧子越口气揶揄。“当然要醒过来,要是眼睛一闭就再也不睁开,那是死了。”
辛小乐很虚弱的说。“你这种人,死了和活着有什么不一样吗?”
萧子越双手抄在裤袋内,走到床前。“对你来说没有什么不一样,对我家里人来说大有关系。”
如果没有她,家里的生活会更加艰辛。辛小乐在周选办公室的时候就很口渴,一直到现在也没喝到水,刚好看到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清水,她就想坐起来喝。可是刚强撑着坐起来,就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劲。先检查一下衣服,衣服很整齐,不是那种儿童不宜的事情。然后一双大眼睛到处看,到底是哪里不对劲呢?视线落到了盖着的天蓝色毛巾被上。毛巾被不像冬天厚厚的被子,盖上以后根本看不一个人的体型。毛巾被下,左腿是完整的,可是右腿从膝盖往下就不见了!辛小乐吓得头发丝都快炸起来了,脸色煞白。开始还以为是幻觉,颤抖着伸过手去摸。膝盖以下,果然什么都没有了!“啊!我的腿呢?”
辛小乐惨叫。萧子越伸过一只手,抬起辛小乐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这才缓缓开腔,“我说过,敢擅自离开,我就打断你的狗腿,你以为我是开玩笑的吗?”
“呜!”
辛小乐哇哇大哭。萧子越就这么钳制着辛小乐的下巴,看着辛小乐哭。这么多天,他派人到处找辛小乐,表面上不动声色,背地里只有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着急。这辈子,第一次这样着急。现在看着肇事者的眼泪,萧子越心里的那份着急逐渐被熨平。“大叔你怎么能这么残忍呢?呜呜!我以后要怎么赚钱养家,我还想当世界级的糕点师呢,从来都没有见过坐轮椅的糕点师,我的梦想……萧子越,你个乌龟王八淡,我这种人活着至少知道生命的意义,你这种魂淡活着就是来破坏别人的人生的,你个魂淡,你这种人会断子绝孙的!”
辛小乐披头散发,开口大骂。但是不管怎么骂,都拯救不回自己的腿了,于是骂着骂着,只剩下伤心的哭了。换做别人,敢骂萧子越是王八淡,下场是死无葬身之地。换做是以前,辛小乐敢这样骂萧子越,下场是不得好死。可怪就怪在,萧子越看着辛小乐这样哭天喊地,他不仅没有生气,心里还更加舒服了。这些天所有的着急和担心,全部一扫而光。萧子越大叔心情大好。直到后来辛小乐哭的昏天黑地,哭的虚弱的快要晕过去了,萧子越才感到心里某个地方一揪一揪的隐隐的痛,一种对女人从来没有过的心疼。“别哭了!”
萧子越不耐烦的吼了一声。辛小乐哪管这一套,继续大哭。“你个废物!”
“呜呜,没有了腿,残废了,真的成废物了!”
辛小乐想死的心都有了,以后不能照顾老爸老妈,还要老爸老妈反过来照顾她这个没腿的人,拖累家里人,活着还不如死了干净。忽然,萧子越一把拽开辛小乐盖着的毛巾被。辛小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大跳,忘了哭。萧子越把辛小乐的头扭向一边,让她看着她自己的腿。辛小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原来床板上有个洞,她右腿膝盖以下不是没有了,而是小腿伸到了那个洞里,现在右脚正踩在地板上,脚心和地板接触的地方,那种感觉非常的真实。辛小乐眨巴着哭红的大眼睛,还有点不敢相信这一切。“说你蠢,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谦虚的蠢到了家,一个人的腿要是被打断了,能不疼吗?你感觉到疼了吗?和头蠢猪一样就知道哭!你是吃糠长大的吧?”
萧子越嘲讽。“大叔,你耍我!”
辛小乐又愣了一会,总算反应了过来。萧子越你都三十的人了,怎么能这样呢?我从幼儿园毕业就不玩这一套了!萧子越这才松开辛小乐的下巴,拿起了床头柜上的那杯水。辛小乐渴了半天,又哭了半天,嗓子正沙哑冒烟,刚要伸手接过那杯水,萧子越却将水杯拿的更远了。“想喝水?”
萧子越挑眉。“你这不废话吗?”
辛小乐没好气的说。“先老实交代你的问题,否则我就把你绑在浴池边上,让你看着许许多多的水,就是一口也喝不到,最后活活渴死!”
萧子越邪魅一笑,无比阴险的说。“我有什么问题可交代的?”
辛小乐不解,被吓得声音都发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