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承载我大秦全部后勤辎重的补给运输?”
听到这话,嬴政不淡定了。一把抓住虞姬的双肩,激动道:“那是何物?”
突然被嬴政抓住,虞姬俏脸微红:“公子说,此物名曰雪爬犁,现已大批运往北地。”
虞姬的表情,让嬴政惊觉,身为老丈人,他这行为属实不妥。尴尬的假咳两声。嬴政正色道:“尉缭!”
“老臣在!”
“你即刻以国尉府之令,征调三川郡以西的秦军驻守蓝田。”
“朕……”抬首,看了一眼北方,嬴政语气坚定:“要亲自去河套看看!”
“啊!这……”看着目光坚定的嬴政,尉缭懵逼:“陛下,您要北上?”
“那……我大秦政务该怎么办?”
“政务?”
反问一句,在尉缭紧张的目光下,嬴政嘴角不自然的抽动:“廷尉府内的情况,你是没看到吗?”
“高儿,已用那个什么绩效考勤的方法,让那群家伙卯足了劲干活。”
“即便朕离开几天,我大秦还能乱了不成?”
尉缭:“……”这个……貌似还真就是这么一回事!看着嬴政在颁布此令以后,就大步离去的背影。虞姬不由长叹:“公子啊……父皇,还真就被您给料中了!”
北地,河套。马邑城城南十里。以长公子扶苏、北方军团副帅王离为首。一支迎接的队伍,正翘首以盼。几名快马驶来。不待询问,马上骑士就已连声招呼:“到了!到了!”
“监国的车队,已经到了!”
听闻此声,扶苏脸上露出了一抹喜色。“王离将军,咱们过去吧!”
“好!”
早在十天前。王离就接到了咸阳来信。公子高将亲率二十万南征大军北上,与北方军团合兵一处,对匈奴宣战。不同于嬴政的担忧。镇守在河套一线,已整整十年的北方军团,对这一刻早已等待多时。大雪封天又如何。只要秦歌一起,战鼓一鸣。他们,就是再次化身为横扫六国,一往无前的老秦铁军,为始皇帝、为大秦披荆斩棘!而此刻!随着公子高的到来,亦昭示着。这场让他们苦苦等待的大战,终于到来了!怀着激动的心情。扶苏、王离二人各引本部人马向前,很快就见到了由南方官道而来,无数身披黑甲的秦军。只此一幕,就让二人激动到心驰澎湃。引马快步上前。王离率先高呼:“末将王离,恭迎监国大人!”
喊了半晌。南军具已停下,却无一人上前应答。王离不由懵逼。就在此时。驻足而立的南军,突然由中间分向左右,让出了一条道路。见状。不光是王离。身在战马上的扶苏同样下马,目露激动。可还不待二人说些什么。一胡须花白,身披甲胄的老将,就已越众而出。翻身,下马,对二人摇摇拱手:“老夫任嚣,见过大公子,见过王离将军!”
“任嚣?”
见来人竟是任嚣。扶苏、王离不由对视,皆目露惊讶。终是王离沉不住气,率先开口询问:“任大帅!监国呢?他不是应与您一道北上的吗?”
“这个……”嘴角一抽,任嚣苦笑:“监国在抵阳周之际,就与本将分开,说是另有要事……”回想起当初公子高突然说要离去那一幕,任嚣也是无语。此前!在咸阳,公子高对嬴政就是不告而别,甚至还特意拐上了他。对此,任嚣虽有微词。但公子高仅一句“莫非任大帅甘心就此在咸阳养老,一辈子都不上战场了?”
就拿捏住了他的心肺,使他不得不甘心重名。然而。这边都计划好,如何让南军配合北军,举誓师大会,进而出兵了。谁料。到了北地郡以北的边塞之城,阳周以后。公子高竟是突然说要离去。这,是真将任嚣彻底给弄到懵逼。奈何。公子高是君,他是臣。尽管心中不愿,也只能独自带队前行。见任嚣这么说。扶苏到是毫不意外。苦笑一声,再问:“敢问任大帅,我三弟,可有何交代?”
此前公子高来信。只说开战之期已至,但却并未圈定明确时间。现,蒙恬正于雁门关处点燃烽火,已将驻守在各地的长城军皆召至河套,以集全力北伐。公子高要是不在……这北伐事宜,谁来主持?阳周城,一栋远离闹市的别院内。公子高一边惬意的品尝着手中美食,一边自语:“以父皇的性格。”
“他若得闻可在此时北伐,定会坐不住,进而直接北上赶往河套。”
“那边的事情,有他做主即可。”
“我……”看了一眼南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啊!”
公子高身后。一被绑住双手的文士冷笑:“即便你能料中又如何?”
“今!你急功近利,非欲赶在此刻北伐,至使天下民怨沸腾。”
“如此作为,只会将大秦推向末路!”
扭头。看着文士那一脸不屑的面容,公子高淡然一笑:“张良,你真认为。”
“此间种种,不是我有意为之吗?”
见公子高这么说。本还冷笑的张良顿时一愣,继而面色大变:“你……你是故意的?”
“不错!”
点头,起身,公子高双手背负:“六国余孽,早有反秦之心。”
“此,我焉能不知?”
“之前,父皇身体尚可,能以出巡之举,威慑天下。”
“现在么……”看了一眼张良,公子高继续:“如子房者,不已是坐不住了?”
随着公子高的询问。张良额头上的冷汗也是越流越多。继而大怒:“这你狗贼,不得好死!”
身为一个聪明人。张良如何还猜不出。若此事皆是公子高故意为之。那他的目地,必然就是要借此,将天下义士,都给吸引出来,进而一一剿灭!甚至……往深了想。没准,这北伐都只是托词。这些秦狗的真正目地,就是他们这些六国义士!看着张良那愤恨的样子。即便他不说,公子高也猜出对方心中所想。大步上前,来到张良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放心吧!”
“北伐势在必行!”
“对付你们这些余孽……”摇了摇头:“还不到时候!”
张良愕然:“那你到底要做什么?”
巴巴的,从大牢内给他提了出来,带着一路北上。然后……说了这么多。这个秦狗的目地,到底何在?饶是以张良的智商,一时间也同样无法揣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