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越,西瓯王城,如今赵佗掌控下的都城内。一道匆忙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狂奔。一边狂奔,还一边高声叫喊声:“喜讯!喜讯!”
“将军!喜讯啊!”
“东瓯王已亲其女赶来,赴将军之约!”
听到这话。本还在屋内愁苦的赵佗噌的一下,就跳了起来。他直奔大门处,神色惊喜的问道:“此言可当真?”
“那老狗……”说了一句,感觉有点不合适,赵佗连忙改口:“东瓯王果然来了?”
赵佗,一名地地道道的老秦人。他的心中,也有着独属于老秦人的骄傲。别说是这些在他们眼中,本就为蛮夷之辈的百越土著。就是当初的六国贵胄,在这些骄傲的老秦人眼中,那也不值一提!若是换做从前,赵佗根本就不屑于同这些蛮夷交谈,即便交谈,那也是为了军国大事。不过现在么。当赵佗听闻东瓯王亲来,那真叫一个不胜欢喜,恨不能马上来到对方的面前与之把酒言欢。哪怕!对方这次过来,是将他那个形如野猴子般的女儿送过来,与他同床共枕,那也毫不在意!对赵佗而言,没有什么事情,是比自己的大业还要重要的!大秦的封赏,确实极具诱惑力,但他不敢相信。若是之前,大秦强敌四顾的时候,这还没准是为了稳住他,做出这种被迫的选择出来。可问题是!那种架设,他不存在啊!现在的大秦,已经歼灭了匈奴,击败了国内叛军,可以说是四海域内再无敌手。这种情况之下,那大秦是有毛病吗?才会封赏他这么一个已露出了反叛之心的人为王。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赵佗根本就不敢相信公子高所言的一切,自当他是为了将自己给引出来,然后斩杀之!故此。对赵佗而言,这个能成为他盟友,与之守望相助,利用百越复杂地形抵挡大秦铁骑的东瓯王,就显得无比重要了!一路狂奔出了府门。在得到确认,得知东瓯王已率其亲随来到城外之后,赵佗更是二话不说,直接翻身上马:“走!”
“召集各部将领,随本将军去迎接东瓯王!”
能留到现在的,那也同样都是赵佗的心腹。大家既然选择支持赵佗背叛大秦,那就基本都是有着一个信念,封妻荫子!确实。大秦无比的强大,地大物博,无论是生活水平,还是其他各个方面,都要超过他们这里太多太多。可就是因为大秦太强大了,能人也太多了,所以在很多时候,好事根本就轮不到他们!哪怕,他们是为国征战的南征军团将士,最终能得到一个什么封赏?再高,也不可能高的过赵佗。要知道,赵佗这边可是对他们承诺。一旦建国,赵佗自己为王,他们也都将成为拥有封地的贵胄!这,是足以传承子顺后代的,远要比大秦所给出的封赏强上太多。而当人的贪欲被激发出来以后,这种思想更是疯狂的蛀蚀着他们对故里所剩不多的思念。最终,这些人将信念拧成了一股绳,都选择支持赵佗,支持他创建属于自己的王国。也正因如此。对东瓯王的到来,不光是赵佗兴奋,就是他们,也同样无比的兴奋。在众人群情激奋之下。赵佗连同一众高层将领,竟是以比战前冲锋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一路狂飙着来到了城门外。远远看去,果不其然,阵阵尘土飞扬,的是有一支规模的部队,正奔着己方赶来。“哈哈哈!”
狂笑了几声,赵佗兴奋的夹紧马腹,再度驾驭战马向前狂奔而去。“儿郎们!走,咱们迎上去!”
这里,乃是百越!是有着无尽瘴气,密林,毒蛇虫蚁的百越!能在这里生存下来的。除了这些百越的土著,也就是赵佗他们这些常年挣扎在此地的军人。所以,赵佗对前方的来人是没有半点怀疑,根本就不认为,在这里能出现大秦的军队。事实,也的确是如此。当赵佗策马狂奔,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距离以后。远远的,他就看到了那骑乘在大象背脊上,极为醒目的东瓯王。对这些百越人以大象为坐骑的习惯。最初的时候,赵佗他们确实很惊奇,后来却发现,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大象的确是皮糙肉厚,冲锋起来远非战马可比。不过么……这玩应的灵活度,比战马却要差了十万八千里。真打起来,只要不傻乎乎的往那大象脚底下冲,毛事都不会有,而对方反而会成为他们围攻的靶子,放起风筝来简直不要太爽。但是!这一刻,赵佗看着那大象却无比眼热。好歹他也算是南疆人了,有这么一个东西当坐骑,的确是有身份啊!心中暗自盘算,回头找东瓯王要上一头的同时,赵佗再度引马上前。“东瓯王!赵佗代表我……”话没说完。拱卫着东瓯王的那些赤果着上身,手持骨棒的大汉,就突然暴起,对着赵佗的战马就纷纷投掷出了手中兵刃。嘶!战马吃痛,人立而起,毫无防备的赵佗顿时便被甩飞在地。还不等昏头转向的赵佗反应过来。“抓住他!”
大象背脊上的东瓯王,便已挥手下令。众勇士不约而同的上前,生生将想要挣扎反抗的赵佗按到在地。“东瓯王!”
赵佗被吓到肝胆俱裂,他惊恐的怒吼道:“你疯了吗?为何如此?”
“为何?”
东瓯王居高临下的冷笑了一声,对赵佗说道:“大秦的公子已经承诺于我!”
“只要将你先给他,且宣布臣服于大秦,成为大秦的属国,那么我们东瓯就会成为百越之主。”
“本王,也将成为百越王!”
“除此之外,还将赐本王美女百名,黄金万两!”
“如此丰厚的条件,牺牲你区区一个赵佗又有何妨?”
看着一脸戏谑且兴奋无比的东瓯王,赵佗险些被气炸了。“你是蠢猪吗?”
哪怕!在此时此刻,这句话并不合时宜,但赵佗仍就忍不住的怒骂出声。这尼玛东瓯王,脑袋里全是猪粑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