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一听到楚流年说谢谢,乖姐就莫名的想骂人,可是,她真是懒得骂他,况且现实也不允许她又时间骂他,于是乖姐皱着眉头看了楚流年一眼绕过他跑出了酒吧。乖姐离开后,楚流年就背着林希出了酒吧,因为林希住的酒店离酒吧不远,楚流年知道林希晕车,如今又喝多了,怕她不舒服,便背着林希一路往酒店走。因为是半夜,路上静悄悄的没有什么人,走到半路的时候林希忽然迷迷糊糊说起话来。“楚流年,你这个大骗子……大骗子……你这个混蛋……混蛋……我讨厌你……讨厌你……嗝儿……你这个混蛋……”“是我不要你了,混蛋,是我不要你了,大臭臭……是我不要你了……”听见这话,楚流年身子一僵,愣在原地,紧绷着嘴角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喃喃的道:“对,是你不要我了。”
“楚流年,这个大坏蛋,大坏蛋,为什么要做出那种事情……为什么……为什么……”林希醉得厉害,只自顾自的说话,根本听不见外界的声音。楚流年知道现在无论他跟林希说什么,林希都听不到,记不住。既然如此,倒不如不说。起初,林希一直骂楚流年,后来就是说胡话,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会忽然激动起来,闭着眼睛挥动着手臂唱歌,大半夜的,扯着嗓子唱,完全没有美感,完全是鬼哭狼嚎。可是,无论他怎么哄林希都跟听不到一般,依旧是自顾自的在哪里自我兴奋自我嗨。几乎是折腾了一路,原本一个人走15分钟就能走完的路径,因为林希的折腾几乎走了快一个小时。到了酒店的时候,林希似乎是折腾的累了,竟然趴在楚流年背上睡着l.楚流年背着林希从电梯里走出来找到5213后,从包里找到房卡打开门走了进去。将林希放在床上,又给她脱了鞋子后,楚流年脱了外套,转身正要去洗手间洗脸的时候,忽然听见林希喊自己的的名字。“楚流年……”他一惊,身子一僵,还以为林希清醒过来了,猛地回头去看,却见她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小嘴一张一合的说着话。“楚流年,我不要你了,不要你了。”
“夏虫不语,冬花不艳。此去经年流转,你我此生永不相见。”
听见这话,楚流年瞳孔皱缩,整个人石化当场。究竟是有多恨他?究竟是要多大的仇恨才会想着永不相见?永不相见?难道就是为了不跟我见面才不让任何人告诉我你在哪里吗?林希,你怎么就这么决绝?这么狠心?楚流年死死地咬着唇角站在床边,看着床上醉的神识不清的人儿心如刀绞。拳头紧紧的攥起来,此时此刻他多想把她扯起来摇醒了问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这么决绝!可是看着她眼角的泪痕却终究是不能够。到底,他们都输了。咸涩的泪水滑过嘴角,楚流年无力的闭上眼睛,长长的吸了口气,才缓缓睁开眼睛,往洗手间去了。……林希这一觉睡的很沉,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的她还是那个天真可爱的肉呼呼的小姑娘,梦里的她还没有跟楚流年分手,他们一直在一起,结婚,生子,过着很幸福的生活。梦里的她有一个很盛大很梦幻的婚礼,有鲜花,有草坪,她跟楚流年在日光下拥吻,时光,暖洋洋。梦里的她是幸福的,快乐的。哦,对了,梦里的楚流年却是异常的勇猛,他的身体炽热而滚烫,他的吻带着强烈的褫夺,梦里的她在不断的索取,就像是一个很久没有吃到糖的孩子。梦里的楚流年则是不断的给予,就像是积压了太久,没有发泄一般。除了亲吻就是触及,没有语言的交织,只有肢体的触碰,鱼水之欢,相交甚浓。但,毫无疑问的,梦里的楚流年给了她极致的感受,给了她想要的欢愉。欢愉的她连呻吟都带着极致的魅惑。因为昨夜的酗酒,她头痛的厉害,迷迷糊糊的想着,一定是她孤寂了太久,所以才会做这种春梦吧?想来,她真的是该找个男人了!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已经过去三年多了,已经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了。她已经不再年轻了,她都已经要26岁了啊!一个女人一生能有多少个三年?又能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呢?再有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她可就30岁了,都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可女人一旦到了三十岁,可就是狗尾巴花了。她这样迷迷糊糊的想着,又觉得难受的厉害,想着想着就又睡去了。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不知道是她自己出了幻觉还是怎么?她喊口渴的时候好像听见楚流年的声音。她听见他说:“真是睡着了也不叫人安生!”
然后,就觉得有人把自己扶起来,往嘴巴喂了东西。好像是牛奶,甜甜的,香香的。她很喜欢,就闭着眼睛一个劲儿的喝。喝完之后还舔着嘴唇说:“真好喝。”
然后就听见那人轻笑着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声音很温柔,动作也很温柔,温柔的让林希都想要以身相许,结婚生子了。可是,她觉得,怎么可能会有人对她这么温柔呢?她这么糟糕,一定不会有人爱她,又怎么会有人来温暖她呢?所以,都是假的,都是幻觉,都是骗人的吧!都是她自己自欺欺人,都是她自己幻想的。她啊,到底是一个人生活太久了呢!“啊,好痛。”
林希抱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咧着嘴哀嚎着。早知道就不应该在酒吧喝那么多酒了!哎,真是的。她真的好久都没有喝醉过了。要不是因为楚流年,昨天她也不会喝那么多酒,乖姐好心来接她,招待她,她却任性的喝醉了,肯定给乖姐添了不少麻烦,真不知道乖姐是怎么把她弄回来的。啊,老天!她真是太不懂事了!怎么就能喝醉了呢?苍天啊!还是在酒吧喝醉!没被人拐跑了,就真是万幸!可怜乖姐一个人把她弄回来,真是太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