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被张耳所压制的赵王歇,竟是在这个时候突然爆发。以藏匿在长袖中的匕首,直接抹了张耳的脖子不说。其更是一改往昔的懦弱,挥手下令,要将在场的众将全部拿下。这一幕,彻底让本就惊慌的赵军众将,更是纷纷大怒。呛!呛!拔剑之声,回荡在赵王宫大殿内。赵军众将恶狠狠的看向赵王歇。“大王!我等忠心耿耿你这是为何!”
“大王,你可不要忘记,外面的守军,全部都听我等之令!若是我等出事,赵国将无人可守!”
在众人狰狞怒吼的同时。数百名不知在何时,早已埋伏在左右的刀斧手突然冲了出来。看到这一幕。被围困在大殿中央的十几名赵军将校,更是心神剧颤。“大王,你若可收回成命,我等原忠心为您效力。”
“大王,三思啊!若是没了我等的指挥,邯郸必失!”
此前,他们还只是惊讶赵王歇竟然敢动手杀了张耳,仗着人多势众想要威逼赵王歇。而当刀斧手们步步逼近以后,这些赵军的将校,顿时便认清了行事,开始说上一些近乎于求饶的软话。然而。无论他们是威逼,还是祈求,赵王歇阴冷的面容始终未有丝毫改变。眼见刀斧手已来到赵军众将的身侧,将他们团团包围,赵王歇这才冷笑着开口说道:“抵御秦军?为何要抵御?”
“你们这些叛逆,竟胆敢背叛大秦,今次我赵歇就在这里,为公子除害!”
嘶——————顾不得那已迫近到身前的刀斧手。听到赵王歇如此说,赵军众将纷纷侧目,不可置信的看向了上首的那个男人。“你……”一名赵军将校更是惊恐询问:“你我赵国王室的子孙,为何……”“为何?”
又是一声冷笑,赵王歇继续:“赵国早亡,赵歇更是得蒙公子麾下李左车将军招募,岂能不知好歹?”
“造反?你们这些蠢货!只要有公子在一天,这天下间,就无人能反!”
说罢,赵王歇再也不看众将的神色,挥了挥手,一群刀斧手一拥而上。分分钟,十几名将校,便带着无尽的茫然与恐惧,离开了这个让他们留恋不已的人世。待现场清理干净。赵王歇一改此前的威仪,献媚的对那名此前去告知张耳等人的护卫说道:“使者,赵歇已按照公子的要求,铲除了这些叛逆。”
“您看,接下来还用赵歇做些什么?”
看着如此献媚的赵王歇,护卫却是不以为意。早在陈胜刚刚谋反之际。公子高就已让李左车利用李牧之孙的身份,联系了赵国贵族高层。而待李左车将那些高层一一铲除之后,唯一留下的,就只有这个贪生怕死的赵王歇。原本李左车是打算直接命人将他带到公子高的身边,听后发落。不过,当公子高得闻此事以后,便让李左车按照吩咐,派遣护卫看押在赵王歇左右,最终以其为诱饵,将赵国仅存的叛逆一网打尽。如今,张耳连同那些赵军高层将校全被清楚,这正是按照公子高早已指定好的计划,这名被李左车派遣过来的秦军细作,心中自是不会有任何波澜。“你表现的不错!”
“回头,我定会在公子面前为你美言。”
一句话,说的赵王歇喜出望外。不等赵王歇道谢,细作便已继续:“接下来,就劳烦大王,率兵打开城门,宣布投降吧。”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赵王歇连连点头,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渴望。按照大秦公子高给他的承诺。待扫灭了赵国以后,虽不至封他为王,但也会封他为彻侯。大秦爵位共二十等,彻侯最高,可拥有相当于一个县城大小的封地。此虽对比赵王一名,要相差甚远,但对赵王歇而言,已经足够!最起码,这彻侯是实实在在的好处。赵王?扯淡!早已得知,公子高对天下所设的布局,赵王歇从头到尾,就没看好过义军能胜!张耳死了。赵军将校更是死光。当赵王歇亲自出现在城头,命人开启城门,宣布投降以后。一部分的赵军虽是表示不解,但在秦军那不要钱的轰炸之下,到也可以接受。很快。一列列的赵军,高举着双手,灰头土脸的从城郭内走出。这一幕,到是看呆了正准备加强攻势,以将那块出现坍塌的城墙彻底轰开,方便大军进攻的苏角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
看着以手指向前方的苏角,左右皆茫然。就在此时。一名赵军使者,在前线秦军的看押下,来到了苏角身前。“小得奉我家大王之命,前来参见大秦苏角将军。”
“我家大王说,他愿献城,投降。”
苏角:“……”尼玛?老子这才刚脱了裤子,你们就投降了?为了这一次的攻城,苏角做了万全的准备。结果。各种手段,基本都没用上,对方就已开成投降,苏角心头是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是无比的憋闷。奈何,按照公子高的命令,能生擒就不要多做杀孽,不敢违背的苏角只能郁闷的挠了挠头:“你家大王呢?”
本是随口一问。谁曾想,当苏角话音落地以后,那名赵军使者,竟是从腰间掏出了一个被油布包裹的圆球。“我家大王在这里!”
说着,使者便掀开了油布,露出了赵王歇那死不瞑目的头颅。“这……”看到这个,苏角彻底懵了。都特么投降了,人头怎么还给送了过来?而就在此时。那名使者,再次身手入怀,又掏出了一个被油布包裹,尺长的物品。看到如此一幕,苏角左右的秦军纷纷拔剑相向。可还不等他们上前叱问,那名使者便已将油布掀开。“苏角将军,这是公子让卑下专呈于您的。”
“公子?”
听到这话,苏角一惊,迟疑道:“哪个公子?”
使者翻了一个白眼:“放眼天下,苏角将军以为,还有何人可称公子?”